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身体被冰锥攥住,被女生抓住的地方又冰又痛。
“你抽谁?”女孩仰着头,凶狠地看着被她揪着衣领拎起来的男人,周围的空气降至冰点。
“嗬……”
这一刻男人大脑空白,整个人僵硬在空中,四肢因为冰冷颤抖,面色惊恐,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来。
怎么回事……
“小雪,小雪……”
敞开的门内干瘦的老太走过来,边走边喊小雪。女孩“啧”了声,空闲的手往老太太肩上一推让她转了个方向往屋里走,将男人丢垃圾似的丢开,拍拍手,警告道,“不想死就滚!”
“你给我等着,我马上报警抓你!”男人一身冷汗,结结巴巴放出狠话,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跑去。
楼下开了门,传出其他人的动静,一个女人说:“都说了不让你去,楼上那家人两个都是神经病!”
另一个男人说:“让你装,我可告诉你神经病杀人不犯法,她们是不是拿刀出来了,看你吓得那样。”
那上楼叫嚣的男人还有些趔趄,不明白怎么就被一个单薄看起来才初中的女孩单手拎了起来,脸色苍白地强壮镇定,“嗯嗯”地说,“没有,我能被神经病吓到?笑话,走走走,回去继续喝酒。”
门“咔哒”关闭,震天响的音乐响起来。
在楼梯间听着的女孩“切”了声,拍拍手,更加不痛快。
“当初说好山外春装修好让我过去住,这都装修完半年了路先雪还没钱拉网线,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去住!”女孩在音乐声中气得走来走去,眯了下眼睛,“不行,我在山外春藏了两包泡面,路先雪会不会都给我偷吃了?我明天一定要过去看看!”
她心情勉强好了一点,关门回房,瞥了眼在客厅里打转的老太太,冷哼一声回屋。
房间黑暗下来,只有干瘦的老太太瞪着无神的眼睛,在月光下不知疲倦的走来走去,嘴里呼唤着“小雪,小雪……”
路先雪从梦中醒来,看着明亮的房间。有一道呼吸在她耳边吹拂。
她慢慢转过头。
新房没有枕头,路先雪拿了一个沙发枕当枕头,方形的枕头她睡中间,边边处搭着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
绯绯正脸朝着她,闭着眼睛睡得正香,粉色的鼻子湿漉漉。
路先雪转头的动作很轻,小小的惊扰到它,将一只爪子搭到枕头上来,叭嗒叭嗒嘴巴。
嗯……三文鱼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