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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再次进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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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是黑羽。

从美术馆出来后,简从生就派黑羽找那个踹他进池的家伙。

时景焕跟他同一时间出栈,但没想到这货跑得比狗都快,连个招呼都不打就不见了,好在黑羽找了将近两天终于带回消息。

黑羽站稳后,叽里呱啦地汇报起了跟踪成果。

“……最后他发现了我,让我告诉主人,想知道更多就去找他,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说到这里,黑羽的声音越来越弱,在房间里跳来跳去地扑棱着翅膀,底气不足的样子让简从生很想给这玩意儿弹脑瓜崩。

怪不得黑羽回来得这么晚。

这俩冤家在栈内吵个没完,没想到出了栈还是不能一笑泯恩仇,简从生甚至觉得黑羽经过这一遭变得更怂了。

念及此处,简从生也没再继续追究这些杂七杂八的事。

“辛苦你了,吃饭去吧。”

简从生微抬下巴,示意它饭在阳台。

***

出栈后整整一个星期,简从生身上的伤终于恢复了个差不多。

他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一角,将时魂录翻了又翻,书页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簌簌声,最后戛然而止。

“深藏若虚。”

笔记本上的横批苍劲有力,明明白白地写着“静水流深”,还特地在旁边标注了一些特殊符号。曾祖父这么写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简从生打算从此入手。

光而不耀,静水流深。

这句大致是说虽然有光芒但不耀眼,表面平静的水实际上却蕴藏着深邃的能量和智慧?。??

最符合这句话的大概就是宁山顶上的道观了。

……

宁山,早些年被称为静心修身好去处。

不过有这种美誉的是山脚下的宁湖,山上林木参天杂草丛生,一般少有人去。

所以自然没多少人知道,宁山顶上还有一座废弃多年的道观。

简从生曾经与人结伴爬山时误打误撞来过这里,道观院内有一棵百年老树,除此之外基本都是废墟。那时的他只当是年久失修的老庙宇,随便转一圈就下山了。

直到他翻阅了十几本资料都没有头绪,才勉强想起了还有这么一个地方。道观还算是完整的殿堂内,正有“静水流深”四个大字。

鹤鸣归来隐幽径,明月镜心水无波,大致说的就是这里。

时隔多年,简从生再次来到宁山,山脚下已经用护栏围了起来,他和黑羽费了一番力气才找到可以进入的缺口。

道观主殿沿着中轴线前后递进,其中部分房屋塌陷,历经多年风雨早已变得破败不堪,能看出来这些年受了不少罪。

“静水流深”就在其中的三清殿内。

黑羽在低空盘旋着,不时翻滚两下,还不忘抱怨:“这破地方怎么那么难找啊。”

简从生毫不留情地拆台:“你不是玩得挺开心吗?”

黑羽叫了两声表示抗议,并没有跟着他进三清殿。

跨过门槛,简从生停下脚步,目光扫过殿内破败的景象。这里的神像被风吹得东倒西歪,供桌也被留宿过的的人糟蹋得不成样,明显一副废弃了很久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还是走上前,拱手拜了拜殿内供奉的神,算是尽了最起码的尊重。随后上下环视一圈,摊开笔记本比对着上面的特殊符号仔细察看。

神台、供桌、签筒、石柱——殿里的每一处角落他都看了个遍,忙活半天也没看出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别说找到曲里拐弯的符号了,就连作为指引的画卷和镜子都安静得跟不存在一样。

难道来错地方了?

三清殿内冷冷清清,不时有冷风从门外吹进来,乌鸦不合时宜地“啊、啊”叫着,让本来就没有头绪的简从生更加混乱,最后他忍无可忍地朝着外面挥了挥手。

黑羽立刻识相地停止了叫声,从枯树上飞下来落在了简从生的肩膀上。

“主人发现什么了吗?”

“毛都没有。”

简从生摆弄着手中的笔记本,面无表情地回答。

四下无人的时候,简从生习惯收起他流水线式的笑意,黑羽再熟悉不过。

凭借黑羽多年的经验来看,越是风平浪静,就越猜不透主人平静之下到底有多少暗流涌动,它现在还是少说话为好。

简从生迈出三清殿,一扫而过周围的景象,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手腕。

目前的状况让他很头疼。

“你也别闲着,去看看有没有异常。”

黑羽屁颠屁颠地应了,飞向最高处一挫身,在高空中迂回俯瞰着每一处。

不看则已,这一眺望,黑羽的视线越过层层建筑,模糊间看到了有人正从放生池走过来。

放生池位于道观初进门的位置,距离三清殿还有一段距离,就算黑羽凭借着超乎常鸦的视力也没法看清到底是谁。

它一刻也不耽误,当即飞回来汇报:“主人,有人从放生池来了。”

