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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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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早已凉透,泡久的茶苦涩难咽。

江月白痴愣望着周络刚才坐过的位子,一杯接一杯,直到所有茶被她饮尽,才踉跄起身。

青山有座百米大桥—清水大桥,横贯途经青山北侧的清水河,江月白高中心情不好时,习惯驻足在桥边。

她不知不觉走到清水大桥,望着漆黑无边的河水陷入沉思,周络的字字句句在耳旁回荡,手机忽的响起,她颓然接起电话。

南乔熟络随意:“小白,哪天有空?我们一起去看看叔叔,这么多年一直没找到机会。”

当年江大海突然去世,江月白无措中发给南乔的信息没得到回复,后来一直也没提起这事。

直到寒假来临,南乔问江月白什么时候回家,江月白说不回家,简明说了江大海去世的事,南乔一直说陪她去祭拜江大海,江月白推说有空回青山再说。

因着一句话,江大海的身影闯入脑海,并着周络那句“你能给她什么”,勾出任秋冬和江大海歇斯底里争吵的画面。

江月白吸了口凉气,脑子似封了滴胶凝固,泪汩汩而下,“不用···”

“小白,你是不是在哭?”

“没有,我在忙,先挂了…”

南乔远远望着大桥上没入黑夜的背影,她知道江月白会难过。

她想抱抱她,可是江月白剥夺了她抱她的机会。

所以,也不能怪她狠心,是江月白先变心的。

江月白盯着对话框里般配极了的头像,眼泪擦着黑夜,混进滚滚不息的河流。

她好像真的不能给林念之什么,那只摔坏的手办小狗,她的失败···她要喝多少酒才能换来三百万。

林念之画画会腰疼手疼,却毫不犹豫给她了,什么都没说就给她了···

即使她可以不顾周络的感受和威逼,却没法不去在意林念之的感受。

半晌,江月白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你会想要孩子吗?】

·

周络坐在客厅摆弄带回来的箱子里的旧物,瞅着直直躺在沙发上的林念之,边哭边絮叨。

林念之正耳根子疼,看到条莫名其妙的信息,满脸问号,【?】

柏林:【你上次问我你生的我会不会喜欢,你是不是有点想要?】

林念之气闷无语,她在这里和周络僵持,上次都羞耻心满满的说了句“要生也只能跟你生”,江月白这蠢狗半夜在这儿莫名发什么颠。

北柏:【狐狸无语·jpg】

【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柏林:【没喝酒】

【喝了茶】

北柏:【所以茶言茶语?】

柏林:【你怎么不回答我】

她知道江月白骨子里敏感且没安全感,她可以惯江月白哄江月白,但江月白不能怀疑她。

尤其是她已经明确说过的问题,加之周络一直在伤春悲秋。林念之有些火气,【你想我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我都行】

柏林:【我只是怕你后悔】

北柏:【后悔没生孩子?你要有这本事,我不排斥】

冰冷的文字,江月白只读到了不排斥,她扶着桥柱上的石狮哽咽。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林念之会不会喜欢男人,选择了迂回:【突然想起你上次问我的问题,那假如你再遇到十八岁喜欢的人,还会心动吗?】

林念之拧眉看着手机上的字,直接去阳台拨通语音,劈头盖脸问:“江月白,你大半夜不睡觉,搞什么伤痛文学?”

江月白笑,软声道:“我就是好奇,问问嘛···”

纵然压制了哭腔,但浓浓的鼻音骗不了人。

林念之语气温和许多,“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些有的没的?”

“我想你了,你回答我好不好。”江月白哀叹似的撒娇。

林念之瞅着无边的夜色,缓缓呼气:“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顿了顿,唤了声“江月白”,余下的‘我已经用行动回答了,可你什么都不知道’被藏回心间。

不是没有,不是不会,是不想回答···原来你的初恋并不是青璃。

江月白苦笑,自虐似的问:“你十八岁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高高帅帅的吗?”

“嗯。”林念之淡淡哼道。

“小白。”

江月白擦了擦泪,小声道:“北北,你等一下,有人喊我。”然后遮住手机下方,侧头疑惑地看向朝她走来的人。

“刚听你声音不对,猜你不开心,你又在青山,那只能是在这儿,你以前不开心就喜欢来这里。”

“姨姨~”

“谁啊?”林念之问。

南乔的话让江月白很不自在,她吸了吸鼻子,只说:“一个熟人。”

“哦,那你们聊吧,我先挂了。”林念之径直挂断电话。

江月白在青山,她不知道,电话那端的另一人却知道。结合江月白刚才的问题,有些滑稽···

“姨姨,不哭~”小月亮被南乔抱在怀里,她歪着身子靠近江月白,手上拿着纸巾想去帮江月白拭泪。

江月白听到“嘟嘟”的断线声,心里莫名慌乱,往后缩了缩脖子,“谢谢,我没事。”视线又草草移向南乔,“我有点事,先走了。”

南乔不动声色拦在她面前,“跟女朋友吵架了?”

