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萝小说

繁体版 简体版
菠萝小说 > 岑家小哥儿 > 第50章 吴承父子

第50章 吴承父子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说休息,岑应二人真就没怎么出过房门,秦芳和他们玩了一早上就厌了,又开始往外边跑。见秦芳不来,岑应掏出了一个话本子,他见齐金金如此喜爱,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有趣。

“我特意问了,说里边没什么难认的字,正适合我俩看。”岑应翻开第一页,“呀,还有图呢。”

秦松柳将人抱在怀里,顺着岑应的手看去,“这是什么?”

“一个是将军,一个是神仙?”岑应又翻开一页,“倒是有趣。”

屋内暖融融的,两个人就这么抱在一起看得很慢,有秦松柳不认识的字岑应会告诉他,有两个人都不认识的字,就靠在一起按照前文的意思去猜意思,就这么消磨掉了时间。

许久没翻页,秦松柳用手晃了晃岑应的脸,才发现人睡着了,笑着亲了亲岑应的脸,秦松柳就将人抱上床又细细掖了被子。

站在床边盯着人看了好一会,秦松柳掀开被子进去将人抱住,两人就这么睡了一觉。

等睡醒岑应迷糊了好一会,才伸手去拍秦松柳,“去看看什么时辰了,别耽误了做饭。”

秦松柳被拍醒,连鞋都没穿就去将窗户打开,“还早,耽误不来做饭。”

岑应将被子裹紧,头低低的,“嗯,我再眯会就做饭。”

秦松柳看看自己又看看岑应,“等我一会,我出去一趟。”

“诶,去哪啊。”

“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了。”秦松柳将鞋穿上,又套上外袍。

一会就一会吧,那我再睡一会,岑应这么想着又躺了回去,只是觉得被窝没有刚刚暖了。

秦松柳正往齐屠子家去,上次去买猪肉时看见齐屠子收了好几头羊,冬日里吃羊肉最适合怕寒的人,自己竟然一直没想到,这郎君真是做得不称职。

到了齐屠子家,羊还剩最后一只,瞧着比较瘦小,秦松柳打量了几眼,“整只都要了。”

齐屠子心里欢喜得很,这只羊太小了一直没卖掉,如今有人要他欢迎得不行。

将钱付了又多付了些辛苦钱,秦松柳也提着刀和齐屠子杀羊,这样能快些回去。等羊杀了又将肉剔出来,齐屠子的夫郎给塞了几个萝卜,“家里多得吃不完,你拿回去炖羊补得很。”

谢过齐屠子夫夫,秦松柳扛着羊回到家里岑应还在睡,见他回来了伸手就要抱,“等会我先换身衣服,刚刚扛了生肉。”

“生肉?”岑应躺在床上,还维持着要抱的动作。

“买了头羊,冬日里吃羊最好,往年都打来吃的,今年竟没想到。”秦松柳快速将身上的衣服换了,去将岑应抱起来。

终于抱到人形暖炉了,岑应舒服得眯起眼,“这不是和我成亲后都没去打猎嘛,没看到自然想不到。”

秦松柳一只手抱着人,一只手给岑应顺着头发,“要是早些吃上羊肉,你身子上就没那么冷了。”

岑应知道这人的老毛病又犯了,蹭了蹭他,“哪的话,你都不知道我这个冬天过得多好,炭盆日日点着不说,还不用干什么活,我不干活了家里许多事情你都得去办,一时间想不起来正常。”

将最后一点打结的头发顺开,“那今晚我们吃羊肉锅子?再煮些干饭拿羊汤泡饭吃。”

岑应还没吃过羊肉,不知道什么滋味,闻言竟有些馋了。

看他这样秦松柳还有什么不懂,“不急着出去,我出去将汤先煮上。”岑应不依,就要跟着去,秦松柳拿他没办法只好带着他一起。

那羊虽瘦小,可一顿也吃不完,秦松柳将剃了肉的羊骨下锅,又拍了好几块姜进去,大火烧开后再取些柴出来慢慢煮。

岑应吸吸鼻子,“怎么没什么味道。”

“刚下锅煮上呢,你坐到灶边来,我拿些肉去给李哥他们送去。”秦松柳翻出之前包糕饼的油纸,将羊肉包了进去。

岑应坐到灶边,伸手靠近热源,“是要送去,昨日我送那些的东西只怕过年的时候都吃腻了,羊肉吃着新鲜,你多包些。”

