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发生的一桩命案,许县令为抓捕凶手颇为忧愁,进出衙门片刻不得停歇。”
虞循疑惑:“凶案,又是什么凶案?”
“听说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几个商人出城时,马车遭人做了手脚,在城外出了事,使得那几个商人受伤昏迷。许县令着人将几名伤患移去县衙养伤,又命人去通知家属,但这家属还未到,前几日已有两人因伤势过重没了。许县令本已派人去寻那下毒手的人,一直没有下落,但眼下成了凶杀案,他们也开始重视起来,倾巢而出去追缉凶手。”
虞循更觉怪异:“一个月前还只是受伤昏迷,便该有大夫看诊医治,判断伤情严重与否,怎地一个月后反倒将人治没了?可知那些商人是什么人?”
阿商挠挠头,“这就不清楚了,光是找这些人的案卷就够费解,我们也顾不上打听他们这些事。”他见虞循拧紧眉头,不由担心起来,“郎君,您不会是还想插手这件事吧?咱们这里连公主和陈家的事都没弄明白呢!”
话是这么个话,但虞循不能不担心。陈家的败落是以陈娘子的死开始,随之传出女鬼的传言,又由陈宅里两桩命案越演越烈,直至陈家败落,后面接连丧命的十名死者……他已匆匆扫过一眼,有数人与公主数次犯病时日相吻合,这决不是巧合。凶手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很难说是他技法醇熟还是这南漳县令查有漏失。然不论是何缘由,因他失察,致使数十人丧命,此次马车失事又再生纰漏,他很难想象,当年陈娘子之死,他还忽略了什么。
忽然,他觉出手中被捏着一侧的纸张逐渐绷紧,隐有要从中崩开迹象,侧目看向纸张的另一侧,被宁知越紧紧捏在指尖,越收越紧,而她目光虽落在之上,神思已不知飘向何处。
“阿越?”
“啊?”宁知越回神看向他,见他轻拂了拂纸张,又指着她手里紧攥得将要四分五裂的纸张边缘,挂意地问她:“怎么了?”
宁知越愣了一晌,将那张纸全递到虞循手中让他托着,又抬手在纸上点了几处,“溺死的十二人中,只有这七人与公主及传闻有关,至于这女鬼杀人的传闻,应当从陈家溺死的第二个人开始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