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说话了？”李源惊讶地说道。

“哈哈哈，是呀，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哑巴。”楼兰说道。

惜灵召唤出湖水凝聚在手心中幻化成了一把利剑，利剑上灌满了她的灵力，立马往楼兰刺去，楼兰感应到剑锋，张开了衣服上的琏珠，旋转出一个巨大的圆形形成了保护罩，利剑被琏珠阻挡发出摩擦声响，惜灵又召唤出湖水形成一把把锋利的针，往楼兰背后刺去，这个时候是楼兰背后防备较弱，是有机会一针毙命，但是惜灵于心不忍，避开之致命的要害，刺向别处，被针刺中的楼兰，有些元气损伤，激发了体内护主的蛊术，把她们两震开。

被蛊术反噬的惜灵灵力损失了一些，李源见状，上前扶住惜灵，却发现她腹部被针刺中，这是刺向楼兰的针被蛊术反弹了回来。

“你没事吧，她的目标是我，惜灵你走吧，”李源抬头看向前方的楼兰说道，“你放过她，她是无辜的。”

“这可不行，这小鱼妖已经威胁到我了。”

楼兰往惜灵处飞来，她先是一掌把李源打飞，用体内的蛊术，把惜灵吸进自己灵力范围之内，惜灵被蛊术侵蚀肌肤，疼的直发抖，好几处鱼鳞被活生生地剥离开，献血染红了她的衣裳，她忍着痛没有发出声，李源看着拿着剑往蛊术上的黑气上砍，把剑都砍断了依然是无济于事。

“小鱼妖，你不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吗！”楼兰看着剥落的鱼鳞说道。

楼兰加大蛊术，把惜灵身上的鱼鳞全都剥离开来，失去鱼鳞的惜灵虚弱地倒在地上，灵力也消耗了一半。

李源上前用身子挡住惜灵身后说道：“再打下去她就死了！”

楼兰一挥手，李源就被甩到了另一处，顺便还挑断了李源双脚的筋，李源想起身走路，却没有办法站起来，他忍痛爬过去，没有能力保护惜灵，让他内心焦急万分，这时楼兰改变了主意，她往李源方向走去，拿起地上李源的剑，往他心脏处刺去，惜灵用尽最后的灵力，把楼兰手中的剑击碎，这下彻底惹怒了楼兰，她凝聚起蛊术，要往李源头上重重一击。

惜灵催动出自己的元神之力，把楼兰抱住，往湖水方向飞去。

“你......你要做什么！”楼兰不可思议地看着惜灵，“你难道不知道元神之力会让你魂飞魄散吗？”

“我不会杀了你楼兰，但你从现在开始不能用蛊术了，你会变成一个普通人，再也不能用此法害人了。”

楼兰惊恐地想要挣开惜灵的束缚，说道：“你放开我！你要把我变成一个废物！还不如杀了我！”

“惜灵！”李源喊道，他听到楼兰说的惜灵会魂飞魄散，他慌了，着急地想要爬去，手臂上都是碎石扎到的伤口。

惜灵抬起右手把李源脑海里的记忆全都吸了过来，记忆变成泡泡浮现在半空，全是关于惜灵的记忆，还有两人那夜在亭子里相吻的记忆......惜灵狠下心来，把泡泡以一一击破。

她梗咽地说道：“我宁愿你永远不记得我，永远忘记痛苦。”

那时的她在湖边梳着长发，唱着歌，无忧无虑地做湖里一条花鱼妖。

夜晚，她会和凝安一起游在岸边去偷偷听凡人们演绎的戏剧，剧里讲述的都是两人之间的爱恋。

“惜灵姐姐，爱一个人非要付出那么多吗？”凝安不解。

“爱一个人就是，每天都会想着他，每天都会想见到他，自己在心里会不知不觉地想要付出最好的一切，只为他。”

凝安看着惜灵一边说一边想着出神，不由打趣道：“姐姐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啦？”

像是被说中了内心的想法，惜灵娇羞地低下头，口是心非道：“哪有。”

那是她日日夜夜藏在心底里的那个人，做梦都想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

“李源.....忘了我。”

突然，惜灵脖子上被一把锋利的匕首划破的大动脉，献血喷涌而出，是楼兰趁她分神之际，从她身上找到的匕首，这是凝安给她的保命的东西......

“我恨你！”楼兰盯着她恶狠狠地说道。

惜灵看着楼兰，眼里尽是怜悯，她遮住楼兰的双眼，不想让楼兰看见自己大出血的样子。

很快惜灵的实体就要消散了，随着最后一缕太阳下山，她才松开楼兰，任由自己随风而散，楼兰的缓缓地落到了湖里，李源在岸上也昏睡了过去。

她最后一眼看向李源，消散的灵力都飘到他的双脚治愈好了伤口，合上眼，消失在夜色刚起的时刻......

惜灵的消散，再也没有灵力维持花身的枯萎，我很快就要枯萎而死，落在湖里，我的魂魄也在湖里，生命在以惊人的速度消散，花瓣一片一片地落下，正要坠入无边的黑暗之时，手中的冰镯子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在我周围形成类似泡泡的护体，把我带入了冰境里面下一个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