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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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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我有一位女性朋友,她最近感到非常烦恼,因为她被检查出怀孕三个月,只是她只有17岁,现在到底该怎么做呢?我们都很着急,也根本找不到她的男朋友!那个人渣!

——来自:为朋友的遭遇着急的Z

A:我对您的朋友感到非常的同情,只是小朋友真的养不活更小的朋友,所以我建议去医院将这个孩子打掉。不过前提是,您的朋友的父母一定要知道这件事情,一定要和那个不负责任的男生分手,一定要去正规的医院。为一个渣男不负责任的产物送命或者落下疾病,非常的不值得。

——来自:全杉

……

与唐苏交往之后,罗蓝将卧室的布置改变了许多。

当每天晚上,她们在罗老板的大床上腻歪的时候,唐苏都会被甜言蜜语麻痹警惕性,然后被压倒、尽兴地滚床单,或者在罗蓝的诱导下将她压倒,尽兴地滚床单。

不过今天晚上似乎不能这么做,因为唐家的大姨妈来看望唐苏了。

唐苏因为体虚乏力,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罗蓝为她端来红枣牛奶,拿着一个暖宝放在唐苏的小腹上。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罗蓝蹲在沙发旁,她将下巴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观察着唐苏的表情。

“我给秀晶打一个电话,告诉她你今天晚上在我这里吧……你早点休息。”

可恶……

唐苏在心里一边对着生理期痛骂,一边认为罗蓝的举动特别贴心——这绝对是她所有前任都做不到的细致。

“没关系,我的生理期一直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唐苏对她挤出一个笑脸,安慰道。

“每个月的这几天真的特别烦……”罗蓝忽然想起什么,自言自语道:“我忽然想起,我的生理期已经迟了一周多,还没有来……”

她以往每个月都很准时。

不过这件事很快被她抛在脑后,第二天唐苏只有下午有课,罗蓝便让她在家中休息,自己去祈愿做准备。

祈愿内部与往常一样,一切正常。

小花妹妹一如既往地擦桌拖地,沐冬歌一如既往地掰弄相机,全杉一如既往地编写专栏,夏曲妮一如既往地与她的通讯录中的姐姐发信息……直到唐苏下课来到店里,她坐到自己常坐的座位上,一如既往地趴下补觉。

罗蓝满意地将双眼眯起。

气氛很好,她喜欢。

临近傍晚时分,一位客人走进祈愿,罗蓝立马走上前迎接客人:“您好,请问想要喝点什么?”

罗蓝趁着说话的期间,打量着这位客人。

论长相,这位客人算得上一位长相不错的女人,只是她身上的风格诡异的波西米亚式打扮,总是令人觉得她将家里的两条床单披在了身上。

女人矜持地朝着罗蓝点了点头,“一杯焦糖玛奇朵,谢谢。”

然后,她意味深长地再次开口道:“小姐,你是狮子座,对吗?”

罗蓝震惊道:“是的。怎么了,您认识我?”

“初次见面,我是艾拉,请多指教。”女人露出了一个神经兮兮的笑容,她伸出手郑重其事地与罗蓝相握。

罗蓝整个人如同坠入云里雾中一般,正当她思考该如何回话的时候,尹茸茵及时出现,将这位她约见的客人认领。

“艾拉小姐正是那位著名的星相占卜家。”尹茸茵介绍道。

“就像西方的封建迷信,对吧?”沐冬歌挤兑道,同时将手中的书本合上。

艾拉来到祈愿的根本目的,仅仅是与尹茸茵赴约共进晚餐,顺便进行私人咨询。

只是除了对星座毫无兴趣的唐苏,其他人几乎都过来缠着艾拉问长问短,以得到其金口占卜为荣。

当艾拉一一回复所有人的问题之后,尹茸茵想要拉着她前往预定的餐厅,却没有想到,艾拉忽然悠悠地说了一句:

“咦,我忽然感受到了新生命的气息……在座的各位,有人有喜了吧?”

