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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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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复相招,清宴逸云霄。

父亲杜敛临死前为即将及冠的杜予旻取了这个字,便是希望杜予旻此生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欢愉常伴。

杜予旻眼底的冷意只维持了短短的三五秒,便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眼里漾着点笑,用稀疏平常的口吻问:“梁老师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梁淮榆亦是笑得温和:“杜予旻,字云逸。自幼骁勇,善骑射,好兵法,有经天纬地之才。及长,投身行伍。曾率军破敌于雁门,斩将夺旗,俘虏数千。又平辽河内乱,单骑入敌营,趁夜斩叛将之首,乱军皆溃。”

男人的语调微微拐了个弯:“然,功高震主,帝疑有异志,密诏亲信,设伏天穹关。将军几陷重围,损兵折将。邪佞污其谋逆,帝赐鸩酒。予旻生平,虽短犹长;忠良功名,百姓永记。”

杜予旻听他念着自己的生平,眼中无波无澜,像是无动于衷的死水。

甚至于,他还能坦然地直视着梁淮榆的目光,歪着头,略带疑惑般轻声问:“梁老师,您在说什么呀?”

“这是后世为历史上那位杜予旻杜大将军重新写的介绍。”梁淮榆含笑看着他,“此人生平我也略微了解过一点,当时大和朝积贫积弱,几代皇帝只知道贪图享受,被北狄游牧快打到皇都了。满朝文武,竟然没一个敢主动领兵前去抗战。”

“这位杜云逸就是在这种时候站出来的。”

“他父亲是新丧的镇关侯杜敛,祖上跟太祖打过天下,但到这一代,也被削得只剩个没实权的爵位。本来啊,他只要守着这个爵位,能当一世衣食无忧的小侯爷。但云逸却在满朝文武当缩头乌龟的时候,自请率军抗敌。”

杜予旻像是在听着别人的故事般,点评道:“这位将军的脑子似乎不怎么好。”

梁淮榆低低地笑出声:“是不怎么好。否则也不会在短短两年之内把狄族逼退回天穹关外,然后又被自己人暗算了。”

“当年满朝文武无声地注视着刚失去父母、尚显稚嫩的小将军披甲上阵,后来又静默地看着他被污蔑,被泼上满身脏水,褫夺封号,饮下毒酒。”

杜予旻听罢,无声地咧唇笑了:“空有一腔热血。”

青年歪着头,转而又问:“但是梁老师,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我一直在想,那个没有脑子,因为频繁惹事被学校开除,进娱乐圈拜高踩低的草包,究竟为什么会在小混混的围追堵截下全身而退,为什么会耍花枪,会骑马,会沙盘推演?”梁淮榆用一种奇特的视线注视着他,“就在今天,我突然有了结论。”

杜予旻的脸上适时出现了一些疑惑的情绪。

到这种时候了,竟然还在表演。

梁淮榆对他简直越来越感兴趣了。

青年既然要装傻,梁淮榆便干脆把话摆到明面上:“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原先的那个杜予旻,躯壳内已经换了人呢?换成了那位战功赫赫,一身傲骨的杜云逸。”

“梁老师,你说的话怎么神神叨叨的,弄得我都有点炸毛。”青年掸了把衣袖上的黄沙,慢悠悠地说。

梁淮榆近乎着迷地看着他,语气却充满确定:“这种时候还能如此淡定,不愧是杜将军。”

外面是工作人员来来去去的跑动声、以及男二女二下一镜头拍摄的声音,屋内,阳光从四方形的窗棂洒进简陋搭建出的化妆间,灰尘在静谧的光亮中跳着舞。

在这方小小的空间内,美人正拿手指蜷着长发把玩,漫不经心地与对面的男人对视。

良久,他眼波流转,柔柔地开了口:“就算你发现我是杜云逸,又如何呢?”

让梁淮榆尽管说出去试试,这么玄乎的事情,有谁会信他?

梁淮榆显然也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的闲情逸致。

看到杜予旻终于肯承认了,他啧啧道:“确实不如何,只是我会很……愉快?”

“杜大将军,喝毒酒的滋味怎么样?”

好极了。

杜大将军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想不到,都喝毒酒死球了,到头来,这秘密还会被个后世的疯批愉悦犯发现,拿来肆意地玩弄嘲笑。

这世界真是魔幻。

见杜予旻的脸色当真并不很好,梁淮榆的心情反倒愈发畅快。

他眼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人,似乎要透过皮囊,真真正正地注视内里的灵魂。

杜予旻看着他充满了侵略性的眼神,笑意盈盈地回敬:“梁老师,别被我逮到什么把柄。”

男人舒展开身子,自信又狂妄:“我不会有把柄。”

“但愿如此。”青年温声说着,站起身,旋开了化妆室反锁的把手。

“哐当。”

门被人重新合上。

外面传来了导演、助理、以及场务等一干人担忧的关怀声。

青年耐性十足,柔和地一一回答了。

怀弘新和贝思的戏刚刚好在此刻结束,这两人不知道怎么又拌起嘴来,互看不顺眼地抱着胸,各走道路的一边。

“予旻你刚刚没事吧?”