还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和昨天晚上被抓之前一样的感觉,但黑羽不敢说,生怕主人又想给它来一下。

“去看看是谁。”

黑羽鼓着厚实的黑翅膀,在天上打着转儿飞翔,又极速向远处飞去了。

简从生绕着殿外走了一圈,实在没有可以怀疑的地方,最后停留在了黑羽之前一直栖息的枯树面前。

说是枯树,其实明显能看出来这里曾经被烧过,树干焦黑,表皮剥落,露出里面残败的木质。

简从生走近几步,手指轻轻抚过树干的裂痕,眉头微皱——

距离他上次来这里,其实不过五年。

那时这棵树还枝繁叶茂,树干粗壮得需要三四个人才能抱住,如今却只剩下空心的躯壳孤零零地立在院中,唯有几根树枝从焦黑的裂缝中顽强地钻出来,又被寒冷的冬天所折服。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羽很快就飞了回来,落在了简从生的肩膀上。

“主人主人,是那个葫芦精!!”

简从生被它这说法逗笑了,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枯树。不过须臾,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树干的裂痕中似乎藏着什么,隐约能看到一些模糊的标记。他凑近了些,手指轻轻拨开表面的焦黑,随之显现的是刻在深处的古老纹路。

“这是……”简从生靠近了枯树细细端详起来。

符号与笔记本上的记录完全吻合。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简从生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抬头看向殿门上方斑驳的匾额,“静水流深”四个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黑羽也注意到了树上面的字符,站在肩膀上激动地扑棱了两下翅膀。简从生作为黑羽庆祝活动最大的受害者,立马开口阻止它的动作:“大冷天的,你别给我扇风。”

黑羽充耳不闻,自顾自地飞了两圈。

反正向来管不住这玩意儿,于是简从生放任它撒欢,而他专注地研究树上意义不明的字符。

不知过了多久,近处传来微弱的脚步声,简从生神色一顿,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东西收了起来。

来者果然是时景焕。

这人还是穿着先前那件黑色大衣,露出来的腕骨冻得发青,骨节分明的手也泛着红,他光是看着就觉得冷。

“又是你?”简从生先发制人,目光从他手腕戴着的檀木串上移开,面上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

黑羽还在记恨这位手下没个轻重的人,立马飞回去躲在主人旁边鸦仗人势。

简从生无语地看着自家小鬼,眼神好像在说——丢人玩意儿。

时景焕也没料到在这荒山野岭他还能碰上简从生,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时轮镜,又看看简从生。

看来时轮镜是指引他跟着这人。

“好巧,看来我们挺有缘的。”

时景焕语调平平,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一丝有缘的雀跃感。

“有缘?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那么没说服力呢。”

简从生看到他的嘴角坚硬地颤抖了一下。

时景焕知道自己理亏,主动岔开了这个话题:“简老师,你的乌鸦倒是挺忙的。”

黑羽不满地“啊”“了一声,连忙从简从生肩膀上飞走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劳驾您这么关心我的鸟,有这功夫不如说说,出栈的时候有必要踹我一脚么?”

简从生明白那是为了节省时间,但他就是想找时景焕的茬,要是能看到他吃瘪就再好不过了。

“我踹了么?”可惜时景焕稳如老狗,一点都不上套,“不记得了。”

简从生轻笑一声,压制着从刚才起就不安分颤动的镜子。

“你在找什么?”时景焕正色道。

“出栈之后有个人过来找我,给了我这个镜子。”

简从生挑三拣四地讲了个大概,主动提出了一起进栈的想法。

他还是觉得与其单独行动不如拉个垫背的,更何况这个垫背的人好像比他知道的还多。

时景焕没有说话,只当是默认了。

二人算是再次达成合作。

黑羽本想装死,看这局势立马就不淡定了,叽叽喳喳地在简从生身边跳来跳去,用时景焕看不懂的方式表达无声的抗议。

简从生伸出修长的手把它按住,随手安抚了两下,便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把刚才的发现简略地说了一遍。

说到关键处,时景焕蓦地走到枯树前面,紧紧盯着上面的神秘字符。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简从生又拿出不安分的镜子:“这个东西跟你那个有关系吗,怎么看起来这么激动。”

激动到隔着帆布都震得他背部一阵发麻。

时景焕随意地瞥了一眼:“大概吧,这东西看起来跟我的时轮镜有感应。”

原来是老乡见老乡啊。

简从生心下了然,不紧不慢地走到时景焕旁边。

“是云篆,道家的文字。”

与此同时,镜面浮现出两个人的身影,简从生眉头紧皱,突然意识到他和时景焕站在树下,正和镜面上的场景一模一样。

一阵刺眼的光穿过两人中间,包罗万物般将周围的空气榨干,耳边响起锐利的嗡鸣声。

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光芒吞没,尖锐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简从生条件反射地抬手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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