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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别让我在这里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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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穆甯回到了美国,并跟着温廷晔再次来到了赌Ⅰ场,这个依旧有形形色色的新面孔加入,痴狂奢靡却丝毫不减的地方。

走在内厅里,穆甯问道:“温廷晔。厂房的事,你怎么解决的?听说这件事可牵动了各界不小的舆论,还把你们以往涉Ⅰ黑的事也牵出来几桩,怎么你还有闲工夫过来这边?”

温廷晔步子不紧不慢,一边看着路过的赌桌上的下注情况,一边回她道:“莫炀比我更会处理那种事。整件事的症结,只是军Ⅰ火材料的问题。”

“只是?”穆甯哑然。死了那么多人,还涉及出卖国人的事,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解决。

温廷晔笑了笑,气定神闲道:“看着复杂,其实很好解决。军Ⅰ火的事,无非就是找个替罪羊,以构陷的名义把事揽下来。你说,都有人自首了,难不成警方还会揪着我不放?他们没有铁证也没有权利。”

“那厂房死伤者的家属呢,媒体呢,青南市官员呢?”穆甯蹙了蹙眉,稍显急切的问道。

温廷晔神色云淡风轻,尽在掌握的样子,道:“既然是构陷,那军Ⅰ火私产和走私,自然不坐实了。死伤工人的家人也不会再背骂名,给足够的钱打发一下,很快就能平息。青南市的官员,哼,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一条船,他们也摘不干净,不给我平息我也不让他们好过,反正要倒一起倒。媒体么,最会煽风点火,激起民愤……确实是个有些头疼的问题。不过,我有公关团队,相信他们能完美的解决这场舆论。”

穆甯傻眼了,怎么会……温廷晔竟能把自己摘的这么干净利落。心情凝重片刻,缓了缓,又道:“替罪羊?你找的谁?难不成是你底下的兄弟?”

温廷晔想也没想,便应道:“自然是要用自己信得过的。”

穆甯看了他一眼,凝睇了两秒,寒碜道:“你不是说,他们曾经为你出生入死,以后你要为他们好好活着吗?怎么这种时候,还是让他们给你去送死?真有种羊毛出在羊身上的感觉。”

温廷晔淡然一笑,道:“六子有句话说的对,那些平时一口一个兄弟的,关键的时候,还是要给我这个当大哥的挡枪子的,我不反驳。因为没有我,他们很快就会散,他们走不长。所以说这次,被充当替罪羊的兄弟,是为了大家而挡枪,是为了大家伙死的,可不只是为了我一个人。况且,我那去做替罪羊的兄弟,是甘心情愿的。”

穆甯郁结。怎么温廷晔这种走歪门邪道的人,会有人为他出生入死,不惜付出生命。可跟他相处时间长了,也多少明白点,他虽是社会上的败类,却也是他手下人的大哥,而这个大哥也不是全凭拳脚打来的。跟他接触多了会发现,他对物质的要求不多,反而会最大化的给他手下人好处,有大哥这样优待,哪个当小弟的不愿卖命给他?况且他们也见识过不少次他那般毒辣而漂亮的手段,那简直是又能躲过警察的手心,又能活好过好的稀缺品质,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总之,他很会收买人心,也会威服人心。

暗叹了口气,问道:“哪个兄弟,这么讲义气?”

“阿峰。”温廷晔说起他时,声音很轻淡,眼睛眨巴了两下,像是要把眼眶中浮起的湿润强压了似的。

穆甯只觉熟悉,思量一番,道:“是阿鸿之前跟我说过的,打理美国这边酒吧的峰哥?”

温廷晔点点头。“对。阿峰……他去年得了癌症,晚期。他身体不太好,所以不常露面。用他的话来说,怎么死不是死呢。死于癌症,不如死的更有价值一点。”

“这就是你们眼中的价值吗?”穆甯不假思索道。

温廷晔面色平静,淡淡说道:“心里觉得是,那就是。”

穆甯闷哼一声。“反正死的又不是你,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温廷晔不做怒,嘴角上扬了下,说道:“阿甯,听你这话,我没死你好像很可惜?不过。放心吧,我可不会死,我还要好好活着,不然怎么每天看到你呢?是吧?”说着,捏了捏她的脸。

穆甯露出一个不冷不淡的微笑,把他的手拿了下去。

彼时,温廷晔的视线从她头顶划过,却蓦地停住了,眼神阴翳,直直的盯着她后方的门厅处。

穆甯瞧他脸色骤变,眼中满是杀气。这让她心里不由的一紧,因为很少有人能让他变成这副脸色,便循着他的视线望去。

只见赌Ⅰ场门厅处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匆匆而去,只两秒,就消匿在了人群中。

穆甯心里一惊,就连呼吸都凝滞住了。但她不敢相信,甚至怀疑自己看花了眼,可温廷晔的表情亦是如此,难不成温廷晔也看错了?

