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晚宴还是老样子,除了恶心的南瓜之外,还算精彩和和谐。
除了从礼堂回宿舍前时德拉科冲哈利大喊“波特,摄魂怪向你问好!”外,没有任何的冲突与意外发现。
现在想想,也许话就不该说这么满——
阿斯提亚刚洗漱好,准备钻进被窝——突然女级长一边敲门一边说:“赶紧出来集合!”
然后隔壁门前就响起了同样的敲门声和话语。
“发生什么事了?”温妮莎掀开眼罩,迷茫的看着阿斯提亚。
阿斯提亚也不明所以,刚要去穿衣服,潘西就推门而入。
“他们说小天狼星进霍格沃兹了!还破坏了格兰芬多守门的画像!”她尖而带着恐惧的声音颤抖着。
“什么!?”阿斯提亚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她匆忙间只来得及抓起床头柜上魔杖,也顾不得现在只穿了睡衣了。然后牵着潘西的手,推着温妮莎和阿斯托利亚出门。
“我听说小天狼星闯进霍格沃兹了?”德拉科一看见她们就焦急的问,脸色不好,很害怕的样子。
“他破坏了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守门画像。”潘西说,“你们说他是不是想……”
阿斯提亚脑袋里“嗡”的一声响起。
他想要谁的命,难道不是大众公认的显而易见吗?
“他想杀了哈利·波特。”西奥多冷静的声音响起,真是难为他这种时候还面不改色了。
布雷斯:“可是,他要救世主的命,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德拉科:“好问题,那我能回去睡觉了吗?”
“恐怕不行。”阿斯提亚指指休息室门前站着的级长们,卡修斯特亦然在列,注意到她的目光时,还笑了一下。
紧接着,另一个级长说:“有人袭击了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守门画像,因此为了保护各位同学的安全,教授要我们返回礼堂。
“由级长护送同学们,现在就走。”
因此,全校师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再次出现在了礼堂中。
“我和教师们需要对城堡展开全面搜查。”邓布利多对全体师生宣布,“为了自身安全,恐怕你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我希望级长守住礼堂入口,我委托男女生学生会主席负责管理。若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礼堂的大门被关闭,邓布利多转头对珀西吩咐了几句,然后挥挥魔杖变出几百个睡袋。
“好好睡吧。”他离开了礼堂。
“好好睡吧?”阿斯提亚重复了一遍邓布利多的话,用疑问的语气,“这让我怎么睡啊?”
她用脚尖挑了下紫色睡袋的边,十分抗拒睡在这里面。
“又不是在流浪。”德拉科也不愿意躺在睡袋里,他还从来没有过这种“穷酸”的体验。
“没办法,总不能站一晚上吧。”适应性良好的布雷斯第一个钻进睡袋。
潘西纠结片刻后也躺了进去,比起通宵她觉得委屈一下也没什么,然后整理了一下旁边的睡袋,邀请阿斯提亚也躺下。
“梅林……”阿斯提亚最后叹了一口气,然后认命的躺下。幸好她换了睡衣,不至于穿着衬衫,能睡的更舒服一些。
西奥多等着阿斯提亚躺下后挨着她也躺了下来。最后还在做心理斗争的德拉科也在珀西“大家都钻进睡袋!快点儿,不许再说话了!十分钟后熄灯!”的喊声中败北,躺在布雷斯旁边。
十分钟后果然暗了下来,但学生们悄咪咪的讨论声可不是说停就能停的。
阿斯提亚睁着眼,看向礼堂的星空天花板,和身边的伙伴们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
阿斯提亚:“你们说,小天狼星真的是来要哈利的命的吗?”
西奥多:“大家不都是这么认为的吗?”
阿斯提亚:“可是……为什么?他不是哈利的教父吗?”
西奥多:“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他是个疯子吧。”
布雷斯:“或许是因为他是神秘人的走狗?”
西奥多:“……”
潘西:“我们一定要讨论这个吗?大半夜的,我有点害怕。”
阿斯提亚转过身面对潘西,伸胳膊搂住她,“好吧,我们换个话题。我们明天可不可以回宿舍睡,我真的睡不惯这个。”
德拉科:“我们明天早上是不是还得回宿舍换衣服?”