众人安静了片刻,她们目送着艾拉悠闲地走出祈愿的大门,遂整个祈愿内部忽然炸开了锅。

“那句话明显是那个骗子随口说出来的,难道你们相信?”唐苏皱起眉头烦躁地开口道。

众人将她的话无视,纷纷将质疑的目光转向在座唯一一个拥有男友的全杉。

全杉的脸颊难得泛红,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我和学长目前只进展到亲吻的阶段。”

沐冬歌同样赶紧地反驳道:“当然也不是我,我已经将近半年没有那个了。”

路过的小花妹妹则是带着惶恐的腔调说:“我可是老实打工的正经女人!”

夏曲妮听见全杉的话后脸色变了一瞬间,随即撑着头表示道:“我认为现在手指还是非常安全可靠的。”

大家光顾着兴奋地互相猜疑,并没有注意到罗蓝从艾拉说出那句话之后,再也没有开过口。

她的脸色开始发青,越来越青。

铁青。

罗蓝忽然想起,那时候她与叶明杨的一夜情,似乎并没有做安全措施——她的额头瞬间起了冷汗。

她还想起,她的生理期已经推迟了一周多——

这一次她的背后也跟着出了一身冷汗。

或许,不会这么的倒霉吧……

……

唐苏感到有些疑惑,为什么那天晚上罗蓝没有同往常一般与她腻歪一番,再将她送回家。

唐小姐的烦恼几乎不会持续三个小时以上,过早的回家令她终于有了身为一名姐姐的自觉性,开始准备晚饭。

“请问唐小姐,你这是在为一支特种部队准备晚餐吗?”

“我上次花了足足一周的时间,才将你做的蛋炒饭全部吃完。”唐舟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她刚刚从学校回来,正好看见唐苏在厨房里忙碌。唐舟将书包放在沙发上,去卫生间将手洗干净,出来帮忙打下手。

当唐舟第三次阻止唐舟将糖当作盐倒入锅中市,她后知后觉地问道:“今天真奇怪,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唐苏正打算回答,唐舟又说:“我知道了,可能是因为罗老板感冒了。我在今天回来的路上,看到她戴着口罩走进了药店。”

罗蓝无缘无故地去药店做什么?她根本没有生病。

唐苏认为自己有必要找罗蓝关心一下。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实行,第二天早晨,罗蓝便主动地拉着唐苏来到咖啡店的后厨。

她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严肃,使得唐苏跟着她一起严肃。

罗蓝的态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她对唐苏说道:

“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听完这件事之后,我希望你千万不要生气,也不要尖叫。因为即使是我,现在的心情也非常复杂。”

她要和自己坦白什么?

唐苏的脑袋里顿时如走马灯一般,浮现了一些奇怪的选项,令她感到有些紧张。

罗蓝看着唐苏将嘴唇抿紧,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她感到非常的郁闷和烦躁,这件事让她昨天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她同样感到非常的后悔。

“唐苏,你听着,我好像真的……怀孕了。”

“哦,原来是这件事,我本以为是很重要的事情——等等,你说什么?你说你怀、孕、了?!”唐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顿时忘记了罗蓝的叮嘱,尖叫了起来。

她的尖叫来得过于突然,罗蓝根本来不及将她的嘴捂上。

于是她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祈祷,希望这件事不会被第三个人听见。

不幸的是,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臆想。

“什么?老板娘你怀孕了?!”萧凯洲惊讶道。

这里是后厨,她们的谈话全部被萧师傅听进了耳朵。只见他捂着脸摆出了蒙克名作《呐喊》的经典姿势。

罗蓝羞愤地抬起手扶住额头——该死的,这件事情如果被萧凯洲知道,那和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任何的区别!

她该怎么办?在这里杀人灭口,然后毁尸灭迹?

