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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镇北侯(已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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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宜没想到他会过来,忙收起信纸,又想起他想来不喜欢自己哭,温言解释道:“我收到阿姐的信,得知舅舅受伤,一时难过,这才忍不住哭了。”

卫栩淡淡“嗯”了一声,负手而立,眸光微沉。

顿了顿,徐妙宜又问:“你右手好些了吗?”

其实她还想问他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但郭恒再三叮嘱过,终是打消念头。

卫栩道:“无什么大碍。”

既然他能过来串门,那说明应该好转了,她主动提议:“成日闷在屋子里,无趣得很,要不要出去走走呢?”

卫栩看着她:“想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她说,“就在附近转转吧。”

若是走远了,怕他体力不济一时半会儿吃不消。

附近?卫栩紧抿薄唇,想起山间有条小溪,适合垂钓。

两人用过饭,乘车去到溪边已是午后。

郭恒特意挑了处幽静地,既有树荫遮阳,又无行人打扰。

他将小杌子、竹竿、木桶等物放置好,自觉驾车离开了。

盛夏时节,山谷里蝉声聒噪,夹杂各种虫鸣,好不热闹。溪流清澈见底,静静流淌,鱼儿在流水里敏捷轻快穿梭。

她本就不擅长垂钓,又惦念着舅舅的伤,始终无法静心,半天下来一无所获。

日头渐渐西斜,林子里腾起薄雾,卫栩身旁的木桶盛着七八条肥鱼,她猜想他应当要回农庄了,自觉收起竹竿。

忽然,卫栩走至她身后半蹲下,轻轻将她圈在怀里,握住那素手,“专心点,等它咬钩,手别抖。”

他大约想让她也钓一条鱼上来,既如此,也不能扫了他的兴。

徐妙宜专注盯着竹竿,盼望早点交差令他满意,半晌过后,才等到竹竿微微下沉。

一尾青黑色大鱼冒头,她心中大喜,当下便要抬杆,却被卫栩按住。

“等它先咬住钩。”

她依言照做,睁大双眸望向溪水,直至肥鱼一点点吞下饵料,卫栩迅速带着她抬手,将竹竿甩向溪边草地。

水珠呈一道银色弧线,溅落到两人身上。

徐妙宜提醒他:“五郎,钓上来了。”

卫栩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她侧过脸,与那道炙热视线对上,郎君英挺的鼻尖近在咫尺,他半垂着眼眸,同样也在看她。

呼吸交缠,炙热温度从两人紧密贴合的肌肤处源源不断渡来,暧昧气息悄然流转,她察觉到耳畔微微发烫,轻轻抿了抿唇。

他压根就不是真心教她钓鱼,借此机会与她亲近罢了。

分明只需稍稍低头,他就能吻上她的脸颊,且她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里,无处可躲。

卫栩却没有吻她,安静凝睇,眸光深沉而又温柔。

她很少见到他这样温和。

山风拂来,树叶哗哗作响,她的一缕碎发被风吹到他唇边。

卫栩收回视线,喉结滚动,“走吧。”

用力揽着她的那双臂膀终于撤走,他居然再次选择了放过她。

蓦地,徐妙宜转身,柔软唇瓣主动亲上郎君唇角。

她双手勾着他的颈,眼眸亮晶晶的,似是有一团野火在燃烧。

然而无论她如何主动引诱,他始终容色冷淡,不予回应。

但胡袍下那抹异样过于明显,她知道他早就动了情,只是在等自己开口。

徐妙宜跪在他盘坐的双腿上,浑身止不住发颤,带着哭音问:“等到了洛京,能不能帮我杀个人?”

想让卫霄死?她果然还是按照他的预期做出了选择。

卫栩轻笑,“并非不可以,只是这次,你打算用什么来换?”

徐妙宜眸光瞬间黯淡了下去,是啊,她拿什么来和他交换呢?自己早就一无所有。

陆慎之想要她的身子,随时都可以取走,至于金银珠宝这些身外之物,他既不缺,也不感兴趣。

见她若有所思,迟迟没有给出答复,卫栩将她从怀里拉下来,“走吧,天快黑了。”

小娘子却按住他的手,十指紧扣,“今夜,要不要来我房里呢?”

她如一株藤蔓那样,柔软地缠了上来,脸颊紧紧贴着郎君心口,却没有再进一步试探。

耳畔心跳声越来越急剧,终于,她听见卫栩沉闷地笑了笑,喑哑着声:“想好了?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她知道,他还是答应了这笔交易。

……

回去途中意外下起了雨,也正因滂沱雨声遮盖,郭恒并未发现马车内的动静。

徐妙宜被他抱在膝上,朱唇微微发肿,秾艳到像是要滴下血来,眼眸中含着一汪春水,几乎快要漾出。

卫栩低头啄吻雪颈,炽烈气息拂来,她整个人像是被灼到,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却被郎君托住腰身,动弹不得。