阿斯提亚:“难道你要穿着睡衣上课吗?”
布雷斯:“那干脆杀了我吧。”
最后珀西过来警告了他们,几个人才止住嘴。
第二天一切恢复正常——大体上是这样的。
除了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守门画像被换成了卡多根爵士,这让卡文总在抱怨回休息室是一件多么令人崩溃的事情;以及哈利更加没有人身自由了,他现在走到哪都会有人“护送”,就像古时候的公主一样。
阿斯提亚为此特地嘲笑过他,并和德拉科一起制作了一副塑料皇冠,可惜它的主人似乎并不喜欢它。它最后的归宿是被愤怒的哈利徒手掰成两半——在德拉科和阿斯提亚刺耳的笑声作为背景乐的环境下。
如果说这只是一个小玩笑,那么在本学期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开始前,斯莱特林队才是跟格兰芬多队开了个“大玩笑”。
借助德拉科残疾的胳膊,原本要和格兰芬多队打本学年第一场比赛的斯莱特林队申请到了换赛程的安排。也就是说,第一场比赛改为了格兰芬多对战赫奇帕奇,伍德之前针对斯莱特林研究的战术通通派不上用场了。
“天才!德拉科,你也还是蛮有用的。”阿斯提亚赞叹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
“那还用说,我一直都是天才好吗!”德拉科对此很受用,微微抬起下巴,一副骄傲的样子。
“这下伍德一定彻底傻眼了!”弗林特兴奋的说:“他最近做梦都在想对付我们的战略,以他简单的头脑,绝对不会分出一部分去想赫奇帕奇的战术。”
“我们今年赢定了!”有人提前欢呼道,整个休息室被球员们的欢乐气氛带动,就连黑湖水拍打玻璃的声音都激烈了几分。
比赛前一天。天气差到阿斯提亚不止一次的庆幸自己不用在这种鬼天气里骑着扫帚在空中飞来飞去。
说实在的,这种环境下,被闪电击中的概率大概比装上金色飞贼也小不了多少吧?
让我们来为救世主祈祷吧——才怪,身为斯莱特林,这种时候当然更要在格兰芬多队员面前嘚瑟一下啦。
于是阿斯提亚和德拉科幸灾乐祸的走向救世主。
“唉,但愿我的胳膊能感觉好一点儿!”德拉科叹气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的愁容。
“你会好的,德拉科。只不过不是今天,”阿斯提亚故意把音拉的很长,“更不会是明天!”
达成惹怒人的目的后,他们两个就会一边奔跑着一边放声大笑。
真的很幼稚。
当阿斯提亚推开黑魔法防御术的大门,看到的不是卢平教授和蔼的面庞而是斯内普教授仿佛别人欠他八百万一样的臭脸时,她就意识到了这节课的不平凡。
在经历了所有人进门——惊讶——在斯内普的注视下灰溜溜的选择座位坐下这一步骤后,在格兰芬多们的不满中,斯内普教授无视了原本的教学进度,转而教起了狼人的相关内容。
可是,为什么?
阿斯提亚来不及细想,马上被催促着翻开课本,看到了394页插图上丑陋的“怪物”。
“你们有谁能告诉我,如何区别狼人和真狼?”斯内普教授提问。
赫敏是唯一举手的人,但斯内普显然不太喜欢她。
他无视了赫敏,继续问:“谁能回答?难道你们是说,卢平教授没有告诉你们这两者的根本差别——”
“我们跟你说了,我们还没有学到狼人那一章呢,我们还在学——”格兰芬多某个学生的抗议声被斯内普教授打断,“安静!是啊,是啊,是啊。真想不到,我居然会遇到一班识别不出狼人的三年级学生。我必须跟邓布利多教授说说你们是多么落后……”
“拜托,先生,”赫敏还在举手,不得不佩服她惊人的执着和勇气,因为她又擅自开口了,“狼人与真狼在几个小地方存在着差别。狼人的口鼻部——”
其实这一场景真的很常见,只不过这次不是发生在魔药课而是黑魔法防御术课上。
结局显而易见,赫敏再一次被警告了,“这是你第二次擅自发言,格兰杰小姐。因为一个令人无法容忍的万事通,格兰芬多再扣五分。”
赫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不下去的罗恩为她出头。他怒气冲冲的说:“你提了一个问题,她知道答案!如果你不要人回答,干嘛要问呢?”
