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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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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看着面前的四具尸体,紧咬着牙关才能忍住不当场吐出来,胃里不断泛着酸水冲击她的喉头,顶得她眼眶猩红。

刚刚散席后,阙昌便要来查看尸体,他问众人可要一同前去。

得到的回答是一片沉静,紧接着冠冕堂皇的拒绝声此起彼伏,没一会儿厅里的人都散光了。

逍遥早上来得晚,等她到场那会儿,最初的三具尸体早就被抬下去了,因此也没见到那尸体有多可怖。此时众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让逍遥升起了一股好奇心。

楼若淳显然跟她一样,对她悄声道:“走,看看去。”

逍遥二话没说跟了上去,待看到摆放在桌上的五具尸体后,她顿时后悔了。

那些尸体中只有一具死状安详,是阙昌的岳父聂有为,剩下的四具尸体则是鲜血淋漓,断掉的四肢血肉模糊且筋骨相连,看着好似是被人用钝刀磨断。

它们的躯干都是如同虾子一般蜷缩着,露出的皮肤过于苍白干瘪,毛发犹如枯草一般,这一切都让他们看起来像是纸糊的假人般诡异。

然而让逍遥最害怕的是它们的脸——

它们大张着嘴巴,双眼爆突,直勾勾地盯着一个方向,那种浓烈的恐惧与痛苦永远地凝固在它们脸上,表情生动到好像随时都能转动眼珠看向自己。

逍遥打了个寒战,挪开了目光,这也让她注意到第四具尸体。

那是刚刚死去的封必福,正被其他人包围着,逍遥看不清里头的情形,只觉得那边血腥气冲天,熏得人喉咙发紧。

人群中蓝问真长叹一声:“没想到……会是如此惨状。”

管家:“老爷,您看是否要找个二皮匠来?”

蓝问真轻声道:“不用找了,我来吧。”

“那就麻烦你了,”阙昌郑重地作了一揖,接着对管家说,“我记得他们有人前些年成家了,你去通知他们家里人吧。”

管家道了声“是”,便神色凝重地离开了。

他的离开让包围着封必福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缺口,逍遥一下子看到了里头的惨状,这一眼几乎让她控制不住地呕吐出来。

封必福大概是这四个人中最惨的一个,他死不瞑目的头颅不但被人砍了下来,还不知被人用什么东西击碎了全身骨骼。高大如山的一个人,现在如同一堆烂肉一般堆在那,身下的整张殓布都被血沫浸透了,还有血液哩哩啦啦地往桌下流。

这简直就是一场虐杀。

逍遥连忙垂下头,只觉得胃里的酸水一直往上顶,忽然身前一黑,她抬头便看到是叶钧阳挡在她身前,也挡住了她的视线。

叶钧阳偏头看着她,压低了声音好笑道:“瞧你那胆子,真是比蚂蚁还小。”

逍遥皱着脸:“你看着不难受,不害怕么?”

叶钧阳摇头道:“死人罢了,可比活人安全得多。”

逍遥怔怔地点头:“你说的是……”

忽然逍遥察觉到一束不善的目光,抬头望去看到了阙从洲那双黑沉沉的眼眸。

他的视线在逍遥和叶钧阳身上转了一圈,唇边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看得逍遥有些火大,同时她也发现一个问题——

这几个人死状如此凄惨,阙从洲是凭什么栽赃到她身上,还让所有人都相信的?要知道,她毫无内力,还是个“不会武功的娇小姐”啊!

不待她询问,就听楼若淳意有所指地看着人群中的络腮胡说:“这些人武功不弱,且死状如此凄惨,怎么说也得是个高手才能做到吧。”

络腮胡有些难堪:“浮生掌不同于寻常武学!哪怕是个不能习武的废物,也有机会学会!”

楼若淳不解:“浮生掌是什么奇怪的掌法,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阙从洲神色阴郁道:“那是一种源于魔教的邪功,可以夺走他人的真气与内力。”

楼若淳拧起眉头:“好生歹毒,真气被夺便如同废人,难怪他们死状如此诡异。”

顿了顿,她又怪道:“可那魔教徒有是为何如此折磨他们……”

蓝问真:“会不会是仇杀?”

