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琦吗?他好像有点吃坏了肚子,去洗手间了。”
“不是吧?我感觉晚餐挺健康啊,比盒饭可好多了。是不是过敏?”
等沈琦从卫生间出来,盛亦跟他打听情况,他死活只说没事。
怎么可能说自己因为想讨好他而拼命吃,把平时只吃一点点的胃撑坏了。
“我没……嗝……事……嗝……”
盛亦:“……”
任春意又从电视柜里找出一盒跳棋,跟盛亦两个人在客厅下,才玩了两局,外面的人就全都匆匆跑回来。
“又下雨了。”孟一一脸嫌弃地用手帕擦掉衣服上沾上的水,“我不管了,我要先洗澡,有没有人要跟我一起。”
全员一愣。
【哈哈哈哈一姐你真的我哭死】
【快来个人跟一姐一起啊】
【四号你上吧,一姐眼里现在没有陈晚声只有你的】
但曲恺第一个换好拖鞋拿上自己的行李箱上了二楼,一看就是想躲孟一远远的。
外面不仅再次开始下雨,而且电闪雷鸣,今天的天气属实是糟透了。
陈晚声……今天还会不会出现?
盛亦望着落地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后院种的树被摇晃出有些可怖的阴影,仿佛后面藏着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看。
“来来小亦,轮到你了。”任春意招呼他就像招呼小孩。
他们仨叫了邹霖来,在玩四人局跳棋,欧洋围观战局。
外头的天空恍然如白昼,又瞬息暗下,跟着轰——的一声,震耳欲聋。
沈琦忽然扎进了盛亦怀里,手里还攥着一颗黑色弹珠。
任春意表情夸张,心想还是年轻人胆大鬼点子多。
“好好不怕,打雷而已……”盛亦刚才自己也抖了一下,只是强行稳住了身形……
现在这个样子他都没好意思说自己也怕打雷。
【你们真的,在一起吧,才一天不到,房间都没分就那么多亲密接触】
【我怎么品出一丝母爱……跟我妈哄我妹一模一样】
【你们俩今晚必须睡一张床,我说的】
咔哒。
在所有人都在参观沈琦的仓鼠埋头并感慨其直球大胆和苦肉计的高超运用能力时,别墅的门开了。
原本应该以最尊贵的姿态出场的本场王者,此刻头发已经湿成瀑布,身上的衬衫和西裤全数湿透,因为多坐了三个小时盘旋的飞机,脸色也算不上好看,静心打扮好的装造毁于一旦……
这就算了,因为天黑,外加大雨模糊了视线,他走错路到后院,竟然还从窗外看到盛亦怀里抱着别人的脑袋……
只不过晚了半天,就惨遭偷家。
……好的很,非常好,好极了。
盛亦被陈晚声那阴沉得好像要滴出黑水的眼神吓到,那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而他都不知道为什么——陈晚声从来没对他凶过。
其他人都是觉得,可能是白白坐了那么久飞机心情不爽,听说平时陈晚声就不好相处性格孤僻,现在这样一张阎王脸……应该也能说得过去吧。
在场的五个人都没人动弹,还是盛亦先意识到陈晚声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滴水是在警告自己,赶紧把怀里的脑袋一扔,跑去了一楼卫生间。
“你干嘛!滚出去!老娘还没洗完!”
“对不起我错了!”盛亦顶着一脑袋包,抓了一条新的干毛巾出来,直接打开盖在了陈阎王的脑袋上,然后低头找剩下的拖鞋。
因为之前有几个人出去过,原本摆放整齐的拖鞋都被踢乱了。
陈晚声看他强迫症似地先把所有人的鞋子都摆整齐了,然后找到了那双没有被人穿过的新拖鞋,看似恭敬但其实战战兢兢地放在他的脚边,抬头说:“请换鞋,阎……国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