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按照线索说的往西北方向飞了七天,结果什么东西都没有,这里居然是这个世界的尽头,再往前一步就会化作需无。
神殿里混进了正道的奸细,她被耍了。
调虎离山之计,目标显然是卫明月,夜雨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洛一那个愣头青,别把她老婆搞没了。
披星戴月,回到神殿时已经是晚上了,外面有绵延的山火,周遭的山也被炸没了几座,遍地都是伤员,和上次的小打小闹不是同个级别。
夜雨都做好去纯阳宗抢人的准备了,忽然看见一个白色的倩影在人群中游走,给这个包扎,给那个上药。
影烈也受了重伤,他劝道:“卫夫人您歇一会儿吧,要让夜神大人看见,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卫明月说:“大人悲慈心肠,怜爱下属,不会生气的。”
其他人听了对卫明月的好感上升到一个新高度。
夜雨松了口气,这些便宜属下她才不心疼呢,只有卫明月对她来说才是不同的。
夜雨降落在卫明月身前,离近了才看见卫明月脖子上有一道伤痕,虽不严重,却也有血渗出,夜雨怒道:“废物,连人都保护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但凡能动的人都跪下了,“属下失职,求大人责罚。”
卫明月拉住夜雨的手,“不怪他们,是我自己弄伤的。”
夜雨瞥了影烈一眼,“你说。”
影烈娓娓道来。
夜雨离开之后第二天,纯阳宗就派人偷袭了,他带人奋力抵抗,坚持了几天,不料纯阳宗不按常理出牌,坐阵的大长老的出山了。
“我等不是他们的对手,死伤惨重,幸好卫夫人挺身而出,以命相逼,他们有所顾忌,才撑到大人回来。”影烈感激地看了卫明月一眼。
夜雨心疼地扶摸卫明月的脖子,“疼吗?。”她都舍不得卫明月受伤,卫明月却自残上了。
卫明月说:“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法术,只能这么做了。”
夜雨赐下一些灵药,扶着卫明月回房了,絮絮叨叨地说:“以后有这种事就躲起来,别管他们,犯不着冒险。”
“一边是你的追随者,一边是我的师兄师姐,我没办法阻止他们的争斗,至少也要做力所能及的事。”
无论好与坏,卫明月尊重每个人活着的权力,这点还和女主一样,而夜神正是因为有灭世之嫌,才会被女主针对。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夜雨让卫明月坐到自己大腿上,舔了一口她的脖子,刚有一点愈合的趋势,又被她夜雨舔开,舌尖丝丝腥甜。
卫明月往后躲,“痒。”
夜雨一本正经地胡诌,“神明的唾液有奇效,可以加快愈合的速度,一会就好了。”
“你骗人,若是有效的话我那里怎么好几天才恢复。”卫明月说这话也臊得慌,抱住夜雨的头不让夜雨看自己的脸。
夜雨贪婪闻着卫明月身上的清香,所谓小别胜新婚,手不安分的往她衣服里钻。
卫明月怕痒,在夜雨怀里扭来扭去,“不要嘛,我都吓坏了。”
夜雨才不相信卫明月会被吓到,把她压倒在床上,吻那柔软的唇。
卫明月折服于夜雨的吻技之下,闭着眼沉溺其中,接吻的间隙她也说过“不要”之类的字眼,但夜雨显然没有听进去。
直到很久之后,卫明月才捂着脸,“都说不行了。”
夜雨给卫明月渡了些灵气暖身,又扯过被子盖住她的身体。
不应该啊,卫明月的月事一向很准,不是这几天,难道是长期住在阴冷的山洞里影响了周期?便问道:“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卫明月被裹成了蚕蛹,只有头还露在外面,“刚才还觉得肚子凉,现在好多了。“
“过几天我们双修,灵力深厚就不用吃这份苦了。”
卫明月脸色不自然,想必是又难受了,夜雨从背后抱着她,手掌源源不断往小腹传递热量。
接连几日,卫明月也不见好,夜雨担心是下红之症,喂了许多灵丹妙药也无用,想找个大夫吧,偌大个神殿一个会给人族看病的人都没有。
夜雨告诉卫明月,自己要去山下找大夫,走到神殿外,又心疼卫明月上山这么久都没离开过,干脆趁此次去凡间游历一番,治好了再回来。
还未踏入寝殿,就听到里面的动静。
卫明月生气地说:“你快藏起来,被发现就糟了,我可保不住你。”
“反正夜神下山去了,谁敢闯进来。”无尽书小孩子心性,这些天偷偷摸摸可把它憋坏了,不仅在洞里飞,还飞出去叼了朵迎春花回来。
卫明月把花簪在头上,对着镜子顾影自怜,“你都知道送花给我,她却不知道。”
夜雨挠头,这是在说夜神吗?
