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九月,在《走板桥》完全筹备好之前,向阑时去拜访了一趟叶临。
他这段时间参加了不少活动,热度也有明显的上升,再加上新剧的预告片在一段时间内掀起了不小的热议,他的发展势头和冯赛预想的一样,很足。
叶临等了他不少时间,看到他的第一秒就拉着他进了家,第一句说的就是,“你说说你,什么成不成绩的,老师眼里看到的都是你那些坚持。”
向阑时见到了老师感到很亲切,听到这话更是感动,他从前就是跟在叶临身后各种学习和询问。
叶临听到他又说了愧疚,辜负之类的话,她像从前那样伸手敲打了一下向阑时,“再说这种话,才真是辜负我了。”
叶临不让他再说什么愧疚,她问了向阑时不少最近的发展情况,她告诉向阑时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老师,她能帮上忙的都会尽力帮。
和老师这次见面之后,那些底气又增多了不少。
回去的时候,向阑时途经一家咖啡店。
他走进去买了一杯咖啡。
不过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向阑时遇到了粉丝。
这是他第一次在生活中遇到粉丝。
一个很有礼貌的声音问,“哇,阑时阑时,你好,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向阑时心里很高兴,他点头说了声可以的。
粉丝看起来很激动,但她看起来似乎也怕声音太大惹出动静,所以她很快把一张明信片递到了向阑时手中。
“没有想到竟然可以在这里碰到你,我很看好你,你的新剧一定可以爆的。阑时,你这么久的坚持一定会有回报的。”
向阑时被感动得不止一点点,他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在离开时又收到了粉丝的祝福。
八月中旬,是向阑时正式进组的时间。
说起来向阑时都觉得不可思议,在冯赛的严厉要求之下,他这段时间虽然和程敬先说了很多话,但他们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每一次他们都拥抱了,程敬先还贴心为他带了在外地看上的小礼物。
向阑时跟在他的身后看他为自己做饭,还把下巴搭在程敬先的手臂上一起看徐锦悠的新画。
向阑时坐在沙发的一角和程敬先探讨剧本,偶尔还会默默问出徐导要是不满意怎么办。
如果程敬先不忙,他们会一直待在一起。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说话,一起不厚道地说有关冯赛的坏话。
直到夜色笼罩大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向阑时会跟在程敬先身后送他离开,再说一声晚安。
但也只限于此,他们都不会更近一步。
可仿佛,这些也很让人满足。
相较于向阑时,程敬先真的很忙。
向阑时知道程敬先这部戏结束以后其实是有很长的时间休息的,他的活动也可以安排得很松散。
可是程敬先似乎很着急,向阑时知道他是想让自己早点进组,才把事情都堆到了一起。
距离进组还有两天的时间,向阑时被冯赛带去了一个饭局。
人不多,加上他和冯赛才四个人。
饭局的目的也不用多说,一次交谈可能就是一次机会。
但令向阑时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机会似乎只要他主动接受就行。因为这其中有一名大导演表示看到了他在徐导的戏中表现不错,希望在他这次的戏结束能有机会一起合作。
这么些年总是空闲的向阑时在这一刻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程敬先会这么忙,是真的有戏拍才会忙。
这过程中令向阑时更没想到的是冯赛以他快要进组为由没让他沾一滴酒,这无论是放在从前还是最近,都是不敢想象的。
这次的饭局算得上私人行程,所以结束的时候,向阑时走出包厢对冯赛说自己回去就行,不用他送。
知名导演已经离开了,冯赛想了想说那也行,他们不顺路,再加上女儿又回来了。
冯赛让向阑时路上注意安全,休息两天准备准备进组,就开车走了。
冯赛走后,向阑时在路边等车,好巧不巧,他竟然会在俞河看到庄彦。
“彦哥!”向阑时喊了他一声。
庄彦看到他的时候也很惊喜,他来俞河出差,同事在这边陪客户吃饭,他正打算给同事送东西。
庄彦走到向阑时的面前,他问,“小时这么晚了还有工作吗?”
向阑时摇了摇头,“没有,我在等车。彦哥你呢?你怎么在这。”
“来给同事送文件。”庄彦回。
向阑时看起来很高兴,他哦了一声,“那你快去忙。”
庄彦看到向阑时后便没停下笑容,知道向阑时要回家,他问,“不然我送你吧,我送完就没事了,跟同事说一声,我可以直接送你回家。”
向阑时在这里看到庄彦和在异乡看到了亲人没什么不同,听了庄彦的话后他激动地问了声真的吗。
在得到庄彦肯定的答复后他很快把订单取消了。
向阑时取消后对庄彦道,“那我在这等一会你,你先去忙。”
庄彦想了想,“小时,不然你和我一起进去吧,在门外等我一会,我就能出来。”
向阑时想了想觉得可以,他跟着庄彦一起走了进去。
庄彦边走边问,“忙到现在吗?”
向阑时回道,“嗯,经纪人为了我的前途,帮我拿下了一个机会。“
庄彦不赞同道,“哪有那么多别人帮的机会,还不是你自己做得好。”
向阑时这次在庄彦面前没什么反驳,“那我是付出最多的那一个。”
向阑时欢快的样子让庄彦觉得开心,他没想到能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碰到向阑时,庄彦忍不住说,“我们家小时现在真是火了,连我都经常听到同事提到你。”
向阑时笑了起来,他在庄彦身边没有一丝拘谨,完全是庄彦说什么他回什么,或者趁空问问庄彦怎么样。
庄彦打开包厢门进去的时候,跟向阑时说让他等一会自己,他跟里面的人说几句话就能走。
向阑时应下,说自己不忙。
庄彦可能一时半会也出不来,向阑时先去了个洗手间,又抱着手机慢悠悠地从洗手间往回走。
过道几乎没什么人,但突然打开的门和突然出现的人总会让专心看手机的人大吃一惊。
向阑时往前走的时候刚好路过一个包厢,开门的声音把他吓得一抖,应该是有人要出来,所以向阑时停下了脚步打算走另一边。
但他多留意了一眼要从里面出现的人。
向阑时在过道的另一边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程敬先,“你怎么也在这?”
