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南灵忻子和中岛敦三人翻过一个山丘后,入目的便是一望无际的旷野
“刚才那个人是谁?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中岛敦努力回想,可惜记忆里找不到夜斗存在的痕迹
“算是你们的前同事吧。”
“那样的人也会做保镖吗?”
南灵忻子摇了摇头,“几百年后的事说不准呢”
“或者你们可以说他的我的朋友。”
风吹乱了褚色发丝,也吹乱了中原中也的心绪,“他说的拥有神格的人类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他这个人很不着调,但某种程度上说很可靠,他之前都没在意这点,说明不是大问题。”
中原中也眼眸中情绪复杂
“你很在意吗?”
中原中也避开视线,还没开口,就听到南灵忻子说:“如果你很在意我可以帮你问问。”
中原中也一愣,诧异地望向南灵忻子
“为什么?”
“就当我感谢你义无反顾孤身一人也来救我们吧,麻烦你四处奔波想办法,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谢谢。”
看着那双在光晕下不如以往澄澈透明却格外真实的紫色眼眸,中原中也一时间不知做何反应
他的目的不纯粹,她不是一直都知道吗?这样也值得被感谢吗?
这时候,中岛敦扶住中原中也将要被风吹掉的帽子,忍不住道:“中...高桥先生你真的不是帽子精吗?”
“你说什么?!”
中原中也立马抓住帽子戴好,气愤地要给中岛敦一拳,中岛敦背着南灵忻子闪身一躲。
“高桥先生竟然破防了吗?”
“闭嘴!”中原中也跳脚,见中岛敦逃跑,连忙追上去
长到膝盖的野草随风波动,他们在旷野里跑了很久,直至枯芳草败斜阳
“保镖?是要保护她的人吗?”
和服衣袂被吹得翻滚,夜斗如孤松般立在荒野看着远处嬉闹的三人,如死水般的眼眸流露出丝疑惑的情绪
所以,他也是这样和她相处的吗?
太脆弱了
在少女被茅叶划伤时他如是这般想
在中原中也和中岛敦对抗妖魔的时候,夜斗观察着另一边的南灵忻子,怨气聚成的妖魔的指尖褶皱就可以把她挤压死
她很容易死,即便平安京过后,妖鬼大幅度削减,但这是个战乱的时代
在南灵忻子被另一边的打斗波及快要跌倒时,他出手了
“你要带我去哪?”
被抱着的南灵忻子勾住夜斗的脖子,“让我回去吧,他们会着急的。”
“吾会送你回去,在此之前...”
南灵忻子再出现在中原中也和中岛敦面前是几天后
看着突然沾着半身血突然出现的南灵忻子,中岛敦和中原中也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确定她没受伤后,中原中也拨开遮住南灵忻子视线的碎发
“我...”南灵忻子眼神涣散,无助地望着他们
中原中也一把抱住南灵忻子轻声哄道:“没关系,不用回答”
中岛敦闻着浓稠到要化为实体流淌的血腥味,沉默地为南灵忻子细细擦净溅到脸上的血渍。
南灵忻子回来后,他们又开始赶路,一路上氛围低沉。
路过一片遍地荒冢的密林时,南灵忻子缓缓转动眼珠幽幽开口,麻木的神情才添了几分生气
“他让我杀了很多马和狗,还有老虎和豺狼”
“密密麻麻的尸体,我的手在发抖,但是他说我这样的人离开了保护是活不下去的,我不想做兔子”
背着南灵忻子的中原中也和中岛敦神色复杂,沉默地听着
“所以我把他们都杀了,血一下就飙出来了”
“先开始我闻着发呕,他就把我扔到乱葬岗,那里更难闻,尸体太多了,我怎么也跑不出去”
“然后我就能闻惯血味了,很好闻,我尝了些,甜的”
不知何时,泪水打湿了中原中也的后颈
一路上,他们讲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也在经过各地时听了很多民间故事,见到过被追着人喊打的老实占卜师,遇到过偏僻村庄里传说里的神明,实则是受伤残存的妖物坑蒙拐骗
甚至在海边的时候牵扯进一户人家的家务事,过程中那家的孙子孙女还送了南灵忻子一把很漂亮粉色单辦花毛茛。
到枫村后
整个村庄被新年到来的喜悦铺满,村民们穿着薄薄的冬衣,一个个冻得面红耳赤,但各家间洋溢着欢畅之情,雪里也全是雀跃的笑语和爆竹声。
一行三人也被枫婆婆招待,到了室内中原中也发现里面还有戈薇和一些没见过的年青人。
“这是我的朋友犬夜叉、弥勒、珊瑚、七宝和云母”,戈薇向他们介绍到,同时对犬夜叉他们介绍了同样来自几百年后的中原中也。
被众人注视着的中原中也接着介绍道:“这是我的老板还有同事”
一旁坐不住的犬夜叉道:“老板、同事什么的听不懂,朋友就朋友嘛”
中岛敦诡异的看着中原中也默了瞬,似无所谓地要顺着他的意思点头!虽然知道不是真心的,但也太恐怖了啊!
“你踩到我的脚了”,南灵忻子拍了下一脸世界塌了表情的中岛敦。
“喔喔,对不起!”中岛敦立刻跳了起来撞到中原中也身上,中原中也无语地推开他,这个小插曲打断了原本的话题。
互相介绍完打过招呼,他们接着聊起四魂之玉的事。戈薇很遗憾地没有在南灵忻子和中岛敦身上感受到四魂之玉的气息,就如中原中也一样。
待他们聊的差不多在外主持追傩祭的枫也回来了
在战国吃上米饭并不容易,战国时代征税率70%,大部分庶民一年只有过年才能吃上一回米饭。
外面爆竹声声,还有人群孩童追傩的声音。
到底来了这么久,了解这些情况的中岛敦捧着来之不易的米饭无所适从。就完餐后自告奋勇帮着枫婆婆忙前忙后,让巫女枫脸上的褶皱都看着越发和蔼。
众人陪同枫婆婆来到神社,在除夕12点年迈的巫女为守护了一生的村庄敲响新年的鼓声
在鼓声响起时,所有人都坐在神社,静数108下。
不同于现代所说的六根和六尘——眼耳鼻舌身意与色声香味触法,在战国,108还保留着分别代表一年12个月24节气和72气候的说法
南灵忻子、中岛敦和中原中也紧挨着靠坐在廊上一侧,鼓声淳厚,让人内心平静
繁星吟游时光,唯历史长河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