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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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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我总会想,万一我有一点机会呢?哪怕我只有0.0001%的机会,哪怕在全世界的人里,我是最后一个能爱你的人,你会不会像我爱一个男人那样,爱我呢?我就是这么爱你,哥,我可以为了你抛弃我心理认同的性别,就像我可以为了你抛弃全部的东西,我之前总想你是我的救世主,没有你就不可能有我,你是我的全部……我太傻了。”

严在溪回过神来,定定的看他,微微笑着:“哥,我就没有你们这种做大事的人的权衡利弊的觉悟,我不当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你把钥匙给我,放我走,我保证我们一切如常,你做我心里最好的大哥,我还是你最亲的弟弟。没有人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三年前□□我的那个人是你。放我走吧,哥。”

“小溪。”

严怀山看了他一会儿:“我不可能当今天,或是三年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严在溪的心摇颤了几拍,他望着严怀山的眼睛,问得很平静:“哥,无论是今天还是三年前,你后悔过吗?”

“我后悔过。”

严怀山盯着他的眼睛,他再次用手去擦严在溪眼角的泪,这次没被躲开。

在严在溪的印象中,哥哥的手总是宽大的、温暖的、让人心生依恋的,但严怀山此刻放在他脸颊上的手,却是沉重的、冰冷的、让人避犹不及的。

严怀山离他很近,但声音却很远地传过来,淡淡道:“我后悔过两次。第一次后悔为什么要把你带回家,第二次——”

他短暂地停顿了下,另一只手抬起来,绕过脖颈靠在严在溪细瘦地颈侧:“第二次后悔为什么三年前没有直接把你关起来。”

啪!——

极大的一声重响。

严在溪咬着牙,绝望地瞪他:“你是我哥,所以我必须爱你。但是严怀山,我恨你。”

严怀山保持着被严在溪扇过的方向,歪斜的脸颊迅速肉眼可见地变红。

他缓缓回过头。

严在溪颈后突然一疼。

药效发作地很快,他甚至来不及挣扎。

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严怀山快速且冷漠地说:“让你恨我并不难,让你爱我也很简单。爱无非是多巴胺的加速分泌,只要你的生理维持爱我的分泌激素,你就还会继续爱我。”

严在溪侧躺在地上,能闻到口腔里残留着严怀山的血味。

严怀山已经出去了一段时间,但严在溪一直维持着他离开的姿势,蜷缩着单薄的身躯,没有移动,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望着面前那片混凝土墙壁在发呆。

看得太久,眼睛瞪得发酸,也困,那片坚实的灰色墙壁逐渐开始旋转。

好像一条搁浅的鲸,在内里的腐烂中疾速胀大,等待着一个时机轰然爆炸。

门再次被人推开。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来。

严怀山冷白的脸颊撞入灯光下,他全身一丝不苟,连鬓角也修得干净整洁。

“你订的航班已经起飞了。”

严怀山脸上看不出多余的神情,目光很淡,语气也一如寻常那样平静。

“我还可以订下一班。”严在溪手上的手铐已经被解开了,他缓慢地支撑起身体,面对着墙壁坐起来,牵动脚踝的铁链,发出细微的响。

他随意地偏头扫了一眼,发出讥讽的嗤笑。

严怀山不说话,手里拿着一件衣服朝他走过来,半跪在严在溪身后给他披上。

严在溪没有反抗,他垂着尖瘦的下巴,声音低且沉地叫他:“哥。”

严怀山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垂下眼俯视着严在溪,好像在看着条只可以属于他一人的小狗:“小溪,你走不了的。既然我决定留下你,就谁也不能从我手里带走你。”

严在溪很缓慢地仰起脸,看他:“你准备关我多久?十天半月,还是一年两年?”

严怀山和他对视,神情一贯冷漠,他抬起手放在严在溪的脸颊上,手指轻轻在下颌抚摸。

严在溪很快地看了下他手的方向,说话都觉得痛苦,对严怀山露出哭也似的笑:“哥,你总不能把我关一辈子吧?”

