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葡萄酒庄园汇合,跟着讲解人走了一小段,南淮之就让负责讲解的员工去休息。
员工很有眼色离开,但其实他们两个对了解葡萄酒的兴趣并不大。
南淮之从左侧的架子上随手抽了一瓶出来,波尔多的红酒。
“老婆,你要不打我一巴掌?”
“......”这是什么奇葩要求。
南淮之问安璃:“你还记得这瓶波多尔吗?”
安璃眯眼回想,很零散的记忆,她那时候一度以为是梦。
波多尔喝多了,因为南淮之在,她倒是很放心。
喝多的结果,很明显。
安璃把上次差点吻窒息的怒气撒出来了,南淮之用灌醉她的方式套话。
那几天为什么不理他,生气的点是什么南淮之猜了三天都猜不到,还天天吃闭门羹,他自然是不愿的。
喝醉的安璃听话又叛逆。
问她什么,都会乖乖回答,但是脾气更大了,说着说着又气,直接一个耳光扇过去,精准无比。
南淮之那天晚上差点被扇懵,那是第一次南淮之挨巴掌。
不痛,喝醉的安璃手上的力气软得很,更像是拍打。
或许是力道合适,又或许是他身体内藏的兴奋点被激发。
毫不费力把安璃按进怀里使劲亲,酒醉的安璃恼怒,又一个巴掌拍过去,一个巴掌一个吻,一个吻一个巴掌,反复循环五次,安璃抬手和挥手的力气全被酒精挥散。
南淮之才作罢。
南淮之特爱和安璃接吻,有种世界唯他两人的环绕感。
和安璃接吻,他的警惕会严重下降,五感全都集中在安璃身上。
安璃的气息,安璃的味道,安璃的触感,安璃的呼吸,安璃沉浸的神色,全是他一人能看到的风景。
-
“老婆,想起来了?”
安璃原本零星如梦中场景的碎片,此刻在南淮之的提醒下完整凑成了拼图。
梦变成现实,有点不可思议的魔幻。
“你诱哄我?”
南淮之本意不是让安璃算账的。“你那几天都不理我,我总得知道原因。”
“那你现在自罚一瓶。”
“不喝,答应好了和老婆备孕,滴酒不沾。”
“很完美的借口。”她无法反驳,虽然备孕离得十万八千里远。
“老婆,我的吻技是不是提升了很多?”
“和那么多女人练习,不进步那说明你是个愚笨。”
南淮之嗤笑,“我是无师自通。”
安璃把手里的葡萄酒瓶塞回原位,“随便你怎么说。”
“不信我?”南淮之正色,握住安璃的手腕。
安璃敷衍:“嗯,哦。”
南淮之气得心痒痒,舌尖抵着腮帮。
安璃还嫌不够,故意比对:“反正,和别的男人比,你的确是顶尖的。”
“......安璃!”低声警告。
安璃无所谓望着南淮之,“怎么?只允许你玩女人,不许我玩男人啊?”
安璃总是能准确踩中南淮之的生气点,不留余地让南淮之无法回话。
南淮之一字一顿:“我—没—玩!”
“哦也对,你对每一任都很上心,说你玩的确是败坏名声了。”
南淮之气笑,倒是把自己哄好了,“安璃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不是吃醋了?”
安璃指尖对着凑近的脑袋,适时让距离在安全的范围内:“吃醋的,应该是你吧?”
南淮之勾笑,“怎么办?我好像的确是。”
的确是,是什么?吃醋了?
安璃更不管了,“那就吃吧。”
多少人为她争风吃醋,多一个少一个,安璃都无所谓,爱吃就吃。
南淮之不依不饶,从身后勾起安璃手指,手掌顺着下滑握住整只手,“我可是有正当身份的。”
“我的身份,可是安璃的正牌老公,而且还是唯一的。”
“谁说你是唯一的?”
“你还想换人?”
“为什么不能换?”
南淮之没有一天不是被安璃的理直气壮气笑:“我说不能换,就不能换,我可没离婚的打算。”
“你没有,不代表我没有。”
“你不会离的。”
安璃停下,正视南淮之,饶有趣味问:“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你找不到比我更满意的,至少能满足你的不多。”
“不对。”南淮之接着补充:“是没有。”
“......”谁给他如此无与伦比的自信?
又绕到那上面去了,但对目前的安璃来说,的确是真话。
她的一手本事,和在那档子事上有超常的享受天赋和创造力,一切都是源于这个男人。
这个话题,算是安璃对抗上赢不了南淮之的少数对话。
“你想挨打?”这个话语赢不来,但气势还是不能少。
“求之不得!”
南淮之很不要脸地还把脸凑上来,等待。
安璃也不惯着他,控制着力道扇过去。
南淮之爽了,“老婆,床上能这样玩吗?就这个力道。”
安璃:“......”
南淮之倒是对她做过这样的花样,不过自然不是在她的脸上,而是在臀部。
不过打巴掌这玩意,有时候还是挺带感的。
安璃挺爱玩这种新鲜的,反正打得又不是她,白送的白不要。
“可以,but not dirty words。”
安璃不爱玩这个花样,有一次南淮之爽的时候就讲了两句,安璃瞬间没了感觉,甚至没等南淮之缓缓,就把男人推开抽出,二话不说脸色冷漠走进浴室。
南淮之还在余韵中,理智没跟上,没发觉安璃有什么不对劲。
等安璃冲洗完,一瘸一拐爬上床把他踢下床,他都没有注意到。
照常去洗了澡,要上床的时候,安璃把整床被子卷到自己的身上,背对他的方向,完全没留任何余地给他。
南淮之才意识到不对劲。
隔着被子抱女人,却得到一声“滚回你自己那里去。”
南淮之开始复盘是哪里不对劲。
在这档子事上,他和安璃有着与生俱来的合拍,在花样上也有着高度的兴趣偏好。
这次他控制着接吻的时间,给足换气的时间,没再犯错。
但很明显,不是这个。
安璃生气起来的后果,南淮之想都不想下意识拒绝。
头脑疯狂风暴,回顾每一个细节。
今晚他第一次说了脏话。
南淮之隔着厚重的被子尝试融化冰冷的安璃,试探问:“Is dirty word?”
如果答案不对,安璃会被问烦。
答案对了,就和现在这样是沉默。
“sorry,不会有下次了。”
被子松开一角,南淮之“有机可乘”的空间,麻利钻进被窝,不用挨冻,也不用回到他那张孤零零的大床。
掌心在短时间内就养成了习惯,不用指引就往熟悉的地方覆盖,爱不释手,揉几下找对舒服位置才停下。
“晚安。”
安璃闭着眼没好气回应:“闭嘴。”
南淮之好心情应好,再次道“晚安”。
和安璃的睡眠夜幕才算正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