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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恋并不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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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水大学的迎新月,是校园新鲜血液最活跃的时候。新晋的班委、学生会委员在此时各自张罗单位琐事,奔走各男女生寝室,积极踊跃的四处发光发热,处于忙碌的巅峰状态。

身为班长的谢扬和副班长邵云璨,常常搭档参加校园活动。校园活动中,参与度最高的,是汽车学院组织的网页设计大赛和演讲大赛。

从未接触过网页设计的邵云璨,白天一下课,就泡在图书馆硬啃网页设计的书。由于专业度太高,她心里想着能有名次就已经很满意了,交稿日一过,她便将精力集中在演讲大赛上。

女生寝室十点关门后,她在阳台上扯着嗓子背稿,好几次楼下学姐叽里咕噜对着楼上乱骂一通,她就朝阳台怼回去,然后接着背。为了把PPT自动播放的速度,调成与背稿的速度一致,邵云璨请谢扬帮忙当计时辅助,两人对着两百人的空阶梯教室排练,把PPT修改了无数次。

跨学院的赛事最讲究班级凝聚。演讲大赛那日,谢扬组织班上全员做啦啦队,当天结束,邵云璨受到了校园电视台采访。

最佳CP跨学院夺冠的新闻瞬间传遍校园。

校园舞蹈大赛是由校学生会组织的,每两年一届,因为涉及学院荣誉,每届院会都很重视。

在扳指头都能数得出女生数量的机械学院里,邵云璨这种兼任着校礼仪队委员和学院科创部干事的明星人物,自然成了主力。男搭档则由学院点名各班文娱委员顶上。

班委竞选时,文娱文员顾尘轩是被邵云璨硬推上去的。

两人第一次配合舞蹈,虽然步调生疏、频频踩脚,却并不敷衍。除了每周由晚上学院固定组织的晚上练习,只要没课,邵云璨和顾尘轩就会去主教楼熟悉步法。

主教楼每层大厅都铺有光滑的大理石,可大大减少滑动摩擦阻力,五楼以上较楼下学生少了很多,学院便指定为参赛选手的排练场地。大厅正前方正对学校广场,站在小阳台上,能对学校主要景色一览无遗。风一吹过,时常伴有芸湖传来的阵阵荷香。

一个月过去,参赛的五组选手间默契渐入佳境,舞蹈也已经从小心翼翼的进步、退步,到可以快速旋转,但大多时候,舞伴和舞伴之间总因多次旋转,经常会转到两人听不见节奏,之后越转越快,不能控制而撞到墙上。

邵云璨和顾尘轩已能做到准确跟着音乐节奏定点,老师常提点两人,通过表情仪态管理及身体起伏,来传递华尔兹的美感。

鼓点和汗水交融,一天天挥洒在星光照下的大理石上。临近比赛的一周,五对舞者几乎每天都在五楼练习直到主教楼熄灯。每一个飞速舞动时分,整座大楼似乎也跟着旋转起来,除了眼前舞伴明亮的眼睛,整个星空连同世界,都模糊起来。

比赛那日,几乎全年级都聚集到了主楼前。评委席上,除了校学生会长、校文娱部长,还有学校邀请来的桐市市舞蹈协会会长及协会专家。

6点,参赛选手起床化妆,各自预热彩排。

9点,各学院代表、参赛队伍一字站好,进行亮相仪式。

10点,待出场的选手在入场口早早定好姿势,等待主持人指示。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机械学院的舞者们!”

舞者抱在一起,翩翩而出,轻快得定点在各自位置上。一张张绽放的笑脸,洋溢着满满青春的活力,随着音乐起伏,或快速前进,或灵活旋转。

半场跳完,邵云璨感觉顾尘轩双手重重按住她,一个劲把她往回拉。直到险些撞上前面一组,她才注意到,好在顾尘轩有意放慢了脚步。一个音乐段落过去,两人顺利绕过前面慢半拍的一组舞者,踏上下一个鼓点。

参赛的舞蹈两人没有表现得如排练时酣畅淋漓,更多的却是克制,克制速度,克制表情,克制彼此身体。当迎来最后一个鼓点,两人场中定点下腰时,邵云璨舒展的身姿和飘动的裙摆如一朵盛放之莲,场上掌声响彻整栋大楼,久久没有停息。

机械学院的男生寝室里,最规范的属403室。因常奔走于教导处的老干部谢扬的存在,403俨然成了三班“政治中心”,各科老师布置任务的大小细节、学院近期新安排动向,在这里一定问的到。

谢扬的桌面永远整整齐齐,看不到一丝灰尘,只要他在,寝室的地面好像永远一尘不染。班里笑403藏了个女人,给他取绰号“谢妈”。肖越常来串门问功课,顾尘轩每次都扭着他,让他陪玩最新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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