当她回过神来,已经被温廷晔拉上了车子。

温廷晔脸色冰冷,给车子加了最大的油门,只定定看着前方的路,缄默不言。

空气陷入一片死寂,车里的人却各怀鬼胎。

穆甯还带着耳机,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她沉思着,温廷晔应该是要去东江医院一探究竟。

她该要面对最坏的结果了,她要早做打算。

她不确定那人是不是白轲,如果是白轲,她也不晓知晓他是怎么摸到这的。可终归只有一条,不能再让白轲受到伤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温廷晔终于扯下来她的眼罩,等她自己摘掉耳机后,对她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如果杀了他,你会怎么办?会跟他一起去死吗?会为他杀了我么?”

穆甯惊骇住,温廷晔这么认定是白轲,怕不是真的是白轲。

又回想着方才那个熟悉的,属于白轲的身影。明明早晨,他还躺在病床上,她亲眼见到的,她还跟他说了一会话。

她希望白轲早已醒来,又希望他还没醒来。至少这样,他就洗清了摸去赌Ⅰ场的嫌疑,温廷晔不会容不下他。

穆甯平复了一下心情,明知故问道:“温廷晔,你可以好好说话吗?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还有,我们去哪?”

温廷晔心中像有怨气似的,他实在想不明白,白轲一个全天候躺在床上的人,是怎么知道赌Ⅰ场的位置的,又为什么悄悄过去。除了穆甯跟他里应外合,他想不出来什么其他解释。心里愈发气恼,只道:“看看你的老情人。”

穆甯心里一沉,又强装着镇定,道:“我早晨去过了,他还没恢复。他需要休息,不用你去看了。”

温廷晔讥诮一笑。“是吗?我问他恢没恢复了吗?阿甯你在怕什么?”

穆甯一愣,继而做怒起来。“温廷晔。你不相信我?难不成我会跟白轲串通一气?!况且他被你弄成了植物人,到现在还没醒!”

温廷晔酸涩地笑笑,右手抓紧了方向盘,连手筋都凸了起来,自嘲道:“我很想相信你的,阿甯。只要你说什么,我都信以为真的相信。可你扪心自问一下,阿甯,那样子的我,在你面前是不是特别像一个大傻子?”

……

不一会,穆甯就紧跟着温廷晔的步子,匆匆来到了病房。

温廷晔嘭的一声推开了病房门,走到病床前,先是看了眼面色苍白,正沉睡着的白轲,又拉上了窗帘。

屋子昏暗起来。沉默了半响,温廷晔走到床边,将白轲的被子一把掀开,只瞧白轲还穿着病号服,就连床下的鞋子也干干净净的,没有出去过的痕迹和线索。

沉思之际,穆甯上去推开了他,喝止道:“你干什么?!温廷晔!都跟你说了他还没恢复。”说着,重新给白轲盖上被子。

温廷晔压制着怒火,他相信自己不可能看错,又紧紧拎起白轲的衣领,将他的上身拽了起来,闻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便吼道:“给我睁开眼。白轲。我知道,那个人就是你。你还装什么王八?”

穆甯又使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拉扯开,喘着气,气急败坏道:“干什么你,你有病吧!温廷晔!他没醒!他要早醒了,医生会不知道吗?!我会不知道吗?”

温廷晔无比坚定自己的想法,没有理会她,站在那,只冷声道:“白轲。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我不想去调监控。而且,你可能不知道,你身上有那里的味道,是我让调香师特意调的。”

穆甯这才意识到,自己第一次去赌|场时,就对那里的香味记忆深刻,只是去的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正思量着,便听到一丝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往后一瞧,是白轲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穆甯一怔,眼圈不由自主地红起一圈,呆愣了片刻,才不可置信道:“白轲……你醒了?”

