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歌杵她胃里翻开巨浪,荡起双桨的那阵儿。
任她怎么说停,这两小孩就像脱了缰的哈士奇一样,越嚎越开心,越嚎越得劲儿。
凌思齐在对面笑得跟朵花儿一样。
他倒是乐得清闲自在,李秋水皱眉看向四周,
早一副风波堂上对刀枪,地欺天来山棱和,天覆地去雷霆响;哗啦啦一派修罗相。
这谁能想到随手救两个小可怜蛋儿还能整出天籁的残渣来。
是自己思虑不全。
啊呸,这就是头朝下转千儿八百圈再让人三秒认爹娘。
能看出来就算是有了鬼啦。
姓凌的还嫌不够热闹,抚掌相和。
一个词,两个字:开心。
李秋水额头冒汗,挣扎着要不要通知上级。
突然想起来自己不在翀国。
环顾四周,几乎都是眼睛泛白,眼白发红的人。
那就很好办了。
她猛地伸手按住两脑袋往一起一撞。
两张漂亮的脸一瞬涌上一抹惊慌。
随即,天地清静,日月泼辉,恭喜恭喜,同喜同喜。
“在短暂的痛苦之后,神将送你们进入永乐的梦乡。”
“还不走?”李秋水一手一个扛起来,无语地看向那个慵懒地坐在榻榻米上媚眼横斜,浅酌斟酒的男人。
“真没意思。”他嘟起红润的嘴唇,将酒杯撂在桌上,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向她,眼神幼猫一样水灵灵的。眼尾还带着几分红。
“大爷的,原来是个醉鬼。”扔下手上的两个灰色人口,用终端联系了这边的人。
几分钟之后,被告知,这边上空状况不好,降不了。他们要先找地方降下来,再带人过来把人接过去。
正在结账的时候,板娘用十分爱怜的表情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
这个板娘,着实年轻,刚才在后厨忙,没被魇住,现在以为满屋趴着的都是些醉鬼。
她还十分疼爱地摸了摸李秋水的头。
至于为什么说是十分,因为那力度绝对是在按和摸边缘徘徊。
她牙一咬,将两个小白毛往一边肩上一堆,扛起凌思齐就往外冲。正要掀开门帘,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挑开了门帘,
面庞线条如刀劈斧凿,五官深邃,刀裁的眉毛斜飞入鬓角,苍白的皮肤下血管隐隐绰绰,桃花眼内是一双放大了的瞳仁,一只浅棕近深金,一只苍蓝染碧绿。生的是重瞳;可惜是瞎的。
身形笔挺,宽肩窄腰,胸大无……算了,一身黑色皮质风衣。背了一个很长很细的匣子。
本是男人最好的年纪,却是眉眼头发皆似雪。
这种强攻击性的长相,无论是在贵族还是人造人中基本上都不会选。
没错了,就是那条。
忠犬。
如果不考虑权势,原来那个女人会喜欢这种人。
不过也在意料之中,那个女人总是喜欢驾驭可能将自己毁灭的东西,不计代价。
肉眼可见的,板娘瑟缩了一下,才上前问他要些什么。
李秋水很高兴,狠狠地捏了一把凌思齐。
小小声“小子,有几把刷子啊。”
肩上的凌思齐嘴角弯起,轻哼了一声,没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