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你许久都不回府了么,想来你家里的齐人之福也不是谁都能消受得了的,这不,给你送朵解语花,你就笑纳吧,别推辞了。”
丁年开玩笑似的说,“老哥你这架势,像是生怕我这后院烧不起来啊。”
赵师长虎着脸,“怎么会?那些个金尊玉贵的娇小姐哪里懂怎么哄你高兴,一点滋味都没有,我送你的肯定是会疼人的!还是说,你嫌我送的人身份低?放心,我已经收了她做我的干女儿,以后咱哥俩就是各论各的,亲上加亲了。”
丁年笑着摆了摆手,看似无奈实则暗藏深意:“老哥,你这误会可大了。我怎么会嫌弃呢,只是我这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风花雪月,别平白耽误了姑娘。你费心把她收作干女儿,本是抬举她,可要是到了我这儿,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反而折煞了这份情谊” ,他目光真挚地看向赵师长,“不如这样,先让姑娘在你府上再多住些时日,待我手头这几桩棘手事忙完,再请她到府上来,也免得我冷落了她,如何?”
他这副软硬不吃的模样让赵师长有点挫火,“诶呀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家里那位你也知道,我要是这么把人带回去,她非生撕了我不可!丁老弟,你就行行好,帮老哥这一回!我也是实在没辙了,才巴巴地求到你这儿,你这边门庭宽敞,就当是救我于水火之中,只要把她留下,往后你有任何吩咐,我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丁年想了想,“好,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驳老哥你的面子,这个人情我就收下了,把人送过去吧。”
赵师长当下喜笑颜开,“够义气!我这就备上厚礼,连同人亲自送到你府上去!”
“那就有劳老哥了,暮山,送送赵师长。”
“欸?不用劳动你的人了,自己人,客气什么,你先忙着!等安顿好了咱哥俩改日把酒言欢!”,赵师长说着,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暮山确定四下无人后,关好门,愤愤不平的说:“这哪是给您送个女人,分明是送了顶帽子!还是绿色的!”
丁年倒是不以为意,“稍安勿躁,女人嘛,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要紧,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
“您就一点也不生气?”
丁年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伸手轻轻掸了掸衣袖,神色平静地开口:“生气?这有什么可气的?赵师长那点心思,说穿了不过就是两层意思,他送来的,与其说是个女人,不如说是个烫手山芋,背后怕是藏着更深的算计。我若为了这点小事动怒,反倒中了他的圈套,乱了自己的阵脚” ,他踱步到窗前,望向远处,语气笃定:“咱们只需按兵不动,暗中盯着,看他到底想唱哪出戏。这女人,说不定会成为解开某些谜团的关键,到时候,这‘帽子’,说不定还能成为咱们手中的一张好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