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对我这么好?”每次江赌寻同他讲话的声音都截然不同,这次是清冷的,腔调懒洋洋的,话中带着微微的倦意。
谢画筠刚和这孩子接触的时候就觉得,这孩子很有当声优的潜力,之后经过了解,小的时候被某家配音公司邀请过,所以就稍微学了点其他声色音线。
理科艺术生是真的少见,江赌寻就是那位稀有物种。
所以就被音乐社的学姐、播音界的学姐争着抢着邀请他。
一中社团多种多样,他转眼报了电声乐队,他担任Guitarist(吉他手),偶尔还回去辩论社观赛。一来二去的就被熟知了。
“老师照顾学生不是应该的吗?”谢画筠又说,“不对你好对谁好?”
“你自己。”江赌寻小声嘟囔了一句。
“嗯?你刚说什么?”谢画筠是真的没有听清。
“哦,没事。”江赌寻问,“你才21岁?”
谢画筠记得当时自己问江赌寻年龄时他的回答,他现在要公报私仇,他微笑着摇头,随即道:“准确的来讲,我21,281岁。”
“哦。”江赌寻深深地睨了他一眼,之后没再说什么。
走到宿舍楼下,他又问:“谢老师是03年生的?”
谢画筠没有否定。
“记得晚上好好休息。”
江赌寻点点头就上了楼,明明就才比我大4岁而已,哦……忘了,准确说应是4.123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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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楼是寂静的,安静的令人惊悚,但还好灯光是暖黄色的,光源一招打开,便如同太阳一般散出光芒。
云炫贤在上周稍微修剪了头发,长发狼尾一般,额头两侧留着薄薄一层刘海,后侧留着有层次并蓬松的发型,不必细看,后脑勺处的层次便看得一楚二楚,外层比内层要短几分,还微微卷了几下。
瑞凤眼和长发狼尾的适配度刚刚好。
很罕见的,他最近不怎么经常带眼镜了,改换了隐形眼镜。
这在江宇眼里,很显然的是认为他换了一种风格,说和以前不同,五官也没有任何变化,论差别,只有眼镜这号物品。
大风的声音遮掩着流水声。
浴室里白蒙蒙一片,江宇裸着上半身,□□在腰间为了一条白色浴襟,若隐若现的腰线在镜子中倏地清晰。
他正对着镜子吹头发。
呼呼呼--
吹风机的声响同外面混为一谈。
他将头发吹了个半干状。
等他换好睡衣从浴室走出来时,正巧到了宿舍熄灯时间,江宇开了手机灯光照路,到了床边,一股脑的栽了下去。
他将头没入柔软的被子中,一会儿,突然传出几声低笑,转瞬即逝,江宇伸手摸索台灯,摁了开关,暖黄色的光照亮了房间。
屋外突然传来略带急促的敲门声,江宇以为是他幻听了,没动。
耳边的手机突然冒出消息。
江宇从被子中抬起头,去看消息。
是云炫贤发过来的。
他翻了个身,从摆烂的姿态中清醒,随后屈腿坐在床的正中央,低头去回消息。
[my:已经睡了吗?]
[JY:还没有,怎么了?]
[my:劳烦开个门,我现在在你寝室门口。]
江宇急忙下床去开门,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江宇侧过身,招招手示意让他先进去,云炫贤后脚刚踏进去,随后他便关了门,朝着里面走去,问道:“你怎么现在来这儿了?失眠了?”
他的语气依旧如此,同他以前对云炫贤的态度一般,呵护至极,声音也温柔了几分。
“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嗯?”江宇没理解这句话。
他光着脚走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说:“你坐。”
云炫贤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现在累吗?”
江宇单手撑着桌沿,将脑袋靠在上面,一脸纯真的去看他,问:“我要是说我累呢,云炫贤小朋友是要哄我睡觉吗?”
明明表现的一点也不疲倦。
云炫贤:“你想听睡前故事吗?”
江宇饶有兴趣的望向他,随后又一脸委屈下来,说道:“你真的只想讲故事吗?要是我说我不喜欢,你就能做点其他事情了吗?”
云炫贤顿了顿,空气似乎凝聚了几秒,几秒后又像爆炸般裂开。
他俯身向前,吻住了江宇的嘴角。
他的吻像是一首狂欢之夜的压轴乐曲,来不及思考的,错不及防间,将他的身体点燃,他的心跳变得没有规律,但又热烈的跳动着。
作为一个被踏进泥潭又重获新生的他,他的脑子似乎永远都是一张错杂无序的思维网,有他最珍惜重要的东西,也有最想舍去的记忆,他总是清明的,可是在这一刻,却模糊一片。
那张大网似乎被一双手撕破,而那双手便是云炫贤拼死伸进来的。
一切似乎都是有机可源,缠绕他多年的过去化为一滩污水,肮脏又熏臭。
那个吻在唇边停留的时间不长,温柔而有短暂。
“怎么样,喜欢这样的睡前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