“没有。”

“她家里还不同意?还真是乖,难得见到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听家长话的。”

南乔表情温和,可明褒暗贬的话听得江月白不舒服。

她眉心本能闪过不悦,直说:“我赶时间。”然后不顾礼貌,快步离开。

“妈咪不是说来接姨姨吗?姨姨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呢?”小月亮不解。

“过一阵子就跟我们一起了,回我们的家。”

“是和妈咪结婚吗?”她顺着记忆里南乔的话问。

“嗯。”南乔看着江月白十米开外大步奔跑的背影,心底轻嗤一声,‘嗬···可真是爱啊···’

然后,对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拍了张照片。

林念之正要回客厅,手机又响了起来,一长串语音和一张照片。

“我刚给小白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和她去祭拜下她爸,大学那会说好的,后来我出国了,想着这次好不容易回来,找机会去一次,结果听出她心情不好。”

“她以前心情不好,不论什么季节,都喜欢在清水大桥待着,夏天暴晒,冬天吸冷风,我正好在外边,顺便来看了一眼,果然还是没变。”

“本来想看她怎么了,这一句话都没说,就丧着脸说要去找你,跑得飞快。她爱哭,你这女朋友可得好好哄哄了。”

南乔是轻松打趣的语气,可林念之听完却觉得怪异并着不舒服,但又挑不出任何问题,只回:【知道了】

她的消息刚发出,手机紧接着弹出背影主人的来电,无处释放的不悦情绪恰好转嫁到罪魁祸首身上,林念之把手机静音扔到茶几上。

江月白边跑边打电话,未接通又发消息:【北北,你怎么不接电话】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她已经跑到月桂华亭门口了,依然没收到回复。

思及周络今晚的话,江月白的不安越来越强,不停打电话发信息:【接电话好不好】

【我在小区门口】

【你不理我,我就上来了】

【你理理我好不好】

······

屏幕不停闪烁,林念之拿起手机静静盯着。

周络在边上翻那个相册,把林念之的两张照片翻来覆去看,脸上挂着慈爱的笑,“我看他们现在能修复旧照片,哪天给妈把这你这两张照片修修。”

“嗯···”听周络回忆了一晚过去的事,望见她鬓角的白发,林念之心里不是滋味。

周络抬头望了望林念之,然后起身去厨房热了杯牛奶端来给林念之,“喏,给你。”

她怜惜地摸了摸林念之的侧脸,缓缓道:“瘦了、这段时间瘦了好多···对不起,妈前两天不该那么说你,妈不逼你了,你在家陪妈过完年再回安北吧,好好养养。”

隔了有半分钟,周络泄了口气,摇头无奈道:“以后不让我看见、不让我知道就行···妈就当你跟以前一样····”

“好—”林念之红着眼眶,第一次在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时,低头道歉,笑说:“妈,对不起···”

“傻孩子,早点进去睡觉,腰疼别一直睡沙发。”周络揉了揉她的脑袋。

周络卧室的门刚合上,入户门被敲响,江月白在门口低低喊人。

林念之忙给她发信息:【别敲,去车里等我】

随即走到主卧旁,轻轻叩了叩门,知道周络听到了江月白的动静。

刚答应的话立时食言,她有些愧疚,低声道:“妈,我去跟她说一下。”

“嗯。”周络顿了半拍回。

·

冷风往衣服里钻,林念之拢了拢外套,蹙眉看着面前眼睛血红,泪流不止的人,“有事?”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林念之移开视线。

“我是想来青山看你,但是阿姨···我不敢,就去桥上站了会,碰巧遇到熟人。”江月白一开口,脖子一抽一抽的哽咽,她试探着拉林念之的手。

林念之微微挣扎,没挣脱便顺着她去了,勾唇冷笑,“噢?看我?我不知道的那种看法?”

“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她不想林念之知道她每晚都来,她来只是想离林念之近点,包括在安北待在七栋楼下时也是一样,她怕林念之知道会有心理负担。

“江月白,是我在跟你发信息打电话,你没来得及告诉我,但却来得及告诉别人?”

“我没有告诉她,是···是跟你打电话前,她打过电话给我···”

“然后呢?你让她去陪你?”

“我没有,她说听到我哭···”南乔猜到她在大桥的解释似乎更糟糕,江月白噤声。

“一个熟人,猜你不开心,知道你在哪儿,可真是心有灵犀呢。”

“没··没有···”江月白嘴唇哆嗦着哭。

“江月白,这么熟的人,不会刚好是你喜欢了好多年的那位朋友吧?”疑问的语气,却是笃定的表情。

哭太久,江月白脑后传来麻麻的感觉,嗓子哑得厉害,鼻子塞住她只得微张着嘴急喘,对上林念之的眼神,不自觉心慌,低头默认。

“你晚上问我那些话不会也是因为这位朋友吧?怎么?心动了又?”江月白有些心虚的模样让林念之火气上头,凉凉讽刺。

江月白觉得自己坦坦荡荡,被林念之这么说委屈又生气,再想到适才和林念之讨论的话题,红着眼梗起脖子,声音都高了半分。

“我可不会心动,我和她只是单纯的普通朋友。是你会心动!是你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林念之本就吃软不吃硬,吵架为占上风,更是全凭情绪,她放肆一笑:“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是最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的人。”

江月白整个人似要疯了般,握着林念之的手不断收紧,死命咬唇泣不成声,半晌才直直望着她,喃喃出一句。

“我有资格,我为什么没有资格···你是我女朋友,我为什么没有资格···”

手腕被攥得有些疼,林念之冷眼睨她,不耐烦挣扎,“松手!”

江月白抬手抹泪,余光瞥见林念之泛红的手腕,连忙弹开手,“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转而又紧紧抱住她,头低低贴在她肩上,卑微哀求,“我有···资格的···对不对?我有的···”

冷风被温暖的怀抱挡住,江月白低到尘埃的问话让林念之理智稍稍回笼。

她感受到颈窝处越来越多的湿润,心疼但仍气闷,“你到底怎么了?还是就想没事找事。”

“我没有找事—我怕你不要我—”江月白嗓子眼似堵了块石头,身子不断抽搐。

想到兴许是这两天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江月白多想了。

林念之终是不忍,抬手顺着她的背轻抚,命令的口吻,“不准哭了,再哭就不要你了。”

“嗯—”江月白似有了救命稻草,艰难地挤出一声,绷紧全身克制泪意,渐渐平复下来。

在沙发上躺了两天,腰有点不舒服,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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