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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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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淮已经看过靳舟近些年来的资料。

律所最优秀的王牌律师,十战九胜。

在法庭上,面对法官,她据理力争,只需两三句话便能指出案件的关键点,让被告的代理律师哑口无言。

不管被告是在婚姻存续期间转移财产的丈夫,还是凶狠残暴虐待轻生女儿的父亲。

只要她出手,当事人的利益总能得到最大的保障。

她是强势的。

也是坚强的。

可她现在为了一个坏女人伤心到掉眼泪了。

江予淮轻轻地擦去眼前人脸上的湿意。

“我会证明给你看。”

她俯下身,从额头吻到下巴。

最后再去往那处心驰神往之地,轻轻地舔舐着靳舟温暖湿润的唇。

这是个不含任何情欲的吻。

如同面对着某样稀世珍宝,谨慎又虔诚。

可靳舟却不满足。

她的手放在江予淮的脑后,将其推向自己,直至完全地侵入那处隐秘的空间。

池鱼戏水,蝶舞丛间。

不知道是氧气见了底,还是浑身太过绵软无力。

两人才分开。

一丝暧昧的银丝划过。

江予淮抵着靳舟的额头,轻轻地喘着气。

她确认道:“靳舟,你知道我是谁吗?”

靳舟垂下眼睛看着她的嘴,有些心不在焉:“知道。”

江予淮将这人的头抬起来,逼着她正视自己的眼睛。

这才看见靳舟越发深重的眼神,如墨色般,不知是未发泄干净的情绪,还是蠢蠢欲动的情欲。

她无意识地抿了抿嘴唇:“我是谁?”

喝醉的人有些坏心眼,凑到她的耳边吐了一口气,轻轻地说:“江予淮。”

分不清是谁先解开第一颗扣子,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将棉花糖品尝入口。

从这三个字落地的一瞬间起,整个室内的空气就被点燃了。

喘息声交织起伏,本就轻若无物的白衬衣半敞着,美好的线条暴露在空气中。

江予淮紧绷着身体,有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她有些承受不住如同浪潮般的战栗快感,即便靳舟的手指只是轻轻地游走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

这十年间,江予淮从未与别人近距离接触过。

自我疏解是她直面欲望的唯一方式。

昨夜荒唐就像是沙漠里的一汪清泉,缓解了刻在灵魂当中的干涸。

就连她的身体也在为靳舟久违的占有而感到欢欣雀跃。

此刻,江予淮的意识已经接近沉沦。

她想要的只有一个。

要靳舟。

不停地、重复地、再一次——占有她。

呕——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靳舟吐了。

她一下倒在床上,似乎是不太舒服,口中哼哼唧唧了两声。

只剩下江予淮僵在原地。

今天醒来的时候,靳舟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她明显地感觉到了连续宿醉给身体带来的强烈负担。

头部疼痛欲裂,喉咙也干的像要冒烟一般。

靳舟坐起来,正巧床边摆了一杯水,她喝了几口,这才感觉好了些。

看了看手机,已经十点钟了。

屏幕上是苏赟的未接来电。

她随手拨了回去。

苏赟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听筒里面传来。

“喂!靳舟,你到底在搞什么?手机老是开静音的话我建议你直接扔掉好吗?”

静音?

靳舟的表情有些疑惑。

但说起来,确实没听见闹钟响的声音。

她将手机拿远,屏幕上是明晃晃的免打扰模式。

靳舟按了按太阳穴:“抱歉,昨天喝了点酒,睡过头了。”

苏赟恶狠狠地问了句:“又喝酒?身体不要了。”

靳舟随口道:“我心里有数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苏赟也猜出靳舟估计又是有什么烦心事,她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下午再过来。”

“好。”

挂断电话之后,闭目养了会儿神,靳舟终于有力气开始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一个人在家里喝酒,江予淮莫名其妙地来了。