在罗蓝思索的时候,萧凯洲已经飞速地将这件事通知给经常出现在祈愿的每一个熟客。

一个小时之后,当罗蓝看到甚至是祁佑薇都将烤肉店的生意抛下,特意赶过来看热闹的时候,她的郁闷达到了极点。

“老板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谢听雨送花路过,插了一嘴道。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罗蓝背对着众人,表现得极不配合。

“孩子的父亲是谁?”沐冬歌放下书籍,关切地问道。

“绝对不是我。”唐苏轻飘飘地说道。

夏曲妮闻言哼了一句:“如果你能够成为孩子的父亲,那么我已经让好多女人怀孕了。”

“你确定吗?星相占卜不可信,要相信科学,你至少应该买一根验孕棒。”季琳咬着甜甜圈,含糊不清地说道。

罗蓝捂着脸,她艰难地开口道:“我的生理期已经推迟了一个多星期,直到现在都没有要来的迹象。”

“我昨天去药店买了一根验孕棒,我也测过了,是阳性……”

罗蓝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这不妨碍其他人听得清楚。

于是,围观的众人再一次炸了。

“从现在开始,你需要戒烟,还有戒酒!并且绝对不可以再去夜店!”尹茸茵激动地说道,“碳酸饮料和咖啡也不可以再喝了!”

领班季榭韵闻言将罗蓝手中的咖啡夺走,她迅速地倒了一杯加了蜂蜜的温水,放到罗蓝的手中。

“如果你真的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做?会把孩子生下来吗?”祁右薇重点道。

“这……当、当然了。”罗蓝心虚道,她瞥了一眼身旁的唐苏,底气有些不足。

如果她真的将孩子生下来,或多或少都对唐苏不公平。

只是她的信仰并不允许她将没出世的孩子打掉,不过即使将信仰因素排除,她也有私心。

幼时的教育让她始终认为,成为一个母亲是一个女人的必经阶段,即使她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即使她没有成为一个好母亲的信心,她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老板娘,我认为你还是应该好好地考虑一下。如果这个孩子生来就没有父亲,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我想这对它的成长或许有些不利?”夏曲妮一反常态,说出了一句正经话,“生长在单亲家庭中,那滋味可是非常不好受的。”

全杉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心里忽然一紧,她伸手拍了拍夏曲妮的肩膀,随即转过脸对罗蓝劝道:“她说得对。老板娘,你应该慎重一些。这不是一件小事,你还是再去医院做一个检查吧。”

“去听听医生的建议,毕竟孩子生下来之后,你需要对它的整个人生负责。”

“你想要吗?”唐苏忽然说道。

“什么?”罗蓝愣愣道。

“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的话,我可以当她的另一位母亲。”唐苏主动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道,“父亲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

“也算我一份,我可以当它的干妈。”尹茸茵豪迈地表示道。

“尹茸茵你真狡猾。老板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们。”

“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老板娘的事情早就变成我们的了。”

“……”

有人带头,其他人纷纷热切地表示道。

罗蓝看着她们正直的神情,泪水差一点从眼眶流出。

“那等一下我陪着你去医院检查,如果你真的怀孕了,那么我们接下来可以去买一张婴儿床来迎接它了。”唐苏拍了拍衣服站起身,做出最后的决定。

……

医院候诊区。

“唐苏,你真的不介意?”罗蓝转头看着唐苏的侧脸,她仍旧感到忐忑不安。

“我对于孩子的父亲是谁没有任何兴趣,我只知道这是你的孩子。”唐苏摇了摇头,“你的过去和我无关,我只关注现在。”

她搂着罗蓝的肩膀,用手指抹了抹罗蓝的眼尾,温柔地说道:“只要你在交往期间对我一心一意,我可以不去在意。”

罗蓝活了二十多年,她听过的甜言蜜语太多太多,多到能够以平常心去倾听。可是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因为一句话而感动得从心中渗出暖意。

这就是真爱吗?

事实上,罗蓝之前并没有将唐苏放在她心上最重要的位置,她始终认为唐苏没有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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