秦松柳点头应着,又多多包了些,顺便拿上了些屠子夫郎给送的萝卜,等回来时身后还跟了一个小尾巴,小尾巴手里还有各种叶子菜。

岑应招手,“芳儿来。”秦芳一溜烟跑到岑应怀里,“今晚我们吃羊肉锅子可好。”

秦芳乖巧地点头,她也是有些馋了才跟着跑回家,平时这个时候她还不想回来呢。

一大一小就这么守在灶边,看得秦松柳直摇头,又多抓了一把米去洗。

将汤炖得奶白,上边漂浮着一层黄澄澄的羊油,岑应下了些盐,又一人给打了一碗汤才将肉和萝卜放下去煮。

因着烫嘴,三人就捧着汤碗一边吹一边小口喝,半碗下去身上果然暖和了起来,岑应将剩下的那些喝完,给秦松柳搭手将东西拿到堂屋去才开饭。

许是炖煮得不够久羊肉不够软烂,岑应嚼了半天才将嘴里的肉咽下去,“你们往日都这么嚼吗?”

秦松柳和秦芳吃着倒觉得没什么,“每年都是这么煮的,不够烂吗?”

岑应打了些汤泡进饭里,“是有些难嚼。”

都开吃了,再回锅煮也不好,秦松柳给岑应把小块的羊肉挑出来,“先吃这个,明日我早些下肉煮烂一些。”

岑应捧着碗点头,觉得这羊肉虽然难嚼但味道也很是不错的。

将肉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始吃菜,萝卜和叶子菜吸饱了羊汤,吃下去很是不同,三人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吃过饭秦松柳将碗筷捡去洗了,回来时发现岑应在吃干果和蜜饯,“没吃饱?”秦松柳记着自己不仅多煮了饭,还多放了把米。

岑应嘴里不停嚼着东西,咽下去了才说话,“饱了饱了,我就是看这些东西放着有些馋了。”

秦松柳只好过来给剥干果吃,秦芳在一旁时不时伸手过来抓点,后来实在是吃不下了就溜回房去了。

岑应手里拿着画本看,嘴根本不停,还让秦松柳去给他取仓库里的糕饼来吃,秦松柳担心他吃撑,岑应却摆摆手,“我都那么大了还能不知饥饱,快去快去。”

“那我给你拿三块,多了不许吃,晚上吃那么多是要积食的。”秦松柳到仓库挑了三块没那么大的糕饼取来,让岑应吃完这些不许吃了。

秦松柳不让吃了,岑应也懒得待在堂屋了,洗漱后就到床上和秦松柳一起看话本子,看到故事里的人两情相悦时,岑应颇有些沉浸,秦松柳倒是有些心猿意马。

吃饱喝足闲下来了,人就会想着那档子事,尤其是还抱着人呢。

岑应感受到秦松柳的动作,也就顺了,横竖明日没什么事情要干,将话本子扔到一边,转身回抱。

气氛正好,一切都顺其自然地发生,只是才顶了几下,岑应一阵反胃,连忙抓着秦松柳的手臂,让人停下。

“我有点不舒服……”岑应坐在秦松柳身上,捂着胃脸色不算好。

秦松柳见他这样只好用手轻轻给他揉着胃,又去打了些热水,里边还泡了几颗拍碎野山楂。

这山楂是上次买了觉得好吃,又再去买过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这次买的酸得不行,便一直扔在仓库。

一边喂人喝了几口水,秦松柳慢慢给岑应揉着胃,“下次不许吃那么多了。”今晚岑应吃的都比自己多了。

岑应蔫蔫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秦松柳看他这样不忍心再说什么,只是慢慢给他揉着胃,拿起话本来给他看,直到岑应睡着了才停下手。

第二日起来,岑应还颇有些不好意思,一早上都乖得不行,都不去闹秦松柳了。秦松柳看着跟在他身后的岑应,故意只给他端了一碗汤,“今早你就只许喝这个。”

“啊,就一碗汤呀。”岑应捧着汤打量,发现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就只是汤水后,嘴都嘟起来了。

