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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只能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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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我的幻觉不站我,这合理吗?

算了,都幻觉了,还能有什么合不合理的。

现在就算是在我面前出现食人蚁大战通天巨鳄都是合理的,虽然我没吃菌中毒过,但不妨碍我猜测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都会是什么样。

影子和我不一样,可能是我内心某部分想法或者阴影的投射,幻听的声音那么好听,更说明我是馋美.色了。

我这人粗通心理学——

在刷豆音的时候看到过营销号宣传的心理学小知识,以前从图书馆随便借书的时候,瞎看过几本不知道权不权威、靠不靠谱的心理学书籍,还拥有一位从业过心理咨询的好友。

四舍五入,我是心理学大师,大师的想法不会有错。

我假装不小心偷偷瞪了眼影子,就见到影子卷着发梢的动作停止,抱臂看我。

嘶,好像有点冷,怪不得奚蓉乐意住一楼,空调不开都没事。

这自然的小风吹着,多凉快啊。

“傻站着干嘛?”

奚蓉忽然靠近,皱起眉两眼担忧,“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别硬撑着,该看就看,我们都陪着你呢。”

一缕凉风从小腿往上绕,像被冰冷的蛇缠住了。

我为自己的不识时务忏悔,我有过,下次我一定忍住自己的小脾气。

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一手推开奚蓉,又对关切地看着我的张若安摆了摆手。

“没事,我能有啥事,发个呆而已,我进屋了啊,私人领地,谢绝入内啊。”

我快速闪进门,还能听到奚蓉在和张若安抱怨。

“她现在就是这个古怪脾气,自从之前醒了以后一整个性情大变,哪哪都不愿意去,成天窝在房间里,窗帘一拉都快在里面长蘑菇了。”

“本来找了个班上也还好,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辞了,又开始了...”

我又听到张若安温柔忧郁的独特嗓音。

“露露身体不舒服不喜欢出门也是正常的,她以前上学一难受就在宿舍里,非得——”张若安的声音戛然而止。

奚蓉听起来有些慌张,“嘘!”

她那声音太大,我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不知道张若安说的有啥好嘘的。

后来她找补一样地说了句,“她说不定睡了,今天这样肯定累了,咱们别在她房门口聊了,走走走,去客厅。”

我对奚蓉实在太了解了,她忽然这样说指定有问题。

冷风缠绕着双腿一寸寸向上,我被冻得够呛,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了,又看了眼空调。

没有温度显示,应该是没开。

好冷,我搓了搓手,用手试了一下额头。

好像也没发烧啊,怎么会这么冷。

奚蓉很贴心地在房间里给我放了个医药箱,跌打损伤感冒发烧流感的药物一应俱全。

我有点累,把衣服脱了倒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准备去卫生间洗个手再穿上睡衣。

手机“嗡嗡”振动,掏出来一看,有三位联系人给我发了新消息。

【奚蓉:露露,最近若安也住我这边,没问题吧?】

没问题啊,这能有什么问题?又不是我家,奚蓉想让谁住就让谁住,我没有这样强的占有欲。

冷风像无形的蛇,冰冷腻滑地向上攀援缠绕,我刚刚打开水龙头,记忆后知后觉地回笼了一部分。

不能打开水龙头!

在我准备将水龙头开关按下的时候,透明的水已然变成沸腾的血色。

看吧,卫生间的水龙头像会触发我的心理暗示一样,随机弹出恐怖新幻觉,这比玩恐怖游戏都带劲。

我后悔了,伸手想关上,洗手池的满盆血水里已然伸出一只纤细的手和小半截手臂,祂制止了我的行为。

很难比较,到底是只有一条胳膊恐怖,还是一整个血水塑成的人更恐怖。

人对未知总是没办法避免恐惧的,哪怕这场景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血水像岩浆一样沸腾着,鼓起许多小水泡而后炸裂,在我的耳朵里变成“咕噜”“咕噗”的古怪声音。

更古怪的是,这些“咕噜”“咕噗”声仿佛无数微弱密语。

恐惧让我的感官格外敏锐,我听到它们说——

“露露。”

“我爱露露”

什么鬼?噢,不好意思,我乱想的,无意打扰,逝者安息。

我在心里做了个祈祷的手势,希望祂大人不记小人过。

“露露,露露。”

这位姐姐,用这么苏的声音犯病不合适,真的。

我捂住一只耳朵,那些声音还是无孔不入。

随着水泡沸腾,密密麻麻地钻进我的耳朵,仿佛就在我耳边低声细语。

“露露只能是我的。”

“是我的!是我的!不许露露靠近她们!”