白轲苍白的嘴唇弯了起来,目光绻绻地望着她。

穆甯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扑上去就抱住了他,一时间,忘记了温廷晔,也忘记了需要伪装的一切表象。泣不成声着:“白轲,……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温廷晔瞧着她激动的样子,下颌微微一动,紧咬着牙关,上去就把她扯过来。

穆甯含着泪,不解的望着他。

只见温廷晔怒目圆睁着,强压着声音,指着她说道:“你是我的女人,别让我在这里发疯。”

白轲变得沉稳很多,没再像以前一样莽撞去激怒他和指责他,只道:“温廷晔。我是醒了,你要有什么火气就冲我来。”

温廷晔冷笑了下,就从腰后拿出枪,上了膛,又紧紧把穆甯箍在身侧,让她阻止不了。随即,把冰冷的枪口死死抵在白轲脑门上。

“告诉我,怎么找到那里的?”

穆甯睁大了眼睛,一边捶打着他想要挣脱,一边斥责着:“温廷晔,你放下枪!这是医院!你从这犯事谁也给你背不了锅!”

温廷晔不耐烦,又不忿她面对白轲时那么激动无措。不觉间提高了嗓音,咬牙切齿道:“闭嘴!穆甯!否则我现在就毙了他!”

穆甯被他吓住了,这才停下,只眨着湿淋淋的眼睫,心惊胆颤着看着这一幕。

温廷晔扭过头去,抵在白轲脑门上的枪又贴紧了些,道:“说。”

白轲喉结滚动了一下,说道:“我成了植物人后,切断了跟外界的社交,谁能来告诉我?阿甯当然也不会告诉我。”

温廷晔厉声道:“你他妈的说不说?!还有那个暗警的名字,你今天必须给我交代出来,不然我让你一辈子起不来。”

白轲被他的枪口抵得脑袋疼,身子不由的往后退了下,面色却冷静极了,起着干皮的嘴唇一张一合,只道:“……做梦梦到的,信吗?”

穆甯只知白轲说的这番话,温廷晔一定会气极的。见势不妙,遂连忙说道:“温廷晔!你放了他,你放了他,不然我就死给你看!”说着,就要拿起床头的水果刀,只有一步的距离。

温廷晔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连手枪都掉落在了床上,却也顾不得,只死死的抓紧她。待她情绪稳定下来后,才酸红着眼,难以相信道:“你为了他,这个你答应过我会忘记的废物,要死给我看?”

穆甯也双眼通红,恨声道:“对!”说完,便沉沉地喘着气,迎上他僵滞的目光,默不作声着。

静默了半响,穆甯渐渐软下气来,攥紧他的衣袖,哽咽道:“我已经欠了他一年了,一年,他都在病床上度过,你知道这是什么日子吗?温廷晔。……从跟你在一起后,我只来看了他这一次,就今天早上一次。他跟我没有关系了,没有了,他也跟你的事没有关系的,我不想害了他。温廷晔……我们走吧,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温廷晔看着她一时硬气的咒骂,又一时软话的央求,真是新鲜极了,真是生动至极。说什么应他说的忘了白轲,全都是骗他的,全都是糊弄他的。今天全暴露出来了。果然,是他在痴心妄想,从来如此。心里头只觉正被尖利无比的爪牙撕扯着,难受憋屈,又无处宣泄。

却也不想被她认为他无缘无故就要杀白轲,遂低着声,念着他的委屈和不甘。“阿甯,我没有不想放过他,是他不想放过我。上次我答应你放了徐晓,是因为徐晓不知道赌Ⅰ场在哪。可他呢,他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他溜进了赌Ⅰ场,一定是做了些什么,万一他要端我场子,我那些靠这边生意过活的兄弟们怎么办?我不能放任他的,暗警是谁和他怎么知道的赌Ⅰ场位置,今天我一定要知道一个。阿甯,你也知道的,他记恨着我呢,明明是他要对我做什么,你为什么就看不见?他去了赌Ⅰ场,他跟李铭不一样,他——。”

穆甯只哭泣着,别的话再也听不进去,只一门心思着认定温廷晔会一怒之下杀了白轲,一声不停地哀求道,近乎语无伦次。

“我们走吧,好不好,温廷晔……他没有你的证据的。你今天派阿鸿接我去的赌Ⅰ场,他就是可能偷偷跟你的车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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