本节课上的再一次感慨——哇,勇敢的格兰芬多。
这节课简直乱成了一锅粥,而阿斯提亚也乐得把这碗粥慢悠悠的喝下去。看热闹毕竟是她人生的一大爱好。
斯内普教授慢悠悠的向罗恩走过去。
“关禁闭,韦斯莱!”没有预想中的怒火,他的声音反而柔声细语的起来,令人起鸡皮疙瘩,“如果我再听见你对我的教学方式提出批评,你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接着,他放过了罗恩,阴森森的眼神扫过哈利,停留了片刻。
就在哈利以为他马上又要被刁难的时候,斯内普却移走了视线,反而盯向自认为还算“老实”的阿斯提亚。
斯内普用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说:“告诉他们问题的答案,莱斯特兰奇。”
热闹看多了果然会被诅咒的。被迫起立的阿斯提亚只觉得莫名其妙。不是,为什么是她?她最近没有得罪斯内普,也没给斯莱特林扣分吧?
她哪里知道狼人和真狼的区别啊?她又没见过狼人,事出突然,也没提前预习过这部分。
“额……狼人和真狼的区别在于……狼人会在月圆之夜变身?”阿斯提亚绞尽脑汁的想,甚至不放过儿时听过的睡前故事里提到的方面,“狼人怕银制的子弹……哦!被狼人咬伤的人也会变成狼人!还有……还有……”
斯内普教授的脸色越来越黑,也许是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她,“你也关禁闭,坐下。”
阿斯提亚生无可恋的坐下了。
阿斯提亚一回到休息室就被朋友们围住了。
“怎么样,斯内普教授罚你什么了?”潘西担心的问。
阿斯提亚下课后被留了堂,和罗恩一起。因为斯内普需要为他们安排禁闭的相关事宜。
阿斯提亚依然保持着课堂上生无可恋的表情,“他让我把课本上狼人的特征那一页抄50遍,不准用作弊羽毛笔,也不准用魔法,更不准找人帮忙。下周结束之前交。你们知道那是多少字吗?我根本不敢数!”
德拉科问:“那韦斯莱呢?也是抄书?”
“他还要更惨一点。”阿斯提亚分出一点同情给韦斯莱,“斯内普教授让他擦医院的便盆,不准用魔法……”
德拉科被恶心到了,有种干呕的冲动。
“那你打算怎么办?”布雷斯说着翻开了课本,向她展示狼人特征那一页,“目测没个几十页羊毛纸绝对抄不完,你的手腕会断掉的。”
阿斯提亚叹了一口气,“那能怎么办,我今天晚上就开始抄。一周多的时间呢,总会抄完的。顺便练个字好了。”
“你的字已经够好看了。”潘西说,“我才是真的需要练字,我爸爸每次看我的信都皱紧了眉头。”
阿斯提亚:“给你一个现在陪我去图书馆一起练字的机会,传授给你我的字体。”
潘西:“我拒绝,我只是需要练字,并不是真的打算练。”
阿斯提亚:“……”
她可怜巴巴的眼神挨个看向剩下的人,这群没良心的,只有西奥多捞起沙发上的校袍,说:“帮我拿下抽屉里的羊毛纸和羽毛笔,布雷斯。”
“走吧。”拿到纸和笔的西奥多对阿斯提亚说。
阿斯提亚欣喜若狂,亲昵的去挽西奥多的胳膊,同时激动的说:“我就知道你好了。”
其实本来是朋友之间很正常的动作,阿斯提亚平时也会这么挽德拉科和布雷斯,但在有意者眼里还是亲密的过了头,从而产生出甜蜜而幸福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西奥多不知所措,幸好阿斯提亚现在没空察觉他的僵硬,但红了的耳朵还是让布雷斯忍不住调侃。
“看某人没出息的样子。”他笑着说。
潘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