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风依然温和，文戌趴在栏杆上注视其他船，伴随脚步声侧头正瞧见海凡星走了过来，他也趴在栏杆上，双手交叉朝文戌微微一笑。

“海先生，”文戌回笑，“下午好。”

“下午好，今天任务完成得不错，晚上有场庆功宴，到时候你也趁机好好放松下。”

文戌点头。

就这样二人沉默了一会儿。

“文戌，你觉得［数字］到底是什么？”海凡星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手心。

“是神赐，”话出，他又感觉不对，“变异？”

“谁知道呢，”海凡星推了推眼镜，“良好的唯物主义精神下意识告诉我们这不是神赐，又以科学角度看，因辐射导致变异怎会引起如此魔幻的力量。”

“毕竟，真正被辐射影响的人都成了怪物。”

“超乎常理。”文戌沉思道。

“是啊，这种从天而降的力量太过强大，很难不让人怀疑其本源。”海凡星瞟了眼文戌。

“我有个猜想。”

“斗胆一说。”海凡星起了兴致。

“当某人意志到达一定程度，［数字］会出现，［数字］带来的能力与个人的愿望也息息相关，有点类似于人类为适应环境而演变进化出的能力。”

“很大胆的猜想，可以解释下你怎么推出来的吗？”

“从一开始的没有［数字］，再到第一波带［数字］的人出现，在这时，这群带［数字］的人的［数字］普遍是个位数；之后，第二波带［数字］的人出现，他们所带的［数字］最高出现二位数［12］；再往后，第三波出现，比［12］更高的数字开始普遍；现在，［数字］的类型不再只局限于［数字］，甚者还出现了符号。”文戌指了指自己右耳根的［∞］。

“依照这个趋势，人类进化尚未停止，只要人类基因还在延续，进化就会愈演愈烈，直至全部。”

“不错的推论，和你聊天我的收获颇丰，”海凡星若有所思，“照你的说法，控制［数字］的源头在人的意志、其人的愿望…”

“还有个人精神，再加上一点环境因素，［数字］即可有概率产生。”文戌补充。

“居然是有概率产生吗？”

“是的，不排除个人特别因素干扰其他几个重要因素。”

“其他几个重要因素达成，［数字］产生的几率为多少？”

“大概为96％吧。”

“差点近乎完美的数据。”

太阳有一半都沉入海底，天边若有熊熊大火燃烧。

“如果某天，有个本来带有数字的人失去记忆，性格大改之前，他的［数字］会消失或改变吗？”海凡星突然提到。

“很大几率会。”文戌坚定点头。

“再复杂点，那人本来失去记忆了，在失去记忆中又重新输入了新的记忆，可后来又找回了部分记忆，他的精神和意志在原来基础上延伸至更远，但愿望和所处环境变了。”

“…要么你说的那人不仅没得到［数字］，而且还被两个不同记忆整疯了，要么他就同时出现两个不同的［数字］。”

“对！就是这样！人类进化的新阶段，新希望！下个阶段的演变就是一个人携带两个［数字］的出现！”

海凡星紧紧握住栏杆，头昂起，他露牙大笑，眼中尽是疯狂。

见海凡星这神色和先前故意引入［数字］的相关谈话，文戌对此略有猜测。

“还是遵循规律吧，这个只是猜想，科学家们还没证实，风险太大了。”

“是，是，还得从长计议。”海凡星尽量收敛神色，但他还是忍不住兴奋不断咬着自己的大拇指指甲。

能理解［白国王］迫切想要收揽强者的心情，可此情况不同，失去记忆和恢复部分记忆是复杂的工序，要有完美的外部条件和那人本身的心理素质，一有不慎功亏一篑。

完美的试验品是没有的，尝试也是不可能的。

这个猜想还是太过胆大，还是把它永远埋在肚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