无尽书唏嘘地说:“像主人那么好的恋人只有主人一个,就算无情道不好修炼,也可以找其他办法,你非要和夜神搞在一起,迟早把主人气活。”
卫明月无所谓道:“你就尽管奚落我吧,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我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主人才不会有怨言,她只会怪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想双修为什么不直说,反而给自己下药。”
夜雨以为自己听错了,无尽书说卫明月现在的状况是她自己吃药搞出来的?先不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卫明月的医术有这么好了吗?
卫明月说:“我怕惹怒她……”
“原来在夫人眼中,我是这么暴躁易怒的人吗?”夜雨走进去,把无尽书吸到手中。
无尽书大叫道:“杀人啦,救命啊。”
卫明月表情慌乱,想必刚才说的话夜神都已经听见了,她立刻跪了下去,抓着夜神另一只手的袖子,“大人,求您放过无尽书吧,我在神殿里不认识什么人,想让它陪我说话解闷才留着它的。”
夜雨问:“它什么时候来的?”
卫明月吞吞吐吐,“上次纯阳宗来袭的时候。”
“难怪那次之后你就变得怪怪的,”夜雨高举着无尽书,“是不是睹物思人,看见她的遗物,想起和她的感情了?”
卫明月眼睛说红就红,疯狂摇头,“我全身心都是属于大人的,可大人还是不信任我,时常怀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夜雨掐着卫明月的脖子,欣赏她倔强的神情,“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修无情道修的人,为什么才练气一重,是不是一直忘不掉你的旧情人,不看到更有力的证据,我很难说服自己完全相信你呀。”
“我在修行上从来就没什么天赋,与大人双修之后功力也没有精进,何况小小的无情道。”卫明月流下两行清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夜雨曾经想从蛛丝蚂迹中寻找一丁点卫明月还爱“夜雨”的证据,现在却容不下一丝这种可能,因为她对自我身份认同发生了改变。
她是夜雨时,希望卫明月只爱夜雨。
她是夜神时,希望卫明月只爱夜神。
但现实与她的期望不匹配,就没来由的愤怒。
夜雨把手移到卫明月的脸上,怜爱地抚摸,略加思索后说:“看来只有多双修几次,才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卫明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蹭了踏夜雨的掌心,“谢大人垂怜。”
夜雨拉卫明月上床,强硬地分开卫明月的腿,忙碌好一阵,忽然问道:“无尽书呢?”
卫明月头上都是汗,“别让它看,它…它还是个孩子。”
“几百岁的孩子?”夜雨下床,她是想起来无尽书看到什么记什么,万一躲在哪里把她和卫明月的闺房情趣记下来多不好。
卫明月心里她有多坏,才会以为她是想让无尽书看现场。
“大人……”卫明月想阻止,却被定在了床上。
夜雨最终在玉床后的缝细里找到了无尽书,还有藏起来的宝贝:一个丹炉和护身符。
“原来真正的遗物在这里呀。”夜雨把玩着那个曾经要了她一条命的护身符,等着卫明月的解释,“是你一直带在身边的,还是无尽书数日前带来的。”
无尽书心提到嗓子眼——如果它有心的话,可不能让夜神知道这些是破晓剑的碎片,它辩解道:“是我的,小主人不要了,我觉得材料很珍贵,就留下来了。”
卫明月盯着护身符,“奴家确实不知。”
夜雨震晕了无尽书,走近卫明月说:“人死如灯灭,不如我将这东西毁了,你不会心疼吧。”
“它毕竟救过我的命,”卫明月见夜雨脸色不好,又改口道,“好歹也是天外陨铁炼成的,留下来没准另有用处。”
夜雨问:“你想要?”
“想。”卫明月斩钉截铁地说道,虽然这个举动很可疑,但她不想失去它们。
夜雨将护身符整根没入,那你出只想着做成这个样子可以当哨子吹着玩儿,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它还能当情趣小玩具。
卫明月羞得满脸暴红,努力适应突如其来的尺寸与冰冷。
屋外怜雪来报:“大人,影烈大人有要事相商。”
夜雨说:“一柱香后,让他来书房找我。”
“是。”怜雪领命走了。
卫明月长舒了口气,再坚持一柱香的时间这场闹剧就结束了,她第一次这么感谢影烈。
夜雨却解开了卫明月的定身咒,“起来,跟我起去书房。”
卫明月抓着链子想将护身符扯出来,夜雨轻飘飘地说:“只要今天不掉出来,我就还给你。”
卫明月委屈得快哭出来,她下床,每走一步链子就叮叮作响,重量缀得护身符下滑,她只能并拢双腿,迈着小碎步往外走。
夜雨拍了拍卫明月的屁股,欣赏她窘迫的模样,又搂着她的腰一起去书房。
卫明月强忍着不适给夜雨倒茶,万分乖巧,想求得一丝怜惜,“大人,我不太舒服,能不能先行退下。”
夜雨抽出一缕神魂附着于护身符上,控制它抽动,“现在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