“怎么不行呢?”严怀山又伸手替他把额前的碎发抚至脑后,看着严在溪的神情很专注,就好像他真的从未打算过其他的选择,语气也变得低柔:“地球这么大,总有能让人一辈子都找不到你的地方。”

严在溪怔怔地看他两秒,严怀山一直同他对视,直到严在溪受不了他冷漠的眼睛里暗藏着爆炸般炙热的欲望,移开视线。

严在溪把头低下去,深呼了一口气,声音不大地问:“哥,其实三年前你带她回家的那天,我偷偷亲你被妈妈看到了我才会从家里搬出去,去酒吧。要是三年前……我在你清醒的时候亲你,你……会选择跟我一起离开那个家吗?”

严怀山久久没有说话,严在溪感觉得到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头顶,他不敢抬头和严怀山对视。

屋里灯光很亮,从严怀山的角度,可以看到严在溪躬腰而挺起的肩胛骨上印有零星的吻痕与牙印,有一些皮肤下的毛细血管破裂,形成细小的红紫色斑点。

“小溪,”严怀山又把手沿着下颌的曲线移下去,不轻不重的力气抬起严在溪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上视线,而后,一字一句地说:“三年前你亲我的时候,我醒着。”

“哥……”

在严怀山的注视下,严在溪由震惊转至死寂的眼睛一点点充满了水光。

他霎时完全地明白过来了,噗嗤一声笑出来,泪珠从眼角挤了几颗,笑得幅度很大,几乎把腰都弯下去,和膝盖贴在一起。

严在溪笑着鼓掌,他一边笑,一边摇头。

几颗泪珠飞溅在地上,被水泥地面吸了进去,留下很小的痕迹。

“是我太傻,你活得太明白了。哥,你知道吗?我以前只敢在梦里想过如果你要来爱我,我会抛下所有的东西和你走。我们不去管爸爸、妈妈、二姐,我们什么也不管,我们两个去一个谁也不认识你,也不认识我的地方,我们可以不姓严,我姓何,你姓文,这样谁也不知道你是我哥哥,而我是你弟弟,我们就不用是亲兄弟了。”

“我太傻了哥!我今天才知道,我好天真啊!”严在溪眼睛里闪烁着很亮的水光,他还是笑着:“我竟然从来没想过,如果你也爱我,要先问一问你,想不想跟我走?”

“哥……我太傻了,”严在溪的眼泪静静淌过鼻梁,他抿住颤抖的嘴唇,无声地啜泣:“一次都没有想过……”

严怀山伸出指腹打算把他的眼泪抹掉:“我的人生没有放弃一言,只要是我想要的,最终我都会得到。”

严在溪在他手放上来前避开脸,让严怀山扑了空,他看着严怀山,一字一句地说:“哥,人不可能得到全部想要的东西,我为了摄影放弃了画画;我为了更好地爱你,选择离开你。”

锁链响起来。

严在溪撑着地,慢慢站起身,摇晃了下身体,又重新站直,他盯着严怀山的眼睛,道:“如果你要得到严家,你就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爱我;如果你要配得上我的爱,那么你只能选择放弃严左行的财产。”

两人对视了片刻,空气凝滞住了。

严在溪晃了下神,自嘲地笑了声:“哥,我之前不做手术不是怕严左行。”

“而是我总会想,万一我有一点机会呢?哪怕我只有0.0001%的机会,哪怕在全世界的人里,我是最后一个能爱你的人,你会不会像我爱一个男人那样,爱我呢?我就是这么爱你,哥,我可以为了你抛弃我心理认同的性别,就像我可以为了你抛弃全部的东西,我之前总想你是我的救世主,没有你就不可能有我,你是我的全部……我太傻了。”

严在溪回过神来,定定的看他,微微笑着:“哥,我就没有你们这种做大事的人的权衡利弊的觉悟,我不当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你把钥匙给我,放我走,我保证我们一切如常,你做我心里最好的大哥,我还是你最亲的弟弟。没有人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三年前□□我的那个人是你。放我走吧,哥。”

“小溪。”

严怀山看了他一会儿:“我不可能当今天,或是三年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严在溪的心摇颤了几拍,他望着严怀山的眼睛,问得很平静:“哥,无论是今天还是三年前,你后悔过吗?”

