嘞!连我家的狗——拉的狗屎都知道啦!”
“噗呲——”
陈可里:“...........”
几组拍摄下来,蒋孟鸢脖子梗得有点酸,抬手摸了下,却碰到创口贴。来时她还想用粉底液遮遮,但同事都没起疑心,似乎是默认她又战损了,哪怕脖子贴满了,也觉得是寻常。
张奇有高血压,拍一小时就和她换位置,他是有点抱歉的,毕竟他才是陈可里指定的摄影师。但她轻笑着说没事,她年轻,需要更多历练。
她需要历练。
就算和家里人决裂了,和周逸哲退婚了,她也有一门本事吃饭,不至于,有了上顿没下顿。
有时候,她想活得俗一点,因为那样,会活得轻松一些。
她很羡慕蒋星葵,是爸妈的掌中宝,家里有好的东西,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
不过也正常。
那些本来就没她的份。
蒋孟鸢休息时,摸了摸胸前的绿玉,她自小就戴着,却不知是谁系的。它不是高级的绿,料子非常普通,如果她能早点看懂玉,也不会产生这么多无用的期待了。
在户外抽完一支烟,路过化妆间时,她没看见夏羊。
“她算什么东西,也配得奖?放心好了,朗新电影节,我一定会给蒋星葵颜色瞧的。”
蒋孟鸢停步。
陈可里挑指甲,笑吟吟的,“她那个废物妹妹在给我拍摄呢,她们的关系很僵。她抢了她的男人,怎么可能好?”
里头的人似乎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分外陶醉,根本没留意到她的存在。蒋孟鸢走离,去找张奇整理片子。
日近黄昏,拍摄结束。陈可里团队先走了,送走时,张奇抹了把汗,这一路他走得狠辛苦。
“明天我去上个香,求点保佑。”他笑着对蒋孟鸢说。
蒋孟鸢摸了摸镜头,“南封哪个寺庙最灵啊?”
说来惭愧,大学期间她忙着做兼职,对南封的风俗地里是一知半解,而且她也不信教,对于拜佛就更小白了。
“那要看你求什么了。”
“有什么说法吗?”
张奇一边往前走,一边和她说。长辈总是扯上半段自己或者周边人的事,才会绕到主题上。在周围同事眼中,他已经是她半个师傅了,所以讲话特别上心。
“.....南缘寺求姻缘最灵,地理位置也好,天没亮去,还能见到佛光!那场面,我给你看看我去年拍的,非常震撼。”张奇掏宝贝似的同她说,那时候他和老婆一起爬山时的情景。
他笑得很甜蜜,坐在车里的同事也逗他的乐,说他是老婆奴,所有人笑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