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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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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阶梯教室里,前三排空无一人,第四排起稀稀拉拉地坐了几位来得晚没座位的小可怜蛋。放眼望去,后几排乌泱乌泱地坐满了人,大抵以为天高皇帝远,于是放纵起来,干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人听课。

教室最前端,讲台上,人到中年头发尚且茂密的思政老师如念咒般絮絮低语,带着这个年龄段独特的沉着与稳重,课讲的也好,催眠效果极佳。也不用担心下面的学生听不听得懂,毕竟他的所言所语和投影上的课件分毫不差,但很奇怪,书上哪儿都找不到。

课上到现在,只过去十分钟而已,这十分钟里最热闹的时刻大概是刚刚,白卉原本在想事情,忽然听到后面几排传来一声“Timi——”。

看得出来,思政老师对这位上课打游戏不知道开静音的傻孩子有些意见。

“我知道,你们觉得我这门课不重要哈,但你们既然来了,就好好听一听,对以后的人生说不准就派上用场了呢……”

白卉捏了捏左手拇指指节上的一道小伤口,有些刺痛和痒意,十分怪异的感觉,她低着脑袋,想着如果用指甲尖掐一下会怎么样。

应该是疼的。

白卉收了手,没将想法付诸于实践。

这伤口是她昨天晚上去公共水池洗袜子时,不小心扣的。

想到昨晚,白卉不着痕迹地斜眼瞅了一眼明栀。

昨晚她难得勤快,穿着自己新买的蓝格子线条小狗睡衣,带着洗袜子的小盆,里面装了三双袜子,刚到水池边接上水,余光瞥见明栀进来了。

十分、特别、非常巧合的是,明栀穿着一身粉格子线条小狗。

简直就像……

白卉咽了咽口水,看到明栀手里端着洗漱用品,大概是宿舍里的卫生间被占用了,才来这边洗漱。

明栀也看见她了,白卉正要打招呼,却看见对方忽然皱起眉,扫了一眼她的脚腕,表情显出几分不太赞同的意味,将洗漱杯放在手边的洗漱台上,快步走了过来。

等、等等,什么意思?

白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小小地后退了一步。

果不其然,明栀几个快步过来,要抢她的小盆子。

白卉震惊地瞪大了眼,没来得及多想,“干嘛啊你!”

明栀似对着什么苦海深仇,面色严肃地让白卉觉得自己不是要洗袜子,而是要在这破水池子里洗澡。

“你的伤好了吗?”

白卉漂亮的眉毛要挤成蛆了,不动声色地把盆往身边挪了挪:“好了啊!我只是崴了下脚,又不是断了手,洗点东西而已,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那也不能久站,我帮你。”

明栀显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白卉听了后怀疑起来自己的耳朵,那张天生的臭脸做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带了几分滑稽。

洗袜子?明栀要给她洗袜子?不是,她上小学后就不用别人帮她洗袜子了好吧?这人是想帮她洗完袜子之后在洗脸刷牙吗?别这样搞啊妹子……

白卉吸了口气,试图让表情和语气尽量温和一些,虽然她很想骂这人神经病。

“三双袜子而已,很快就洗完了。”

明栀倔的像头驴,白卉和她就谁洗袜子这件事争论到对面的同一个水龙头前换了三个人,还未争出个所以然来。

白卉清楚这人犯犟病的时候不能逆着来,得顺毛捋,可眼下这事,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顺,目光掠过对方胸前那只和她那只对着舞的线条小狗,生硬地岔开话题:“你这睡衣……”她还在思考要用什么别致的形容词来准确表达,明栀先松手了,看起来有些心虚,屈指蹭了蹭鼻尖。

“嗯……刚好看到,觉得可爱,就买了。”

是挺可爱的,头一次见明栀穿这么可爱的衣服,白卉点点头,也没多想,趁机拿起肥皂往袜子上蹭。

她都开洗了,看明栀还说什么。

明栀果然闭了嘴,结束了这场荒唐闹剧,白卉早知道提睡衣这么好用,哪儿还犯得上和她抢袜子的清洗权,还好没让熟人看见,不然可算丢了大人。

“你们以为丢人的是我吗!丢人的是你们自己!”