“我后悔过。”

严怀山盯着他的眼睛,他再次用手去擦严在溪眼角的泪,这次没被躲开。

在严在溪的印象中,哥哥的手总是宽大的、温暖的、让人心生依恋的,但严怀山此刻放在他脸颊上的手,却是沉重的、冰冷的、让人避犹不及的。

严怀山离他很近,但声音却很远地传过来,淡淡道:“我后悔过两次。第一次后悔为什么要把你带回家,第二次——”

他短暂地停顿了下,另一只手抬起来,绕过脖颈靠在严在溪细瘦地颈侧:“第二次后悔为什么三年前没有直接把你关起来。”

啪!——

极大的一声重响。

严在溪咬着牙,绝望地瞪他:“你是我哥,所以我必须爱你。但是严怀山,我恨你。”

严怀山保持着被严在溪扇过的方向,歪斜的脸颊迅速肉眼可见地变红。

他缓缓回过头。

严在溪颈后突然一疼。

药效发作地很快,他甚至来不及挣扎。

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严怀山快速且冷漠地说:“让你恨我并不难,让你爱我也很简单。爱无非是多巴胺的加速分泌,只要你的生理维持爱我的分泌激素,你就还会继续爱我。”

自家里接到赵钱钱报警的消息,距严在溪失踪已经超过了失踪人口生还概率极高的24小时。

严在溪被绑架时海边天色已经暗了,人多嘈杂,最后一次看到他的只有去买东西的赵钱钱与几个依稀记得沙滩上有几个黑影撕扭在一起的普通游客,可因为夜色浓深,竟没有一个人对那两个与严在溪打架的男人有清晰的印象。

文铃与严左行在宴会厅接待刚刚赶来的嘉青市最高警局长和副市长,他们得知就在方才,通讯公司在一片建筑工地监测到了严在溪手机关机前最后发出信号的坐标。

可巧的是,那片工地正是辰昇集团前不久刚刚投标拍得的城西地皮。

严左行刚派了人同刑警一起去现场勘察,此时眉头紧皱地坐在沙发上,思考着是否会是潜在竞争者动手的可能性。严虹陪在父亲身边,给了警方几个与辰昇方有严重利益冲突的名单。

文铃亲自去严在溪卧房里又找了几件他前不久穿过的贴身衣物给了警察,以便他们再次进行一轮详细排查。

“汪!汪汪!”

随着文铃走在回廊上的金毛忽地冲着楼梯的方向吠叫起来,打断了几人的对话。

在场的人纷纷转头看着nico的方向。

严左行冷“啧”一声,微偏了下头,立刻有佣人走上前垂下脸站在他身侧。

他的语气不威自重道:“把狗关起来。”

佣人点了下头,正要去扣nico颈上的项圈,金毛竟然朝他呲了下白又尖长的犬牙,喉咙颤动发出震慑的声音。

佣人怕它咬上来,条件反射地缩回手,nico趁机从他手下溜了出去。

nico跃动着猛然蹿上楼梯,同时发出高频的汪叫。

严左行觉得它吵,动了下手让人赶紧去把狗关起来。

“严老板,稍等,”警长狐疑地看了下nico背影消失的楼梯,犹豫了两秒,看向文铃的方向,问:“严太太刚才说那是严在溪养的狗?”

文铃凝重的面色稍顿,转过去看了他一眼,像是领悟到警长话中潜在的警觉,语气尽量温和:“对,是在溪哥哥送给他的狗,从小跟着他长大,今早刚从医院接回家。”

闻言,警长先是扭过头和副市长对视一眼,后者微不可察地对他摇了下头,示意他不要产生不该有的想法。但警长仍旧站起身,对着随他一同起身的严左行略微笑了一下,说:“严老板,我可以冒昧打扰一下,在贵府到处看看吗?”

这句话一出,宴会厅里所有人霎时都安静下来。

严虹和文铃都下意识看向严左行的方向。

严左行微眯了下眼睛,露出一半浅蓝的瞳仁与森白的眼球,眼尾夹起一些皱纹,看人的时候带了股阴毒,目光很淡,但异常冷漠地在他脸上扫量,似乎在判断警长话中究竟有何意。

副市长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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