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你说痛经?其实这么久都疼习惯了。”
“你别因为是隐私就对我特别关照,从表演的地方一直到这里捧了一路,生怕我碎了,我可没那么脆弱。”很久之前,夏沅湘还在身边的之前,她热切地跟许荆安利了一部偶像剧,里面的男主角完美捕获了夏沅湘的心,“哇塞!他超级可爱,超级温柔!”原话是这么亢奋的。许荆问,怎么说?她眉飞色舞道:男主第一次遇到女主痛经比女主还慌张,话都说不直,这还不可爱?还有他专门去女主家里给她煮红糖水、揉肚子,姐妹我跟你说,判断一个男人好不好就看他在你经期的表现……后面的许荆已然忘了,只记得夏沅湘的眉飞色舞,那生气的神采如在眼前。
“……”
于执过了很久才说话,间断的时间内看似在组织措辞,但出来的话却让许荆不自觉认为他肯定在心里咒骂她,“其实,我不是只有在情况特殊的时候才对你好。”
对啊,他挡在前面揍人的时候,许荆不推开他告诉他我可没那么脆弱;他牵着她逃离格格不入的境地的时候,许荆不甩开他的手告诉他我不需要你;他摇醒冬雪纷纷的睡眠的时候,许荆不挣开他告诉他少多管闲事。
对啊,他一直这样,只是从前许荆把那些当成理所当然的友情;现在她喜欢他了,终于对这些“好”有了敏感肌,却有点晚了,许荆缺乏付出正比的并肩底气。
“别多想,我不是责怪的意思。”于执诚挚地说,“如果你对男生聊这个话题感到不越界的话,我的意思是,至少在我的认知里我并没有把生理期神化,我给予的所有关心只是因为你遇到了困难,我想帮,仅此而已,喜欢你,所以关照和偏爱成了我的肌肉记忆。我也很自私,想让你尽可能看到我的帮,才说这番话。”
“之前你说,我不能一昧的插足你的生活,实际上让你感觉很不舒服,应该问你需要的是什么,而不是自以为是以为我的作为都是在帮忙,你应该忍了很久吧,确实是要尊重你的想法,但很抱歉,非常抱歉,我暂时没改过来,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我是一个差劲的追求者。”
“我很感激你把我形容为春天,这是我从未设想的形容。你想听我对你的形容吗?你在我心目中可不是冬天,你不过是对世界失望多一点,希望少一点,你不过是对寒冷敏感一点,你是一触碰就缩起头保护自己的含羞草,对外界的一举一动感知的更清晰。”他沉声道,“我想,我想,死皮赖脸地等到你敞开心扉。”
许荆一时哑然,外面的雪粒其实石头一样硬,卡在喉咙里让人说不出话——难言,就是退缩,就是五雷轰顶。
外面狂雪骤雨除了疯乱还是疯乱,天空晦暗的以为白昼永殆,她怎么可能忘记刚才和于执游到世界另一头的是她。
一辆比天色更暗的黑色路虎刹出水花,稳稳停在面前,副驾驶位车窗缓缓摇下来,放出一张无神气的脸。
“许荆,上车吧,雨是一时半会停不了了。”车窗后的男生说。
开车的是个红衣女人,“上来吧,旁边那个小帅哥一起上来吧,我送你们一程。”
她总算能名正言顺地看站在身边的人,他的刘海湿的绺绺分明,许荆抬头看眼外面的天气,肆虐如初。
“……走吗?”
少年叹一口气,“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