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恭喜你,我开始动摇了,这应该是你最想听到的消息了吧。
你让我难过的不在于你工作忙而没时间理我,而在于你对我们的感情的态度!而你的短信,也已经成功的突破了我的最后一道防线。你老是说,让别的女人来教我,我想,你也应该让人来教教你。你忙你的吧。就拿出你那种分手后的态度对我吧。
邵:是,这就是我,好走不见。
傅浠忆对邵云璨的任何决定都不惊讶,特别是关于谢扬的。
“我毕竟才25岁,我努力追逐自己的梦,为它开拓领疆,为它镶金镀边,在快速积累财富的路上,没办法做到让每一个人都满意!”邵云璨心中焦急,比悲伤更多。
傅浠忆听着她的一顿倾诉,淡淡的道:“你不能像大女人那样理智,如果想像小女人那样快乐。”
“好多事情不是自己走在边缘上体味,怎么去说理解?” 邵云璨捡起地上的柳枝,胡乱的挥舞。
“男人常说女人现实,是因为他们给不起一辈子的浪漫。可你要知道,谢扬却从没怪过你......”
“我宁可他恨我。”
夜色渐渐随着路灯熄灭而深,邵云璨不知道来回走了多久。
上海之所以被称为魔都,不光因其全国经济中心的地位,更因随着经济发展衍生出来的文化。夜生活,是这座时尚之都得以魔幻的重要部分。
每个生活在上海的人,首先都有一张明确的标签,学生、老师、工人、企业家,诸如此类的这个标签,是在这座城市生存下去的必要条件。而每个长期生活在上海的人,都拥有一套卡牌,不同时间不同地点,打出不同的牌,是使其在高速发展的时代里,站稳脚跟的充分条件。
白天西装革领端坐在写字楼里,晚上背心热裤电吉他在酒吧驻唱;白天是呼风唤雨的公司总监,晚上超级奶爸铲屎官;白天被老板骂的狗血喷头而面不改色,晚上着手筹备副业和朋友争执的鸡飞狗跳。
在魔都,时间轮轴转的总比别的地方快,白日与黑夜的交界,因藏匿在街巷各处的酒吧和夜店而模糊,形形色色的卡牌挤压在一起,释放出缤纷花火。
大客户组成交了首单,项目例行团建,马建明让赵闯挑选地方。赵闯在田子坊附近定了一家精致的泰国料理,微醺之后,容屿提议转场继续。
KTV的灯光颜色变幻出迷人的色彩,邵云璨和霍天骏出了电梯四处张望,按门号寻找,口哨声把两人吸引过去。
“发什么愣,在这边。”容屿依门向两人挥手,示意他们先进包间。
顾东和钱威正好从包间出来,准备到外面走到上抽烟。两个漂亮的上海女生,似有微醺的跟顾东纠缠起来。
容屿和齐路一起过来时候正好看见,容屿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老婆。”顾东示意容屿先走。
容屿和齐路互相看了一眼,齐路问:“嫂子要一起吗?马哥他们先到了。”
漂亮女生礼貌地笑道:“不用了,我和姐妹在旁边开了包间。”
秦羽航和霍天骏在唱歌,罗咏琳、赵闯和马建明围在桌上玩筛子。
邵云璨坐在沙发正中,低头看着昨日与谢扬的短信内容。背景音乐慢慢将身边吵闹的人群虚化,她察觉到情绪的波动,又迅速将手机屏幕锁上。
她几乎是跑去洗手台前,想洗把脸清醒一下,碰见正对着镜子补妆的李力。
“力姐你在这儿,怪不得他们说没看到你。”邵云璨说。
李力熟练的口红,笑笑说:“你们最近挺忙的,实习生效果不错?”
“才招没多久,还在试用,就是感觉挺难的。”邵云璨说。
“屿哥可是‘屿神’,什么难的倒他!刚进公司的时候,他还带教过我们一阵,他货很多,你多问问他,慢慢来。”
“上午沙龙酒会,我看闯哥用全英文给客户介绍呢,好厉害,感觉你们客户都来的很容易。”
“闯哥的资源。” 李力关上粉底盒,起身挥挥手,刚做的酒红色指甲衬的手指修长白皙,“我先出去啦!”
邵云璨回到包间,左右看了看,端着酒杯坐到赵闯身边,轻声道:“闯哥,刚来时候不懂分寸,吵扰到您,希望您别往心里去。”
赵闯跟邵云璨碰了下酒杯喝了一口,轻笑了下并没说话。邵云璨面露尴尬,心想还好灯光变幻看不清脸。
“闯哥多大的人物,还能跟你又恩怨?”容屿坐在邵云璨和赵闯中间说。
“屿哥你还别说,现在在公司做事,事事还真得小心谨慎。”李立在赵闯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