然后她把她收留在家里。

再然后江予淮去洗澡,她睡着了。

靳舟掀开领口看了下。

没添什么不对劲的新痕迹。

衣服也整整洁洁的。

看起来,江予淮好像真的只是安安分分地在客房睡了一觉。

起身打开门。

房间中早已没了另一个人的痕迹。

客房也维持着原样,像是根本没有人来过一样。

收拾完吃过早饭就差不多一点了,靳舟准时到达了律所。

先是照例过了一遍案件的大致情况。

现在手上的案件基本上都已经过了后期审理,到了执行阶段。

没什么需要特地关注的。

如果硬要说的话,只有昨天的会面让人有些放不下心。

靳舟的手指点了点,最后从那沓当事人的资料当中,抽出了崇笙的那一份。

最开始找上门的时候,对方自称丈夫出轨,夫妻感情破碎无法维系,因此想要起诉离婚。

在她经手过的多个案件当中,这样的情况算不上个例。

而经过后面的调查和证据收集,其丈夫的行为也证实了这一点。

崇笙是事业女性的典范,在某外企上班,收入颇为可观。

她的丈夫刘志也是某互联网公司的高管,年薪百万。

两人的家庭经济情况还算不错。

在崇笙下定决心离婚之后,她曾多次与刘志进行协商,但对方坚决不同意离婚。

可与此同时,他又一直在背地里转移财产。

五十万,三十万,六十万,数额一次比一次巨大。

刘志的手段算不上高级,只要提交足够的证据,在二审时将其认定为故意转移婚内财产。

他得到的钱便会在进行分割财产的判决时一分不差地全吐回来。

让靳舟有些在意的是资料上记载的另一件事。

嫁给刘志时,崇笙不过二十岁,刚到法定结婚年龄。

在结婚十年后,她和刘志有了第一个孩子。

作为好不容易才得子的母亲,崇笙本应该对孩子十分珍重才是。

如今孩子刚满五岁,正是需要人关心招呼的时候。

但那天靳舟提出抚养权争议的问题,崇笙却一反常态地表现出了沉默。

她似乎并不想争夺抚养权。

就算明知道刘志对第三者死心塌地,她也并不在意这个孩子会过的好还是不好。

是崇笙已经对这个家庭失望透顶,想要追求自由的人生?

还是——这其中有着什么别的原因?

直觉告诉靳舟,崇笙似乎对她有所隐瞒。

她打通了崇笙的电话,准备约自己的当事人再出来见一面。

嘟——

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但那边接听电话的却并非是崇笙本人。

“您好,是崇女士的朋友吗?”

是一道陌生的女声。

靳舟礼貌回答:“您好,我是崇女士的代理律师。”

“代理律师?”

那边的声音有些犹豫。

靳舟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嘈杂的背景音当中传来一阵仪器的滴答声。

她皱了皱眉:“是崇女士出什么事了吗?”

“她现在在医院,联系不上家属,如果方便的话你过来一下吧。”

靳舟拿上衣服准备出门:“您说下具体位置。”

“c市第一医院,住院部10楼,05病房。”

“好,我马上过来。”

护士带着靳舟走向走廊深处的某个房间。

“你是患者的代理律师?”

“是。”

护士嘀嘀咕咕地抱怨着;“那些个家属一个也联系不上,现在患者又不清醒,住院费还没结清呢……”

家属……

几乎没听见崇笙提起过。

靳舟微微颔首:“麻烦了,我稍后会帮她垫上。”

护士抬头看她一眼,似乎有些惊讶。

靳舟没说什么。

护士也识趣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推门走进病房。

“就是这里了。”

病房是标准的三人间,但另外两张病床没有患者入住,目前只有崇笙一个人。

对方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异常,明面上也没有什么伤口。

靳舟开口确认:“她是受了什么内伤吗?为什么到现在还在昏睡?”

护士摇头:“倒也没那么严重,就是被疼得休克过去了。”

靳舟皱了皱眉:“疼得——休克过去了?”

人体对疼痛的承受阈值其实比大多数人想象当中要高。

而如果是直接休克过去,那会是多么恐怖的感受?

见她顿在原地,护士利落地查看液体情况,嘴上问:“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吧?”

靳舟压下心中的疑惑:“还没来得及了解情况。”

护士抽笔记录病情,语气有些唏嘘。

“患者被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失去意识了,身上被绣花针扎了几十个孔,包括手指腹部,头部,人是被活活疼晕过去的。”

靳舟上前抬起崇笙的手,就见对方的指尖果然有一块一块的瘀血。

撩开身上的病服,还有不少明显的不明显的针孔遍布各处。

她的心中浮现的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是刘志。

毕竟比起杀人。

这样的行为更像是在恐吓和泄愤。

将一根根尖锐细小的针头扎进崇笙的皮肤,用力地搅动。

然后再欣赏着她脸上惊骇恐惧的眼神,以此来满足自己内心变态的欲望。

甚至于,这场酷刑也未必只有针扎一项惩罚‘游戏’而已。

或许在此期间崇笙还经历了许多非人的折磨,只是没有留下痕迹。

同为女性,靳舟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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