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璨玩筛子连输几轮,酒喝的已经站不稳了,坐在高脚凳对着大屏幕,把周杰伦的歌单,挨着挨着唱个遍。
不用早早回家的顾东和齐路,早已没了原来高冷的模样,站在舞台上又蹦又跳。
马建明问:“刚怎么说了这么久。”
容屿说:“君哥说了点文总刚叮嘱的下半年计划。”
罗斯饶说:“文永斌也来三亚了?”
容屿说:“嗯,高层在另一个会议厅开总结会。”
樊凡说:“哎,今晚上不说工作!屿哥,等你来世界大战呢!”
容屿被趔趔趄趄的樊凡拉了起来。
选人时候,樊凡盯着舞台上蹦跶的几个人,拉过邵云璨,邵云璨一个没站稳,把樊凡推开,扶着高脚凳继续唱《胆小鬼》。
“Wow,邵邵是胆小鬼!”齐路对着麦喊,一群人大笑,围到了舞台边。
“接下来,由我......”
“接下来!这首歌,该由屿哥唱啦!”齐路抢过顾东的麦,朝容屿喊。
众人欢呼:“屿哥!屿哥!”
容屿被推倒邵云璨面前,接过话筒,笑道:“好,接下来这首歌,我要献给一个人,”众人将邵云璨和容屿簇拥在一起,欢呼起来,容屿继续道:“那就是我们的,邵邵!”
海风阵阵吹过,酒精让身体轻飘飘,灯光炫彩迷人,遮不住星光熠熠。
容屿那首歌唱了好久,他一直看着她,甚至是深情的看着她。
邵云璨脸红到全身都发烫起来,只希望午夜的钟声不要敲响。
顾东往人群里搜索了一眼,没有人发现罗斯饶和李力什么时候不见了。
爱恨情仇变成鼓点,
留下的人是苦是甜。
围城里的你隔着玻璃轻吻,
假寐的我视而不见。
午夜南瓜车,
梦幻水晶鞋,
故事停在柴米油盐前。
一米阳光,
一缕香烟。
可贵的包容,
可怜的微笑。
梦总是真实的让人讨厌,
不愿醒来,
想看后来后来。
樊凡进到容屿办公室,关上门。
“整售?”樊凡惊道,“那我们之前收筹的客户怎么办?”
“全部退掉。”容屿说。
“怕是这么做,鸿海在红盛的名声就毁了。”樊凡说。
“仲际在红盛不止代理我们一个项目,资源甚广。商业运营上的事,跟他们销售并不相干。”容屿把烟掐灭,继续说,“他们资金雄厚,如若能按全款到账与其谈成,刚好解决了投发拿地的一部分资金问题,公司表面责备,实际心里不知多感谢这场‘梭Ha’。”
“你有多少把握,能按一次性付款谈下来?”
“李力探过赵协口风,他们收购意愿非常强。前期我们散售收筹的价格,正好作为跟仲际议价筹码。”
没过多久,鸿海公司OA发布公告,红盛项目商业街和写字楼整体出售。文永斌升任集团执行副总裁。原杭州公司营销副总兰露至上海公司管理营销板块。
这一人事变动让整个鸿海震动不小,杨葵和瞿君因此相继离职。
兰露漂亮能干,在杭州公司一路是跟着文永斌起来的,之前两人很多风言风语,甚至都传到主席耳朵里。主席向来对高管私生活品行十分看重,明里暗里点了文永斌多次。
罗斯饶与李力离婚后,鸿海内部一直流传文永斌与集团接班人无望,谁知,文永斌主动将自己行为报备给主席,在主席面前大哭,忏悔自己又犯错了。不知主席是否是被他一番悔悟感动,不仅未过分责备他,如今看来,更是倚重他了。
兰露将容屿调至宝山项目,容屿请了近半个月的年假,谁也没有找到他。
鸿海红盛的置业顾问每天处理愤愤而来的退筹客户,策划帮着公关网上的黑帖,渠道忙着向合作方解释道歉。
至此,区域公司正式向城市公司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