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里,每天都能在图书馆看到宋霁骁的对面坐着棠溪孑。
在外人看来,这两人简直就是蜜恋期,时刻不分离。
而对于宋霁骁亦是如此,就算不说话,不做任何事,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觉得很满足,每天都是春风得意的模样。
百无聊赖的棠溪孑趴在桌上,对着右后方做了个枪的手势,半闭眼,瞄准,“啪~”
戚书凡恨了她一眼,而后继续躲进书里去。
宋霁骁回头,每个人都低头认真学习着。
腻声道,“幼不幼稚。”
棠溪孑收了手,定眼看他,“宋霁骁。”
“嗯?”
棠溪孑细细打量着他道,“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宋霁骁心跳漏拍,“认真的?”
“当然。”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心挖出来。”说着就做了个挖心的动作,“看,热乎的。”
“噗~”宋霁骁被她逗笑了。
棠溪孑也跟着低笑着,继续逗着他,抽掉发带,绑在宋霁骁的手腕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软声道,“还想继续吗?”抬起他的手,亲了亲。
宋霁骁掀起眼皮,颤抖着看向她。
灿烂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她。
自然叠交的双腿无意晃荡着,有一下没一下地碰到他的小腿。
“嗯?”棠溪孑心底乐开了花。
逗他真有趣。
宋霁骁红眼瞪了瞪她,而后拽着她迅速离开了图书馆。
*
“哟,稀客啊。”Alona抬起棠溪孑的下巴,羡慕道,“红光满面的,最近吃的确实不错,小鲜肉的味道不错吧。”
“棠溪,不是我说你,你有点太不厚道了,自己成天吃点好的,都不想着姐们我,我太伤心了。”说着说着就装腔作势的哭了出来,“啊。”
眼泪还没挤出来,脑袋被打火机砸了,冲着棠溪孑火道,“你要死啊。”
“砸笨了你就等着我赖上你吧。”
棠溪孑直讽道,“你还能笨到哪去?不是已经在最下限了吗?脑袋劈开里面一堆垃圾。”
“棠,溪,孑!”Alona直接骑到了棠溪孑身上,发疯似的摇晃着她的肩膀,“你嘴怎么这么毒,不损我两句还活不了是不是?”
“老板,您……”贝卿推开办公室的门便瞧见这样一幅令人大跌眼镜的场景。
Alona跨坐在棠溪孑身上,头发有些凌乱,手掐着棠溪孑的脖子,满脸的愤怒,而棠溪孑却笑得乐呵呵的,丝毫不在意她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怎样。
“出去。”Alona停下手里的动作,冷眼扫向门口,厉声呵斥道。
贝卿慌忙地关上门,傻眼的干站在门口。
用力地眨了眨眼。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又不确定的回头看了看被紧闭的门。
攥着门把手的手心渗出细汗,嘴唇紧闭,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啊哦,形象全无。”棠溪孑补刀道,拍了拍衣角,随即装了起来,哭泣泣道,“我一弱女子怎被你如此欺负,你让我情何以堪。”
“要不这样吧,先给个百八十万的,就当精神损失费了。”
“剩下的让我律师找你解决。”
“棠溪孑!你特码有病吧,无聊找别人去,别整天想着霍霍我。”Alona气的肝疼,直接抢了她手里的烟,坐在一旁抽了起来。
一根抽完,横瞪了瞪她,而后冲着门口,说:“进来。”
一直在门口等候的贝卿听到后,这才慢吞吞地打开办公室门,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去。
刚才老板的怒吼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还是第一次见老板发这么大的火。
可进了办公室,这两人排排坐,安静如祥,不免的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
老板刚才确定是在发火吗?
“哈喽,大明星。”棠溪孑主动朝着贝卿打招呼。
Alona嫌弃地挪了挪屁股。
理她远点,呼吸点新鲜空气。
“棠溪总裁,您好。”贝卿手足无措道。
“坐。”棠溪孑下巴点了点被Alona空出来的位置。
贝卿乖乖入座,坐得有些局促。
“你说他没碰过你?”棠溪孑偏头盯着她的眼问。
贝卿跟着徐瑾阳有一段时间了,棠溪孑也从她那里对徐瑾阳有所了解。
只是令她不解的是,他竟然没碰过贝卿分毫。
“没有。”贝卿坚决道。
棠溪孑勾笑,眸了眸双眼。
有点意思。
Alona跃跃欲试,“棠溪,要我说,还是让我来吧。”
要说把贝卿送到徐瑾阳身边,Alona是一万个不乐意的,毕竟是她一眼看上的,就这么拱手相让了,没天理啊。
“我说过,他,你不能动。”刚还坐着的棠溪孑一眨眼的时间就出现在了Alona的跟前。
Alona的脖颈在棠溪孑的手里就像个玩具一样,她想干嘛就干嘛,生死全由她掌控。
“老……板,棠,棠溪,总裁,您……”贝卿吓得惊站。
明明被掐的是Alona,唇色发白的竟然是她。
只要一分力,就差那一分力就可以让Alona直接咽气。
“咳咳咳~”
差点见阎王的Alona终于活了过来,“艹,你至于吗。”
不就一个男人,至于掐死她吗?