“露露,我爱的露露,你是我的,只能属于我。”

这话听得我鸡皮疙瘩比看到诡异场景的时候起得还多,我吞了口口水,慌张地抬头看了眼镜子。

镜子里是我,还有浓墨一般的影子,在我身后的墙上几乎凝成实体,影子长发飞扬,纤细的手指轻撩头发,镜中的祂低头附在我耳边。

“好想把露露吃掉,这样我们就能永远永远在一起了。”

“露露、露露...我的露露。”

微弱细小的声音密密麻麻,随着每个水泡鼓起而诞生,又在破灭时不甘地被掐灭。

幻听到这程度是真的昏头了,我往后退,想和这盆血水保持距离,那只捉住我的手臂却像被拉扯出来一样,露出上臂,而后是锁骨精致分明的肩膀。

我不合时宜地感叹恐怖血腥与美学碰撞融汇出的幻觉美人。

水龙头仍在“哗哗”地流出腥甜的血色水流,小小的洗手盆里冒出一头海藻般的长发,祂抬头望过来,还是那张精致美丽却眼眶空洞的美人脸。

最开始只有头,而后祂伸出另一只胳膊,撑着盆边,竟然从窄小的水面不可思议地探出半个身子,腰身苗条。

海藻一样浓密柔顺的血色长发遮住了祂胸口的关键位置,让这个画面就算出现在全年龄的电视上也不至于被禁止播放。

可我什么也没穿,影响了这具有恐怖艺术性的画面。

祂向前倾,抱住了我,祂的体温是冰冷的,同继续攀援的风一样。

我不敢想,我的幻觉好像超级加强了。

冷风像蛇一样缠上胸口,镜子里浓墨似的影子对我伸出手。

眼前由水组成的血色美人亦张开双唇,无声唤我。

“露露。”

祂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邀请我堕入欢爱的深渊。

在太过超出认知和承受能力的景象冲击下,我反而在身体难以控制的颤.抖中找回理智。

自我车祸醒来后,我总觉得世界是混沌的灰色,始终有阴霾罩在心头。

那片厚重的乌云不仅没有随着身体的好转而驱散,反而有越来越加重的趋势。

在我出现幻觉之前,我常常在梦中惊醒,醒来却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

有好几次我是哭着醒来的,还是关兰时刻关注,从她的房间赶过来给我递了水和安眠药,才让我得以度过那段时间。

这也是我觉得自己会出精神问题的原因。

血色的美人靠近我,空洞的眼眶让我不敢多看。

我偏开了脸,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想起艾佳馨的眼睛。

黑沉的,过于幽深的瞳仁,似乎和这张脸更相配。

祂在我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

我看见镜子里隐约的血色身影,和我脸颊上格外显眼的血色唇印。

“露露。”

我听见祂的声音,最先出现在我的大脑里,而后才传递给我的耳道。

胃部翻涌着,我忽然想起冲动喝下的那杯水。

我早该知道的,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乱吃乱喝,现在好了吧?幻觉加深了。

肯定是因为喝了那杯水,加深了我自己的心理暗示。

浓墨一样的影子从镜中也伸出了手,祂只是一团黑影,没有五官,只有轮廓。

祂从镜子里探出身体,浓墨一般的发与血色人影重叠,祂们合二为一,向我伸出了手。

我听到风声说。

“露露。”

“我好想你。”

我感觉后背发凉,不知道是被水溅到了,还是风吹的,也或许是我在恐惧下出了太多汗。

“露露。”

祂空洞的眼眶望着我,因为影子的加入,血色更深,近乎墨红色。

声音从我的大脑传来,我感觉呼吸变凉,四肢发麻。

“不要走。”

祂俯视我,却仿佛跪地恳求的虔诚信徒。

我只感到荒谬。

“不要离开。”

脑海中的声音近乎泣血,哀怨缠绵。

“露露。”

那声音一重叠着一重。

祂好像生怕我忘了一样,一遍遍地重复着。

“要想我、爱我。”

血色的美人低头,祂将我的脸捧起。

我在过度惊恐下失语,胳膊上的汗毛根根竖起。

“不许忘了我。”

血色的眼泪从祂空洞的眼眶流出,将我的心揪了一下,我说不清为什么会觉得这样悲伤。

祂吻住我的唇,脑海中声音却没有停下。

“露露、露露...”

曾经让我觉得撩耳的声音哀凄绝望,像是走投无路的末路人,祂一声声地念着我的名字,浓烈厚重的情感几乎要将我淹没。

“别忘记。”

“爱我。”

祂伸手试图擦去我的眼泪,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了的。

“露露,不哭。”

我听到那个从我脑袋里发出的声音哀切心碎。

“不哭了。”

“不许忘、忘了。”

那个声音混乱地呓语着。

“忘了、不忘。”

镜子里,我的脸上有血色水滴落下,融进祂镜中朦胧的影中。

还是那个声音,祂忽然变得温柔而悲伤。

“露露,忘了我、忘记我。”

“不要想起我。”

大脑被这些声音搅成一团乱麻,针扎似的疼痛让我的视线被眼泪模糊。

头痛使我浑噩地想不起刚刚听见了什么。

血色的美人在这时候合上了眼,有了眼皮遮挡,祂看上去安静美好,像是血玉塑成的雕像。

脑海里纷杂吵闹的声音忽然消失,我看见祂血色的唇轻启。

那个口型很好辨认。

“爱你。”

一滴泪从我的眼眶出逃,我低头,看见眼泪融进祂血色的身体。

“露露。”

这一次,声音来自上方的祂。

同我脑海中的声线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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