程敬先似乎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他走近了向阑时,带着一些酒气,问道,“结束了吗?”
向阑时嗯了一声,他和程敬先这段时间没几次的见面,让他在这一次很惊喜,他会时不时想程敬先。
向阑时先告诉程敬先自己的情况,“我是在等人。”
程敬先这才有点意外,“等谁?”
“彦哥你记得吗,我在这碰到他了,他送我回家。”
向阑时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惊喜又十分激动的笑容,他看起来实在是兴奋,这让程敬先微微皱眉。
“跟我来,”程敬先突然拉上了的胳膊,把他拉进了包厢。
包厢内一个人也没有,不过桌上的局面看起来是刚结束的样子。
向阑时问,“怎么了?”
程敬先合上了门,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抱进了怀里,搂得很紧。
程敬先的下颌抵在向阑时的脖颈,他开口道,“不要等他。”
向阑时已经闻到了程敬先的酒气,他知道程敬先这是醉了。
向阑时想要把事情解释清楚,但这一刻他的手机铃声刚好响了,是庄彦。
向阑时在程敬先的目光下接了电话。
庄彦:“小时,你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你,我现在结束了,送你回家。”
程敬先把电话那头传来关切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心里顿时烦躁起来,甚至毫无预兆地按着向阑时的腰把他瞬间推到了门上。
突如其来的碰撞让向阑时惊吓地松了松手机,他看着面前醉酒又意味不明的程敬先,刚想说的话一瞬间忘记了。
庄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喂?小时你在听吗?”
向阑时没全听,他只能看到程敬先始终盯着自己的目光,那里满是疑惑又充满着阻止的意味,向阑时小声问程敬先怎么了。
程敬先移开了目光又松了些力度,他示意向阑时听电话。
向阑时这才重新攥紧了手机,但他刚想说话,程敬先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几乎相拥着贴合的距离。这一刻,向阑时的鼻尖全是程敬先带来的气息,麻痹着他的神经。
向阑时刻意放低自己的声音对电话那头道,“彦哥,公司有人来接我了,我现在,”
话音未落,向阑时在程敬先的动作下,紧张地捂住了嘴巴,他没说完话。
程敬先在向阑时回答的间隙,让搭在向阑时腰上的手变为轻按,又在那种力度下在他腰身正中央位置用力按压,他激得向阑时连续想逃。
向阑时怕自己发出不对劲的声音只好捂住了嘴巴。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醉酒的程敬先,被他刚才的举动弄的异常不安。
庄彦听到他一半的声音突然没了,声音显得格外着急,“怎么了小时?你是不是出事了?你给我一个地址,我赶过去。”
向阑时的声音很不稳,他尽力对着手机道,“没事,我现在,”
他现在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程敬先吻上了他,就这么毫无顾忌地吻上了他。
向阑时的手机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随后他的手被程敬先捉住按紧,并把他由门上推了旁边的墙面上。
他们激烈地亲吻,尤其是程敬先,他看起来醉得不行。此刻他对于和向阑时的亲吻没有任何保留,他急促地冲撞,似乎想要咬碎他的唇齿,再将他一口吞下。
向阑时闭着眼睛回应,那麻醉般的酒气似乎也贯穿了自己,他被程敬先吻得天旋地转,脑子也开始眩晕,想就这么和程敬先吻下去。
不过很快程敬先就放下了他,程敬先安抚性地擦了擦向阑时的唇角,又当着向阑时的面去把掉在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并递给了他。
向阑时站在原地无所适从,他脱离这场猝不及防的热吻,面对着程敬先接过了手机,他在程敬先的目光中警惕地回,“彦哥,我现在已经快在路上了,经纪人也在,我现在有点忙。”
庄彦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等了半天,差一点就要沿路去找了,“安全就行,那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见。”
向阑时挂了电话并没有理顺情绪,他有些慌乱地看着程敬先,不知道该主动说点什么。
程敬先真的喝醉了,他的眼睛看起来跟平常很不一样,还有他的行为,都很不清醒。
“你,你还好吗?”向阑时问。
程敬先默默地看着他,随后又走近,慢慢抱住了他,“抱歉,刚才的行为。”
向阑时不知怎么地就闭上了眼睛,他主动去抱住程敬先的后背,告诉他,“那下次不要这样了,我在打电话呀。”
程敬先眼含歉意地答应了他,又固执地问,“为什么会碰到他?”
向阑时一愣,他在程敬先的语气中听出了点别的,向阑时回答,“他只是陪我从小到大的邻居哥哥,我把他当亲人。而且我和你,我们现在就是不能。”
向阑时的这句不能让程敬先想起了冯赛多次的提醒,他不能和向阑时更进一步。
酒精的刺激下,程敬先打破了不能更进一步的提醒,他按住向阑时的唇角,又深陷了进去。
向阑时只有震惊,程敬先这次的力气很大,向阑时慌乱地只想推开。
时间的催促下,酒精嵌入大脑皮层,程敬先被迫松开他,又压着声音道,“可他没把你当弟弟。”
向阑时一惊,“没,他一直以来对我都是哥哥那样的照顾。”
程敬先声色沉闷,面上醉意更浓,语气也渐渐不那么缓和,甚至带有强烈地询问,“向阑时,我第一次见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个遇到困难需要帮助的人,可我为什么一定要借住,为什么找上的就是你?”
向阑时:“不,不是吗?”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