白卉精准捕捉关键词回过神来,讲台上头,老师还没说完,不知道谁又惹到他,忽然开始说这些。她揉了揉微微发疼的额角,还没从尴尬的情绪中完全抽离,嫌明栀看着烦,索性转过头看江木遥在干什么。

江木遥、旁边、为什么、有个男的啊?

白卉左瞧右看,白卉疑惑,白卉不解。

她看来看去,这俩人显然认识,还在小声聊天。

戳戳。

江木遥转头,小声问她怎么了?

白卉看了一眼那个不认识的男生,又看看江木遥。

江木遥了然,在手机打字解释。

木木:[这人前两天在表白墙捞我,我闲的没事就加了,看朋友圈还挺帅的,就聊了两句。他听说我下午要上课,非要过来陪我。]

白卉一声不吭地把她发来的几行字看完,不太懂这些字是如何排列组合到一起的。

白:[表白墙?你闲的没事就加了?非要过来陪你?]

木木:[小猫点头]

白:[因为他,你前两天才没和我一起的是吗?]

木木:[哎呀不是啦,我这不是给你和小明同学制造一些独处的空间吗?]

白卉看她提这个,又开始头疼,她现在脑子里乱乱的,一会是简时乐转发的聊天记录,一会是在明栀手机上偷看到的张宋泊发的消息,不知为何,她现在看谁都觉得烦。

思绪混沌间,她开始思考,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究竟是什么呢?

浑浑噩噩的,有好几截缠人的线纠结在一起,绞着白卉的神经,宛如搅拌到一半的印泥,死缠烂打,藕断丝连……

等等,藕断丝连?

白卉猛然睁大眼睛,一秒、两秒……

而后不可置信地看向明栀。

明栀在低头看手机,她今天扎着头发,低马尾,每根头发丝儿都听话地规规矩矩地贴在卫衣外套上,从鬓角滑落了几缕刘海挡在侧脸,又挡不严实,白卉能清楚地看到那张粉嫩的唇。

明栀抿了抿唇,白卉感觉她抿的不是唇,是津液交换后唇角遗落的银丝。

明栀应该在困扰什么,下意识地舔唇,又撕咬下唇不起眼的死皮,唇珠惹眼地动来动去,看着就很软……

确实很软。

比她那天做的倒霉小蛋糕软。

小蛋糕?

小蛋糕是不是也被她拿来做坏事了。

记不清,她想起来的只有身后源于电影投来的时亮时弱的光,被她遮了大多半,朦胧了明栀的脸,映出了某些不言而喻的晶莹。

她和明栀应该……接吻了?

手机屏幕闪烁,江木遥发来一条消息。

木木:[小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白:[没事,有点热,可能穿多了。]

多么?

江木遥无所可否地瞥了一眼一早脱下,搭在身后的外套。

木木:[真的吗?要是难受就请假去医务室,别硬撑着。]

白卉再三解释自己没有生病,只是太热了,看到江木遥信了,还没等松口气,额头上忽然贴上来个冰凉的东西。

白卉疑惑抬头,是明栀的手。

不知道是她的手太冷,还是自己的脸太热,贴着还挺舒服的,白卉抱着这个天然冰袋,将脸蹭了上去。

明栀捏了捏她的脸颊肉,有些不悦。

小气鬼,借用一下手都不给,当初亲的时候可眼也不眨一下,咬得她嘴巴疼。

白卉唇瓣一开一合,说了什么。

明栀没听清,凑近低声问她:“什么?”

“我说,小狗……”白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贴在明栀的耳畔,吐纳的气息悉数喷洒在耳蜗里,挠得明栀心痒,“明栀是小狗……”

她重复了两遍,明栀这次听得一清二楚。

戏耍般的,明栀弯指勾了勾白卉的下颚。

她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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