其实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一下又一下,很温柔地吻她。

从樱唇,到脸颊,再到雪颈,辗转反复,耐心抚弄她那根紧绷的心弦。

甚至她连衣裳也没乱,却有一种未着寸/缕的错觉,指尖微微发颤,想要抓住些什么。

卫栩扣住她的手,指骨交握,重又吻上朱唇,舌尖灵巧地在她口中攻城略池。

她对情/事的所有启蒙都来自于他,任由他为所欲为。

不同于之前的凶狠激狂,这次他当真给足了安抚,是以,当马车停下时,她意识有几分迷醉,双腿发软,怎么也走不动路了。

好在卫栩将她抱下了车,她死死将脸埋在郎君怀里,不敢让旁人察觉自己早已发丝凌乱、两靥绯红。

直至被他连人带衣裳丢入温泉池中,徐妙宜才发现,他并未去她的房间,而是回了自己的卧房。

他扯落衣袍,赤裸着上半身走进池中,左肩那道伤口已经痊愈,留下一道淡红色的疤。

徐妙宜有些赧然,不知如何面对,选择闭上眼睛。

轻纱襦裙浮在水面,如一朵层层绽放的花,郎君结实有力的臂膀稳稳托起那娇弱身子,她顺势攀/着他的肩,悄悄睁开眸,望见他后背大片青紫血瘀。

郭恒没有骗她,他的确受了军刑,却一直没有说。

可他为什么要隐瞒呢?

很快她就没有心思再想这些,温泉水一波又一波拍打池壁,她失神地看着那盏九枝烛台,满室灯光被揉碎在眼前。

令她意外的是,他居然一直收着力/道,甚至捧着她的脸细细打量,询问是否难受。

她不知道该怎么答,更不想被他逼问,索性在那宽厚后背抓了几条血印子。

烛火燃尽,最后一丝光亮熄灭。

大雨滂沱下着,室内光线昏暗,好在卫栩目力过人,摸黑将她从温泉池捞起,用软布擦干水珠,抱去榻上安置。

他穿好衣袍出门,去她的房间取衣裳,再回来时,她伏在软枕上快要睡着。

粗粝指腹一接触那遍布红痕的肌肤,她立时惊醒,倏然睁开眼,以为他尚未餍足还要继续。

卫栩帮她穿好贴身衣物,抚了抚那缎子似的长发,流露出一丝安抚意味,“你先睡,我还有事要处理。”

徐妙宜拢着锦被,答了一声好。

他离开卧房,去到花厅,郭恒虽等候多时,见他如此早出来,难免有些吃惊:“主上,陆娘子一行人大约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到,您可以先歇息歇息。”

卫栩坐在太师椅上,以手扶额,眉眼间透露出冷冽。

数日前,齐王出兵亲征攻打雍州,却被朝廷军重创,义军折损近数千人,赵承筠也在心腹掩护下逃回冀州。

他知齐王素来多疑,原想着通过一枚兵符暂且缓和下两人关系,也因有伤在身需要休养,却没想到他如此急躁莽撞,竟连这几日都等不得。

两个多月来,头一回吃了败仗,打得赵承筠措手不及。而此时楚王的兵马也即将北上,更令他不安,于是他主动派了使者前来求和。

半个时辰后,陆茯苓抵达农庄。

夜雨疾行,上山的路并不好走,她与几位随从浑身湿透,袍摆溅满泥点子,形容好生狼狈。

想到临行前赵承筠的交代,她咬紧牙关,翻身下马,快步行到花厅。

未等卫栩起身相迎,她抢先屈膝跪下,将那枚兵符高高举过头顶,“求侯爷收回兵符。”

“本侯既将兵符献给殿下,便没有再收回的道理。”卫栩淡淡道,“陆娘子赶路劳累,不如稍作休整,等明日天亮再一起下山,如何?”

陆茯苓素手发颤,托着的仿佛不是兵符,而是什么棘手之物。

若镇北侯不肯收,那是否意味着他始终介怀受刑一事?

卫栩仿佛看穿她的心思,“本侯说过,齐王才是主帅,兵符理应交给主帅保管。”

陆茯苓明白他是真的不愿再收回了,忐忑不安地开口解释:“殿下并非有意为之……”

“陆娘子不必多虑。”卫栩眸光瞥向抄手游廊,“若陆娘子没有其他的事,本侯先回房了。”

陆茯苓想起他还有伤在身,能够等到深夜已经很给面子了,急忙抱拳行礼道:“奴婢先行告退。”

郭恒将她领了下去。

雨势渐收,卫栩起身向游廊走去。

柱子后那抹窈窕身影并未躲闪,徐妙宜瞪大杏眸,露出茫然的表情。

她并未睡着,忽然听闻马蹄声,以为半夜出了什么乱子,出来查看动静,意外听见了这番对话,并认出陆茯苓。

可无论如何,她也没法把眼前这个人和镇北侯联系起来。

她想问他为何要隐瞒身份,为何要先扮作胡商,后又冒充斥侯营百夫长,不过须臾便想明白了。

他既然选择扶持齐王举兵,当初带自己去定州,想来为了拜谒齐王商议对策,谋反乃是诛九族的大罪,他怎么允许她知晓这样的秘密。

所以最初,他打算将她幽禁在万春谷,后来把她带去溧阳严加看管,更不允许她回顾家。

但也正是这个令朝廷战栗畏惧的叛臣,与卫家抗衡,保住了舅舅的性命,而且为了救她,还受了齐王责罚。

郎君步步逼近,高大身影将她笼罩。

许是因为冷,又或许是因为害怕,她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朱唇轻颤。

“怕什么?”卫栩笑了笑,眼底掠过一丝狠戾,“说说,想让本侯替你杀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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