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
“爸,带我妈出去。”
她早知自己注定要和母亲之间爆发一场矛盾,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
钟灵毓推上门,外面叽叽喳喳控诉的声音让她感到烦躁,或者说,现在一听到钟母的声音她就钻心的烦。
*
一连好几天,母女两个都不说一句话。
阿爷阿奶发现了异常,但他们三个像是达成了一种默契,谁都不说。
正月十六离开那天,钟灵毓亲自开车送他们到车站,一路上都是钟父在开口讲话,母女两个还是不说话,就留他一个人尴尬。
“爸,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跟我说一声。”钟灵毓帮父亲理了理围巾。
“哎,好,那个……你要不要跟你妈说几句话?”
“有什么好说的。”钟母低声嘟囔道。
很好,钟灵毓本来就不想说,这下更不想说了。
“你们走吧。”
钟父:“哎,好,你快回去吧。”
“嗯。”
看着爸妈检票进站,钟灵毓才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离开。
而与此同时,老耽、顺子、小松依次到达车站,肖秉彝早就开车在站外等着了。
三个人回了趟家,这次回来光吃的就带回不少,一辆车差点塞不下。
车受不了就算了,关键人也受不了了。
谁能想到他们三个能在人群拥挤的车站内碰上面一起出来?等从火车站门口出来,三兄弟看到肖秉彝正倚靠在车门上转墨镜玩儿,他们仨就跟欢天喜地的泼猴似的,飞快跑过去,跳上肖秉彝,把他当根杆子一样抱着,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哥!想死我了!”
“哥,你咋瘦了呀?”
“小松、顺子,你俩、挤到我了。”老耽到底是年纪大了,难得能有一回抢得比两个兔崽子快一些,还差点被他俩挤成肉饼,再靠里一点的肖秉彝就更别说了。
“你们仨,挤死我得了!下去!”
“那千年老树见到你们仨都得收拾收拾根系赶紧跑路。”
身上的三个人下来,肖秉彝这才感觉自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刚刚三个人呼出的二氧化碳净让他给吸了去了。这进口的空气……要不得。
老耽、顺子、小松三个人站成一排,整整齐齐,一副做错事情的样子,肖秉彝呼吸渐渐畅通,他掐腰道:“这会儿知道老实了,赶紧上车,冻不死你们仨。”
“哥,你的墨镜借我戴戴。”小松通知他一声,很干脆地就把他哥头上的墨镜取下来了。
刚戴上墨镜准备装酷的肖秉彝:“……”
车上,肖秉彝问:“叔叔阿姨们的身体还好吧?”
顺子的回答比较正经:“他俩身体好着呢。”
小松还记得那个男女混合双打的场景:“哼,那岂止是好哇,我弄死我爸那棵招财树的时候,他联合我妈,差点打死我。”
老耽:“催婚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身体不好的样子。”
车内的四人哈哈大笑,吵闹异常。
寂静了快一个月的肖秉彝,又把他的热闹们给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