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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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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禾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件事,她愣了一下,马上反应道:“那倒不用了。”

不等沈迟开口,她继续说:“正如沈大人所言,这麓溪书院邪门得很,我要是一个人下山了,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倒不如大家待在一起。”

更别说,聂兴之事成功引起了她的好奇心,要是不解决,她就算回去了也睡不着觉。

傅清禾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使她的金手指失灵......

沈迟本就是提醒一句,见傅清禾执意要留下来,他也没有再劝阻。

一行人很快就被带到一处院子。

“这是我们书院的客院,时间仓促,还未来得及整理,还请客人不用介怀。”

从傅清禾的角度看去,这间院子格外破落,就连屋顶的瓦片都被掀翻了几片,她丝毫不怀疑,若突然来一场大雨,住在里面的人会被淋成落汤鸡。

聂兴此时也很不好受,他从头到脚趾都透露着不自在。

之前夫子只跟他说,让他将客人带至这边,倒是没说过这边院子这般破旧啊!

用这种院子来招待客人,实在是......

聂兴忘了,麓溪书院早已不再接待外客,这边的客院也因此而空置下来,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会来这边打扫,更别说及时修缮了。

幸好来此的诸位都不是真正来做客的,加上之前在路上早就被消磨了脾气,倒也没有什么微词。

聂兴见他们没有闹起来,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明白这群人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来书院。

他悄悄呼出一口气,转身离开。

等聂兴走后,傅清禾迫不及待走到沈迟旁边,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今日大家都累了,先休息吧。”

不等傅清禾开口,沈迟就用这句堵了回去。

傅清禾本有些奇怪,但想到什么,只能顺从下来......

到了晚间入睡时,门外传来轻微动静,傅清禾心下了然,并没有点灯,而是悄悄起身。

倒是坐在凳子上的无名被吓了一跳,只是不再像以往那样跳脱。

他怒视着沈迟,恨不得将其打一顿。

而快被他盯穿的沈迟,只是觉得有人在暗中观察他,且由于夜色模糊,他以为是傅清禾,因而并没有受到影响。

“你要与我说什么?”沈迟低声道。

之前他就发现傅清禾神色不对,尤其在看到聂兴时,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他很快就想起傅清禾背后的势力,觉得傅清禾可能知道点什么。

要不是发觉了有人盯梢,他也不至于大半夜来访。

傅清禾先是给自己倒了杯水,虽然早已凉却,但聊胜于无。

“麓溪书院的后山有古怪。”她说的斩钉截铁,仿佛亲眼见到一般。

沈迟隔着夜色瞥了她一眼,久久没有言语。

察觉到沈迟为难,傅清禾问道:“怎么了?”

不就是后山么,难道还有什么大来头?

傅清禾很是不解。

见傅清禾是真的不知情,沈迟迟疑了半响,终于还是道明了缘由。

“麓溪书院的后山,正是大虞朝的文脉脉眼所在地。”

听到这里,傅清禾满脸疑惑。

不是?她虽说明面上是个算命的,但她是真的不信这些好吧。

许是知道傅清禾会有的反应,沈迟再次补充着,“这是明心大师的师祖爷亲自测算得出,那位也是大虞朝唯一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国师。”

大虞朝开国时期是有过一位国师的,据传言,那位国师上通天命,下晓地理,就没有那位不知道的事情。

其在位期间,更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待那位国师去世后,大虞朝便再无国师。

要不是当今圣上格外崇尚道教,如今那些街头的算师根本就吃不上饭。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傅清禾。

真要是这个朝代不盛行这些东西,她也没办法在此立足。

知道傅清禾的想法不会轻易被打消,沈迟仍是提醒了一句,“麓溪书院的后山除了历任山长,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里面布满了武艺高强者,闯入者必死!”

沈迟没有说出来的是,他这次来麓溪书院,除了要调查那位学子失踪一事,更是奉了陛下的密旨——若有机会,一定要去后山一探究竟。

之前就说了,麓溪书院的后山只能是历代山长进入,其他人就算是天子,也不能进去。

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久而久之,这个地方自然会引起掌权者的注意。

要不是担心硬来会得罪天底下的文人,京都那边早就派来驻军强攻了。

傅清禾可不会被这个给吓到,更别说,她可是知道沈迟的目的,既然沈迟也有此意,倒不如他们联手......

于是她道:“沈大人可愿再合作一次?”