两人站定在杜予旻面前,异口同声地问。

然后,互相冲着对方翻了个白眼,把脸一个朝东,一个朝西地偏开。

“我没事。”杜予旻看着好笑,便问了一句,“倒是你俩,怎么又吵架了?”

这一问可不得了,怀弘新一个立志要走演技派路线的鲜肉,直接嘴角下撇,委屈吧啦地手舞足蹈比划:

“还不是某个怪力女,拍个借位的吻戏,能给我戏服都扯坏了!”

表情活像是找家长告状的小屁孩。

“戏服坏了?”杜予旻闻言扭头去看,发现对方上襟领口还真的被扯破了不小的口子,绣上去的墨竹线头都崩开了,长长一根黑色线头缀在外面。

贝思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旁边怀弘新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她又重新来了气。嘴硬道:“我、我又不是故意扯坏的,谁知道这戏服这么薄?”

就会告状,显得你!

怀弘新气呼呼地说:“好啊,自己手劲儿那么大,还敢反过来怪我戏服薄?”

“大不了我买一件赔你。”贝思说。

“买?你一时半会儿,上哪买带一模一样墨竹图案的?”怀弘新问。

“这……”贝思一时无话。

剧组倒是能找服化道老师重新定制,就是这一来二去,就算服化道老师集体赶工,也会耽误不少拍摄进度。

杜予旻盯着那处破口,突然道:“或许我可以试试?”

贝思眼前一亮:“予旻,你有办法?”

“只能试一试,但不保证成功。”杜予旻谨慎地说,“给我找一份毛笔和墨水。”

古装剧剧组里别的倒是没有,毛笔和墨水还真不少。

很快,贝思就从道具组那边要来了需要用上的东西。

杜予旻找了件和怀弘新身上形制一样的白色上襟,拿毛笔沾了点墨水,在衣服上落下第一笔。

青年被挽起的长发已经散了下来,三千青丝顺直地披至后腰。他脊背停止,握着毛笔的手稳得出奇,嘴角噙着点从容而浅淡的笑意,活生生像是个画中走出的人。

养眼的美景不止吸引了怀弘新和贝思的好奇,还引来不少人的旁观。

拍摄花絮的摄影大哥更是直接把镜头对准了杜予旻的脸。

在这种被明里暗里注意的情境下,青年却只平静且淡然地端着笔,三两下,就在那件白色上襟勾画出了墨竹的图案。

怀弘新惊异地拿着它和原先那件对比了一下,却发现不论是明暗、深浅都差不多,穿在身上足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这这这……

本来以为很棘手的麻烦,就这么被杜予旻轻而易举解决了?

全程没花费多少时长?

贝思捂着嘴跳了起来:“天呐予旻!你到底是个什么宝藏男孩?!”

“只是恰好会一点点罢了。”杜予旻笑。

他好歹也是个侯府出身的公子,琴棋书画什么的,虽然不感兴趣,也是多少学过一些皮毛。

但贝思已经认定了他就是在谦虚,眼里闪着小星星,问道:“我正巧也有一件白色的外套,我嫌它太单调了。予旻,等会儿你能不能也给我画个什么图案?”

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杜予旻便直接答应了:“可以。”

“嗷嗷嗷嗷!”贝思激动地现场发出狼嚎,可以说完全没有女星包袱。

怀弘新也暗搓搓地凑上来:“予旻予旻,我还有件白色裤子……”

看着那边欢天喜地的场面,小周不由地叹了口气:

“唉,之前都被偏见给蒙蔽了眼睛,没发现杜予旻居然这么优秀。”

梁淮榆似笑非笑:“你不知道他的地方多着呢。”

他盯着青年能提枪,会揍流氓,能画画的手,视线从骨节分明的五指一一描摹而过,眼神里除了浓烈的兴味之外,征服欲更是勃发。

将军啊……驯服起来的滋味是怎样的呢?

提笔作画的青年忽地抬头,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准确地捕捉到了梁淮榆的视线。

他笑得恬静,乖巧地冲着这边做了个口型。

“腾”地一下,那股跃动的火突然就烧到了下腹。

因为梁淮榆看到对方在说:

“梁老师,我舔过的水,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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