见人这么委屈,秦松柳就不逗他了,一个脑瓜嘣轻弹过去,“当然不是,还有别的,只是你不许再吃那么多了。”还有别的东西岑应就高兴,答应得很快。

后边虽没再吃撑过,但岑应一直吃得很多,秦松柳将岑应的饭量看在眼里,每天嘀咕怎么不胖呢、怎么不长肉呢。

就这么窝到了天气变暖,到了地准备要种山也得准备要上的日子,秦松柳驾着车带着岑应往县城去,打算去陈牙嫂去。

许久未到县城,不知道那是什么情况,秦松柳本不愿意带着岑应同去,可实在是拗不过夫郎,只好将人带上,叮嘱他到了县城就好好待在车里,不要掀开帘子往外望。

还未到县城,就有好些个摊贩在路边叫卖,秦松柳看着这种情况将车再驾得快了些,避免那些个走卖的人沾上来。

到了地儿,陈牙嫂让他们把车给拉进来,“别放在外边,要是被那些个无赖流氓爬上去了就不好。”

岑应吃惊,“县里治安竟差成这样,官府也不管管吗?”

陈牙嫂摇头,拿了一串钥匙到手里,“管不来啊,那些个不要脸的连官差都打,这个月都不知道抓了几个了。”

岑应和秦松柳对视一眼,里边都是对县城如今状况的担心。陈牙嫂拿着钥匙,招呼着二人跟她走,“倒也有好事,今年从别处逃了许多人,人一多起来雇人的价就贱了。”

陈牙嫂带着他们出了门往巷子里走,拐了好几弯后周围嘈杂起来,岑应哪怕做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状况惊到了。

只见一间宅子里人挤人,有些人没地下脚,就站到了巷子里,见有人来了忙奔上来,“老爷们看看我!我身子好,什么都能干得了,还便宜得不行!”

这人一喊,宅子里的人都凑了上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各地不同的口音混在一起,听得岑应头疼。秦松柳上前将岑应护到身后,沉着脸让那些人后退。

宅子里的打手见状连忙上前维护秩序,陈牙嫂颇有些不好意思,“莫怪莫怪,这几日只要有人来这都是这景象,他们没坏心的就是着急。”

见那些人都退后去了,岑应心才定了些,“经婶子手我自是信得过的,这些人您最清楚,劳烦婶子给找个种地的好手来。”

陈牙嫂诶了两声,走到人堆里去。那些人看陈牙嫂走来也就安静了,怕太吵闹惹得人不悦,只是眼里的期盼不断冲人说着选自己是有多少好处。

陈牙嫂看了一圈指着一个带着哥儿的汉子,“就你。”

其他没被选上的人失望得不行,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在这的人都不容易。

那汉子被选中欢喜得不行,连忙带着孩子上前,和孩子向岑应二人鞠躬,岑应见状往别的地方挪了两步,对这种场面不太适应。

陈牙嫂捏了捏汉子和孩子的脸,让他们把牙露出来,又让他二人转了两圈,“从晋水县来的,是种地的好手,身上也没什么病痛。大的叫吴承才二十五,正是有力气的年纪,小的叫吴念才四岁,吃得少还懂事。”

听是晋水县逃来的,岑应忍不住问了两句,“怎么从那么远的地方逃来这。”

吴承弯下身子答话,“晋水县加收了田税,原先跟着的那个老爷就从我们这些长工手里拿粮,去补多交的田税,孩子娘前去理论却被他家仆人推倒在地,一头撞到地上没气了。”本该是悲伤的事情,可一路走来吴承早就麻木了,“那老爷反过来说是我娘子上门来闹事,还弄坏了他的宝贝要我赔钱,我有口说不清,只好带着孩子一路往这边逃,边跑边找活做。”

岑应问,“什么宝贝?”

吴承想是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后将身子弯得更低了,“就是宝贝,也只是宝贝二字,却要我赔那三十两。”

秦松柳上前将人扶起,让吴承不要再弯着身子说话,岑应摸了摸吴念的头,看他额前有一道疤痕,“这是什么?”

“出逃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没有药上,等慢慢好了也就留下了疤。”吴承很是心疼,吴念如今四岁,却瘦小得跟三岁似的,头发也是黄黄的。

秦松柳看岑应这样,就知道他已经动了念头,但有些事还是得问清楚,“你说你是掏出来的,那你的身契在何处。”

“是在牙人处,那老爷雇的人多,也有相识的牙人,也就懒得收我们身契,老爷放心我身上的契约已到期。”吴承有些担心秦松柳会因为这个而不雇他,毕竟从晋水县走来,许多人本已经对他满意,可一听他是逃出来的就改变了主意。

陈牙嫂也在一旁搭话,“既已经到了期限,那他就不算是那家的人了,那老爷说破天也不能把人带走的。”

岑应见吴承并没有隐瞒对自己不利的事,对他又更满意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