听到这句,沈迟莫名生出一股熟悉之感。

他猛的看向傅清禾,月光不知何时照进来,使傅清禾的脸越发清晰,但又因实在太暗而蒙上一层阴影,一时间叫他出了神。

阴影中的傅清禾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沈迟回答,只好耐着性子催促着。

“沈大人?”

“好。”

沈迟想不明白傅清禾要掺和进来的缘由,但他不管怎么想,都不认为自己会亏,便没有拒绝。

次日清晨。

天蒙蒙亮,雾气还未消散,氤氤氲氲的,让人的眉眼都染上湿气。

而聂兴也再次来到这间院子。

幸好他不再是只身一人来此,倒是让不善言辞的他松了好大一口气。

傅清禾出门便看到沈迟在与人在说些什么,她定眼望去,发现与之交谈的,是一个清瘦的老头。

做文人打扮,一身青衫布衣,上面甚至还打着补丁。

要不是傅清禾眼尖,一眼就看出其里衣用的是提花缎,还真被这假象给骗了去。

正欲使用金手指看此人之时,却被打断。

“想必这位便是傅大师了吧?”

那老头不知何时发现了傅清禾,立即笑意盈盈的转头看向她。

“老夫姓陈,大家都唤老夫陈夫子。”陈夫子笑得极为和善,只眼睛时不时地闪过些精光。

傅清禾暗自撇撇嘴,当即笑道:“原来是陈夫子,没想到连陈夫子都知晓老夫的名声了。”

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片讶然。

没想到这些人连她都给调查清楚了!

要知道,傅清禾在景州府可是一点名声都不显的,如果不是刻意去调查,怎么可能一个照面就认出她来?

就连沈迟也没想到,这群人连傅清禾都给调查清楚了,当即就握住了藏在腰间的软剑,全身绷紧。

他的手下们同样如此。

而陈夫子仿佛并没有发觉,依旧满脸笑意,“不知各位客人来此作何?”

他明明是对着傅清禾说,可问出的话却不是对着傅清禾的。

沈迟沉下声道:“听闻齐家家主逃窜至此。”

他没有明说,但只此一句,便足以表明来意。

陈夫子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在听到这句话后,先是一愣,转而整张脸茫然不解,最后又是着急道:“不是沈大人这是从何说起啊?”

陈夫子明明长的一张正气凌然的脸,此时却做出如此作态,显得格外滑稽。

沈迟早就来过书信告知,作为书院长老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只是想借此拿捏沈迟罢了。

怎料沈迟并不与他废话,直接将刀柄架在陈夫子的脖子上。

“齐家家主参与虐杀多名无辜女子,其罪当诛!还望陈夫子不要隐藏此罪犯。”

陈夫子这样的嘴脸,沈迟早就见得多了,他只需一眼,就看出陈夫子的虚张声势。

事实也正如沈迟所料,一见着刀口,陈夫子瞬间腿软,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沈,大人......有,有话,好好说!”

陈夫子疯狂地吞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想用手去碰刀口,却因为不敢赌而始终碰不到,只敢虚扶着。

与此同时,他还想向聂兴求救。

只可惜,聂兴自己都被吓得不敢说话,始终低着头想缩小存在感,哪里顾得上陈夫子。

沈迟可懒得与他废话,直截了当,“齐家家主在哪里?”

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怀疑,那么在陈夫子说出那一番话后,他是肯定齐家家主藏身在此。

“他,他死了!”

似乎是想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陈夫子眼睛瞪得老直,整个人如同糠筛一样抖动。

傅清禾有些好奇,当即就要瞧一瞧此人。

结果发现:她什么都看不到!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

第三次了!

看来,这后山她是必去不可了。

陈夫子可不知道他躲过了一劫,他现在只想把沈迟的刀移开,整个人都哭丧着脸,活像死了爹娘一般。

“人是怎么死的?”对于齐老爷子的身亡,沈迟也不意外。

如果麓溪书院真像他所想的那样,那么,他可不认为这里会收留齐老爷子那样的麻烦。

本以为在极度的害怕之下,陈夫子再怎么样也该回答了,可沈迟失望了。

不论他之后再怎么吓陈夫子,对方都没有在继续回答,甚至闭上眼睛等死。

眼见刀口再往前半寸,就真的会让陈夫子丧命,沈迟只好将刀收起来。

见那绣春刀终于被拿开,陈夫子仿佛重获新生,大口呼吸着,如同溺水的人。

“多谢沈大人不杀之恩。”

陈夫子可是知道,有那么一瞬间,沈迟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沈迟淡淡道。

陈夫子听到这句,稍稍定了心神道:“当然,老夫这就将齐家家主的尸首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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