“不,”阙昌思索着什么沉声说,“恐怕是在挑衅我们。”

他们一言一语地分析着凶手的所作所为。

没人注意到,逍遥在听到浮生掌这三个字时瞬间煞白了脸色……

接下来的三天内,不断有人惨遭毒手,死状各有各的凄惨,却始终抓不到那个逃窜的魔教徒。

一开始众人还齐心协力,渐渐地他们开始互相猜疑,吵嚷声一刻不停,当众和搭档大打出手的暴脾气更是不在少数,直到今天又死了两个人……

一个是有龙阳之好的玉笛郎君班星,另一个是只收女子为徒的缥缈宫宫主徐离月,这二人武功之高江湖上难逢敌手,对上武林盟主阙昌也能打个平手。

今次他二人去竹林切磋,怎料竟惨遭毒手,徐离月倒还有个全尸,那班星直接被凶手给拦腰斩断了。

两个武功如此高强的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了众人眼皮底下,霎时给白鹤山庄笼罩上了一层阴影,往常吵闹得最欢的人都没了声音,一时间人人自危。

庄内发生死这么多人,发生这么大事,再没有人在意阙从洲的诞辰如何过,他们甚至开始觉得阙从洲这个诞辰宴办的晦气,很多人私下里恶声恶语道:如果不是这场宴会,他们现在还好好的逍遥江湖呢!

整个庄子只有楼若淳在意阙从洲的诞辰,六月初六的那天她拉着逍遥起了个大早,亲手为阙从洲熬鸡汤,做了一碗鲜美无比的长寿面。

逍遥当时怪道:“你既心悦他,这碗面就该你亲手做,届时让他狠狠感动一把,何必还要我掺和一手,我去练剑不好么,你教我的剑法我练到第二层了呢。”

她语气中带着溢于言表的炫耀,这些天她一直和楼若淳泡在一起练剑,二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已经成为了好友。深入了解才知道,楼若淳跋扈嚣张的外表下,是一颗纯澈的赤子之心。

也是在闲聊中,她了解到楼若淳在见到阙从洲第一面时,是八年前她来阙家家学读书,见到的第一面她就喜欢上了他。

“不过你不要担心,从洲哥哥不喜欢我。他洁身自好也没有其他女人,我跟他也没有可能。他很好,一定会对妻子一心一意,嫁给她你不需要担心后宅之事。”楼若淳如是说。

逍遥感受到她的落寞,一时间有些茫然,茫然很多事。

逍遥不愿意再多听到关于阙从洲的事,于是每每楼若淳提起这个人时,她都会出言调侃二人,楼若淳就会一张脸涨得通红,不知该说什么话好,就如同现在。

楼若淳脸红得像要滴血,用力打了她一个手板,恶狠狠道:“你胡说什么!你是他未来的妻子,这些都该是你做的!我……我身为师父,当然要好好教教你。”

说到最后,楼若淳的声音说不出的别扭,逍遥听着心里也莫名别扭。

逍遥耐着性子,忍住下毒的冲动快速帮楼若淳做完了这碗长寿面,可惜最终还是没能让阙从洲吃进肚中。

这碗面被阙天晟那个讨厌鬼给故意摔翻了,气得楼若淳差点拔剑杀人。

阙从洲知道他们做长寿面后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向来淡漠的眸子有些恍惚。

观鹤园,潭中亭。

阙从洲站在亭口喂鹤,手腕上是一串品相上好的珊瑚串珠,那是楼若淳在他生辰当天送他的礼物,他收到时看着没有多惊喜,却默默换下了那串带了很多年的翡翠佛珠。

逍遥手里握着杯大红袍,望着那串殷红如血的珊瑚发怔,有些摸不准阙从洲对楼若淳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说喜欢好像没有,说是冷漠又太牵强,逍遥唯一确认的就是——他信任她。

她又望向楼若淳,看着她那双坦坦荡荡的清澈眼眸,忍不住想:这样明媚如阳光的一个人,任谁都会想信任吧。

她有些不敢相信如果她真的杀了阙从洲,楼若淳和她之间又该是何种光景。

“阙天晟,我看你还是赶紧走吧,如此惹人厌烦,心里没数么?”楼若淳抱着手臂冷嗤,自从阙天晟打翻长寿面,楼若淳就再也不想给他面子了。

阙天晟坐没坐相,歪在凭栏上调笑:“怎么,我的存在耽误你勾搭我哥哥了?你们华山女子都是如此放荡么?”

楼若淳拍桌怒吼:“你说什么!”

