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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请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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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手忙脚乱下来,顾妙冉的“委屈”也装不下去了。

“不好意思啊,殿下,我不是故意的。”她替自己辩解了一句,悄悄抬眼看了看戒尺,又看了看偏过头的李愿,犹豫着还要不要行跪礼。

“先坐下吧。”李愿轻咳了一声,听着语气依旧平静,只是目光却与她错开了。

顾妙冉见李愿没与她计较,便听话地回身坐下。但紧接着怎么开口,又把她为难住了。

她知道,以她的身份来说,擅自惩戒太监之事可大可小,但再严重也不至于要她这位太女妃哭哭啼啼地负荆请罪而来。

只是,她先前靠着装病扮可怜,让李愿给出了太女妃的位置。于是,一遇到事情她便总是偷懒地想用同个手段,也是吃准了这套对李愿管用。

甚至对于“解语花”这个生死存亡关头的任务,她的第一个念头也是假装大病一场,来骗出李愿的心里话。

“顾妙冉,你可真是太糟糕太无耻了。”顾妙冉在心底默默谴责着利用了李愿的善良的自己。但在半晌的沉默中,耳边传来李愿一句“你说的请罪,是指何罪?”的问话时,她又下意识地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去,眼睫一颤一颤的。

“我,我把来府里筹备婚仪的公公打了。”我见犹怜、欲说还休的模样,倒像是旁人打了她。

“也是我一时间意气用事。那位公公不过是因我不懂规矩又多病,嫌我让殿下脸上无光,这才多说了我几句而已,我却冲动之下用这把戒尺打了他,实在是不应该。”

说完惺惺作态的一番话后,顾妙冉抬起两只手,掌心朝上,“我知道殿下最是看重规矩,所以特地进宫请罪。今日是我的错,给殿下凭添了麻烦,殿下罚我吧。”

她虽摆出了坦然领罚的样子,却又暗自揣测着李愿会不会真打。

她想着李愿对她总是宽和的,应该不至于为此教训她。但脑海中突然闪过李愿曾经要把赵王勒死的一幕,便又觉得李愿是个手黑心狠的,万一真动了手,她不就成了自讨苦吃了吗?

顾妙冉十分纠结,又隐隐被自己的脑补吓住。于是等看见李愿伸手拿起案上的戒尺时,竟险些没维持住表情。

“殿下……”她蜷了蜷手指,咬着牙才没把手缩回来,只佯装哽咽地再次叫了一声李愿,试图博取同情。

“嗯。”李愿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握住戒尺的一端,腕骨在薄皮下凸起清晰的弧线,一抬一落,另一端便要朝着顾妙冉的手心抽下。

凌厉的破风声,吓得顾妙冉连忙闭眼,但屏气了半天都没等来预想之中的疼痛,再睁眼一看,戒尺悬在她的掌心上约一寸之处,而李愿正因她的反应哑然失笑。

知道自己是被捉弄了的顾妙冉,面上还是没敢露出气恼,只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试探地问道:“殿下不罚我吗?”

闻言,李愿又敛了笑意,“自然要罚。”

“宫人无礼,唯有一句话说对了——规矩确实紧要。只不过不是因我看重,而是在宫廷之内,日日夜夜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等着找出你的错处。想要不被围剿攻讦,守好规矩便是明哲保身之理。”

“你现下尚未受封,训诫宫人的确冲动了。”说着,一寸之上的戒尺轻飘飘地落下,不痛不痒地搁在了顾妙冉的手心里。

“下不为例。”李愿说道。

顾妙冉感受着手里冰凉凉的木质戒尺,神情发愣。

因为就在戒尺落下的瞬间,她的脑海中“叮咚”响起了系统的播报声:「恭喜宿主完成“解语花”任务——让帝王(待更正)对你一诉衷肠,获得积分6666,计入2666.4积分。」

这就完成任务了?这也叫做“一诉衷肠”?

“殿下……”顾妙冉回过神,先不纠结这个任务是怎么评定为完成的,只赶忙抓住难得的机会,问起了另一个支线问题,“我若是学不好规矩,你还愿意选我做太女妃吗?”全然忘了,她这太女妃压根不是李愿选的,而是她爹与国师先一步从弘德帝手里哄骗来的。

李愿顶着顾妙冉灼热的目光,默了许久才回答道:“咳,自然是选的。”

顾妙冉看着系统面板上,“被帝王坚定地选择三次”的任务中依旧为零的进度,陷入了沉默。

李愿是“言不由衷”,并不想选她为妃;还是愿意选她,只是这个“愿意”没那么坚定?

顾妙冉不知道。她盯着面板看了好半天,许是没有顺利完成任务,她的心里隐隐有些失落,语气也是莫名哀怨:“殿下骗人。”

而没等李愿想通顾妙冉对她“骗人”的指责从何而来,就见顾妙冉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摆出了乖觉的姿态,再次对她追问,“殿下,假如此刻你想与人一起赏花赏月,那么会选我相陪,还是选赵王呢?”