气的Alona直接踹了她一脚。
“嘶~”Alona痛苦面具,疼死她了。
一脚没踹到,直接踹到了桌角。
破桌子,回头就给你砸了。
“给我继续盯着他,要是敢说半句假话,下一个断气的就是你。”棠溪孑理了理贝卿额前的碎发,关切道,“听到了?”
贝卿身体紧绷着,僵硬点头。
“拜拜,大明星,期待下次见。”棠溪孑拍走了贝卿肩头的毛线。
等贝卿离开后,Alona哼声问,“你至于这么吓她吗?她胆子小,禁不住你这么吓。”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还有点疼。
丫的,下手真狠。
“我什么时候吓她了?”棠溪孑眨着无辜的双眼问。
“靠。”气得Alona想再上一脚。
“棠溪姐,你来了。”方南一下就蹿了进来,死死地抱住棠溪孑。
棠溪孑趁机告状,“方南,你姐踢我。”
“脚好疼。”
Alona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她,指了指自己,“?”
方南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上来就是一顿埋怨,“姐,你干嘛踢棠溪姐,道歉,快点跟棠溪姐道歉。”
“你说什么?我给她道歉?”怕不是疯了吧。
她刚才差点要掐死她唉,还要我给她道歉。
气的Alona直接把那一脚踹到了方南腿上。
没良心的东西,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踹死你得了。
“姐,你踹我干什么?”方南被踹得莫名其妙。
“咯咯咯~”棠溪孑笑得一颤一颤的,“小南南,你真是太可爱了。”
“棠溪姐。”方南羞涩道。
“姐。”又被踹了一脚的方南冲着Alona生气道,“你老踹我干什么?”
白眼狼!
在Alona那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看到方南,她想起了一周没见的Noan,也不知道跪得怎么样了。
程氏的祠堂在一座寺庙里,寺庙在山头。
整座山都是程氏的,准确的说这座寺庙就是程氏建的,建至今日也有百余年了,只不过捐赠了一部分出去,捐赠的部分就成了人人供奉的寺庙,而未捐赠的部分隔在另处,由专人看管着,除了程氏子孙之外无人能踏足。
“跪明白了吗?”棠溪孑踏进祠堂问。
负责看管Noan的保镖见了她低头问好,而后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门口的院落中传来“唰唰”扫地声,是净人在打扫。
跪麻木的Noan见到棠溪孑也不激动了,偏头故意不去看她。
棠溪孑跪在他身侧,朝着牌位跪拜,而后起身。
好笑地看看他,“还想不想起来了?”
没有声音。
“行,那我走了。”拍了拍Noan的肩,“你接着跪,不打扰。”
“唔嘤~”小狗撒娇。
Noan拽住棠溪孑手臂不肯松手,可怜巴巴地抬头,“跪麻了。”
远离城市的喧嚣,这里安静的犹如森山老林,虽然是香火旺盛的寺庙,但这里离烧香拜佛的地方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他待在这根本就听到外界的声音,更别说是见到外人了。
每天两眼一闭一睁,不是保镖就是和尚的,除了那些人还是那些人,他都看疲劳了。
要是再待下去他指定疯了。
“早听话何至于此。”棠溪孑撇开他紧拽的手,“起来。”
Noan眨眼直勾勾地看向她,“起不来了。”
棠溪孑推开祠堂的门,让保镖把他扶了起来。
“想问什么?”
Noan起来的瞬时,棠溪孑一通电话打去了法国。
程曼似乎等候已久,就等着她主动打来。
“我要是一直不打,他是不是就得一直跪着?”棠溪孑问。
“也许吧。”
棠溪孑哼笑,“戏演得很不错。”
“想清楚问什么了吗?”程曼笑着问。
棠溪孑紧紧捂住耳侧的手机,指尖泛着白,双眼紧紧盯着程氏牌位,“她怎么死的?”
“跳河自尽。”冷漠的四个字,听起来似乎跟她无关紧要。
“你逼的。”
“我说不是,你信吗?”
“除了你还能有谁?谁能把她的信息抹得一干二净,谁又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一个死人藏起来。为什么?她只不过是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普通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程曼,你是不是太恶毒了。”
程曼毫没有反驳,“是,她的信息是我抹掉的。”
“但是,她的死不是我造成的,至于为什么抹掉,你总有一天会想通的。监视你,只不过是想看看她对你究竟有多重要,答案我已经知道了。你要查,随你查,我不会有任何的阻止,还有,我并没有把她藏起来,答案就在你眼前,等你的好消息。”
“程曼。”棠溪孑吼声道。
整个祠堂都是棠溪孑的低吼声,Noan扯了扯保镖的臂膀,缩在两个保镖身后。
天塌了,还有保镖能顶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