“我说,你又要跟我订亲,还要勾搭我哥哥,你好生放荡。”

这话听得逍遥极其不适,她眉眼含霜正要瞪向阙天晟,眼前猛地一花,一道凌厉的剑风自她鼻尖划过,瞬间在阙天晟的脖颈处留下一道血痕,剑刃紧随其后,眼见压着血痕要将阙天晟的头颅削去,逍遥尖叫出声:“楼若淳!”

那柄碧绿的宝剑倏地顿住,紧紧贴着阙天晟的颈侧。

阙天晟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抬手轻轻抚摸秋光剑,好似抚摸着美人的柔荑,顺着手掌下的碧剑,他轻佻地目光也一寸寸挪到了楼若淳身上,阙天晟懒洋洋道:“楼二妹妹,杀我之前想想清楚。”

楼若淳咬紧牙关,好半晌才收回了秋光剑,只是那双眼睛还如有实质般死死盯着阙天晟。

阙天晟置若罔闻,抹了抹脖颈上的血:“呦,流了这么多血。”

说着他凑到逍遥跟前:“小嫂嫂,借一方帕子擦擦可好?”

逍遥看了眼他的伤口,暗道:剑风没直接削了他的脑袋,楼若淳还是手下留情了。

没理会阙天晟,她淡淡道:“几位歇着吧,我去祭拜一下死去的前辈们。”

阙从洲头也没回道:“正好我也去。”

楼若淳深吸一口气:“我也去。”

阙天晟理所当然道:“那我也——”

“阙公子不如先去处理伤口?”逍遥打断了他的话头,明显一副不欢迎他的样子。

却不料阙天晟脸皮极厚,掏出袖中的帕子随意擦了擦道:“规矩定好了要盯紧自己的搭档,楼二妹妹要去哪,那我自然也要跟着了。”

楼若淳又被气到了,她紧抿着唇,“你祖父亡故多日,你母亲整日哭倒在棺材前,从洲哥哥都知道每日去祭拜,你不需去守灵么!”

阙天晟满不在乎道:“让我守灵,他也配?”

那不屑的语气让楼若淳一窒,她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不孝顺的人,一时间一口气憋得不上不下,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吵完了?”一直喂鹤的阙从洲忽然看向他们,见阙天晟脖上有血,他眉头一挑,“阿晟怎的又受伤了?常言道:持勤补拙,与巧者俦。每日还是该好好习武,免得有朝一日真丢了脑袋。”

这话让阙天晟霎时黑了脸,正想回怼就听一旁楼若淳“噗嗤”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楼若淳眨眨眼睛:“当然是笑你又笨又不勤勉喽,照着欧蝉枝的天赋和习剑的劲头,不出一年,定能将你打得落花流水!”

阙天晟凤眼圆睁,恼羞成怒道:“她这等废物怎能与本公子相提并论!”

这话让逍遥的笑凝固在嘴边,再提不起笑话阙天晟的心思。

楼若淳虽然一直夸她天赋好,但她这几天练剑却又有些找不到章法,心法也修得磕磕绊绊。

昨夜楼若淳看出她的心态不佳,于是便问:“若学不通剑,你打算学什么。”

想到自己那几根无需内力,触之可发的牵丝刃,逍遥随口扯谎道:“我天生体弱,大抵是真不适合练武,不如去唐门学学机关暗器吧。”

楼若淳凝眉:“你可知唐门为何闻名天下?”

“因为暗器做得巧妙厉害?”

“不,”楼若淳笑道,“是因为他们知道,行走江湖不可能永远倚靠机关暗器这等外物。你可知学会唐门最高的武学心法后,片叶飞花亦可伤人,细雨流水皆是利器。”

逍遥愣住,忽地想起上一世在阙从洲屠村时,曾有片刻满地落叶随风而起,那瞬间一片片枯叶竟犹如刀刃般能将古树打穿。

彼时逍遥不知是谁的功法如此强劲,现在想来,那应该是出身唐门的唐月婶婶……

楼若淳歪歪头:“还觉得机关暗器简单么?”

“不比练剑简单……”

“你也配说他人是废物?!”

逍遥回神,见楼若淳眉眼犀利,言语铿锵道:“阙叔叔一直不让你下山的原因,你心里没数么?”

看着又和阙天晟吵起来,只为给她正名的楼若淳,逍遥心中有些复杂。

原以为,楼若淳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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