她就不信了,二选一的选项李愿难道还不能果断选她?

李愿皱了皱眉,不知是因为这个古怪的问题,还是因为设想了和赵王一起赏月的画面,终于如顾妙冉之意,答道:“……你。”

她的话音刚落,顾妙冉看向面板的眼神便是一亮:

「“王的偏爱”——被帝王坚定地选择三次:任务进度1/3 。 」

果然还是得靠对比。

顾妙冉笑吟吟再问:“殿下想与我一起踏春游船,还是与赵王?还有饮茶对弈的话,是选我作伴还是赵王呢?”

李愿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说着规矩,顾妙冉却突然要与李誉澹过不去,但瞧她笑靥如花的模样,便依旧都选了她。

顾妙冉听着系统“叮咚”响起的计分声,心满意足。虽然支线任务成了必选项,但目前看来这些任务的完成难度都不高,不至于轻易要了她的命。

她还盘算着,回府后从自己库房里拿一笔银子,在城外设个“早课”施粥,“晚课”送布之类的,“名声在外”任务也能轻轻松松完成。如此,她就能安心备嫁了。

顾妙冉暗自高兴时,李愿也打量着她,眸底闪过思量。只是,等顾妙冉自认为目的达成,不好再多打扰,要告退出宫时,李愿竟破天荒地留人在东宫里用膳了,“晚膳后,我派人送你回府。”

李愿为避朋党之嫌,几乎将东宫住成了冷宫,除了几位太傅与春坊属官会常在东宫进出外,其余外臣即使到长信殿坐谈,也是话尽了便走,少有例外,更遑论与李愿同席了。

不过,顾妙冉毕竟是即将入住东宫的另一位主子,与李愿同用晚膳也是情理之中。佟槿用这个说辞,打断了膳房内嚼舌根的宫女们的议论,还提醒道:“殿下脾气虽好,却不喜宫人多舌。若不想被送去掖庭,你们还是少说闲话为好。”

小宫女们唯唯应是,只是等佟槿一走,其中一个就撇了撇嘴,不平道:“秋梧姑姑伺候太女殿下十多年了,怎么她一来,就把秋梧姑姑挤了去?现如今,我们连说话都要挨她的教训了。”

有人应声:“我听说,她前些日子出宫是去服侍太女妃了,怕是也成太女妃的心腹?”

“两位主子的恩宠,她夏槿全占了去,还要我们作甚……”细细碎碎的抱怨声不止,让耳力过人的佟槿在院外无声地叹了口气,心道,春桡的活可真是不好干啊。

顾妙冉回府时,较她晚出门一步的姚老夫人早已换下了外出的袍服,正身披薄缎,头戴抹额地倚在软榻上休息。

顾妙冉听舅母说了才知,姚老夫人与她是前后脚进的皇宫,去凤仪宫见过了皇后娘娘。

“我已禀明了皇后娘娘,除了必要的礼仪准备,其余便无须司礼监代劳了。我们姚家来了这么多人,必定要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姚老夫人抚着顾妙冉的手,目光很是慈爱,“好了,与我说说,今日太女可有为难你?”

虽是这么问,但李愿的宽厚是远在颍川的她都有所耳闻的,自然不认为顾妙冉会被其责备。只是等顾妙冉仔细地将东宫中事说完后,姚老夫人还是忍不住咂舌。

“看来她是真拿你当自己人了。”不止于表面功夫啊。姚老夫人思忖。

“我们都要成亲了,当然是自己人。”顾妙冉笑着,没听出姚老夫人的言下之意。直到姚老夫人起身,亲自从带入京的箱笼中找出了一只长匣子,打开,将里面一卷书册递给了顾妙冉。

顾妙冉疑惑地打开,看清书册上香艳的图后,瞬间红云满颊。

她连忙合上,又似拿着烫手一般,急忙扔到软榻上,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外祖母,你,你给我这个干嘛?”

姚老夫人没忍住笑道:“傻丫头,都要成婚了还羞什么。”笑完,又叹了口气:“当年你母亲也是这般反应,莫不是她福薄去得早,这些事该是她来教你的。”

“外祖母……”顾妙冉正要安慰,那本被她抛开的书,又被姚老夫人送回了她手里。

“先不说旁事了。你既要当太女妃,岂能不晓女子情 | 事?勿须扭捏,后宫与前朝一样,都以侍君为本分,你也当拿出治学的态度,好好钻研。”姚老夫人摆出了平日讲学的架势。

顾妙冉脸上红晕未退,仍是拒绝,“可是,太女说过,她不喜女色,我看了也没用的。”

姚老夫人意味深长地说道:“常言道,有备无患。”只听顾妙冉口述中皇太女那温情款款的模样,未必没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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