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挪着小碎步到楼弦旁边坐下,不好意思道:“过几天要打RNG,我这不是想多练练嘛。”
随后一阵若有似无的香味钻进了景宁的鼻尖,闻起来跟景宁在酒吧里遇见楼弦时候的香水是同一种。
楼弦靠在沙发上,慵懒又温柔,头发随意地披散着......她连随便披头发都这么好看,眼神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再往下一点,黑色的丝绸睡衣衬得她特别白,领口有点大,景宁能看见里面一点蕾丝边。
景宁的脸腾地一下烧起来,立刻移开了目光,注意到桌子上一捧粉色玫瑰,结结巴巴地问:“好漂亮,你...你买的吗?”
楼弦煞有介事道:“对啊,哄哄女朋友。”
景宁还是不敢看她:“哄...哄什么?”
楼弦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强迫她看着自己:“不用哄那怎么这几天都不理我?”随即她又靠近一点,把声音压下来,低声温柔地询问:“是不是我哪做得不好让你不开心了?”
景宁慌乱地摇摇头,沉默了一会,自暴自弃地薅了一把头发,她在训练室呆了一天,顾不上打理形象,这会儿累了也有点没精神,毛毛躁躁地就回来了,屋里还坐着精致的女朋友,颇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有点紧张吗,怕自己打不好,拖累......拖累你们大家。”
楼弦也有点沉默了:“你知道自己四抓率已经排全赛区第一了吗?”
景宁抿了抿嘴,有点不会说话,她面对楼弦的时候总是很不会说话,看着楼弦漂亮的脸,忽然道:“我不会谈恋爱。这两天有点冷落你,是我不好。”
“谈恋爱要做什么,你能教教我吗?”
楼弦一笑:“A老师当了半辈子老师,还要别人教教?”
景宁认真地点点头:“要。”
楼弦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撩人不成反被撩了,把景宁推进了洗手间,自己靠在门上:“唔......那你是想自己洗,还是我教你洗?”
景宁内心小小震撼了一下:“这个也要教吗?”
楼弦严肃地点点头:“一般来说谈恋爱都是要女朋友给洗澡的。”
景宁再次被震撼了:“真的?”
楼弦认真地点点头。
景宁犹豫片刻,红着脸下定决心道:“那......那能不能不要看着我脱衣服?我有点不好意思......”
楼弦沉默片刻,又体验了一把撩人不成反被撩,胡乱把景宁推进去:“我开玩笑的你自己洗!”
纯情小狗天生就会撩人。
楼弦捂着心口长叹一口气,很想犯点什么错误。
等景宁洗得香香的出来楼弦给她吹头发,景宁还耿耿于怀:“要不明天再洗?让我做一下心理建设......”
楼弦揉了她的头发一把,笑道:“做别的也可以,不是非得洗澡。”
景宁又不懂这个,乖乖地任由她拨弄自己的头发,楼弦吹头发之前先帮她摘了耳饰,这个过程说实话还是有点煎熬的,景宁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耳朵这么敏感,甚至都有点不禁碰,她的耳洞又很多,楼弦挨个摘下来费了一番功夫,最后捏着揉了一下:“打耳洞疼吗?”
景宁回过神来:“呃......哦,那个后天洗澡也行。”
楼弦:“?”
楼弦憋着笑看景宁红着耳朵满脸懊恼的样子,觉得景宁实在是太可爱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耳朵可爱,脸可爱,连头发丝都这么可爱。
景宁当然不知道楼弦脑子里有什么变态想法,热风一吹,楼弦的手又温温热热轻轻的,弄得她有点昏昏欲睡。这几天就属景宁训练时间最长,楼弦不想让她预选赛就这么大压力,但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劝,景宁有自己上战场的方式。
吹完头上了床,楼弦坐在床边看书陪她睡觉,景宁半个脑袋在被子外面,偷偷看了一眼又一眼,犹犹豫豫道:“谈恋爱还要做什么?”
楼弦想了想,俯身凑近景宁,景宁能感觉到她温热的鼻息。
楼弦不怀好意地勾了勾嘴角:“□□...做的事。”
景宁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内心五雷轰顶,心想会不会有点快,不过楼弦都凑过来了,她实在不好意思拒绝,赴死一样将两眼一闭:“现在?好...好吧,不过我还没学,能不能让我先看个视频学一下?”
楼弦噗呲一声笑倒在床上,景宁愣了一下,随即羞愤交加,蒙在被子里彻底不出来了:“你骗我!”
楼弦摁开小夜灯,给景宁关了大灯,拍了拍蚕蛹:“还不出来?我走了?”
景宁一方面有点羞愤,一方面又舍不得楼弦真的走,慢吞吞地掀开了被子——看见楼弦的脸近在眼前。
楼弦捏着景宁的下巴,把她的下巴微微抬高一点,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
短短一口,可能都没有两秒钟,景宁的大脑迅速宕机了。
楼弦轻笑一声,又抬头在景宁额头上亲了一口:“晚安?”见景宁不回话,楼弦揉了揉她的脑袋,准备起身回去了。
她刚站起来,又被景宁使劲儿拉了一把,又坐回床上,景宁也做起来,昏暗的一点灯光下楼弦能看见她通红的脸。
景宁:“那个...教、教完了?”
楼弦凑过去:“嗯哼。”
景宁:“那一般上完课是不是得留个作业检查一下什么的?”
楼弦想了想说:“我们这是高级学校,不留家庭作业,当堂教当堂消化。”
景宁红着个脸问:“那消化不了怎么办?”
楼弦懒洋洋地凑过去,拿起景宁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这位同学,你哪消化不了?”
景宁:“......你教的有点快,我还没学会呢。”
“是吗?”楼弦一手抚上景宁的侧脸,盯着她的嘴唇,慢慢挪到鼻尖、眼睛:“那我再教一次,你可得用心点。”
楼弦蹭着景宁的嘴唇亲了两口,手慢慢抚到景宁的后颈,安抚似的捏了两下,突然摁着景宁的后颈,强硬地把舌头伸了进去。
景宁完全一动不敢动,手还搭在楼弦腰上,但整个人已经原地化身成一座雕像,看着楼弦近在咫尺的眼睫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楼弦突然睁开了眼,给景宁抓了个正着,她轻轻笑了一声,放开景宁,含着唇瓣轻轻吸吮两口:“宝贝儿,闭眼。”
景宁听话地闭上眼,听见了自己如雷似鼓的心跳声。
楼弦转了个方向,一边揉她的后颈一边跟她唇齿纠缠,景宁能听见啧啧的水声,亲着亲着她好像无师自通一样,不自觉地追着楼弦的舌尖,过了好一会儿楼弦才放开她,两个人都有点喘。
楼弦抵着她的额头:“这位同学,这下学会了吗?”
景宁从耳朵到脸再到脖子全都通红:“......学会了。”
楼弦把她放回枕头上,感觉到景宁还紧紧地搂着她的腰不愿意撒开,低声道:“真学会了?我检查一下。”
楼弦的吻又落下来,景宁抓着她腰侧的衣服,拽得楼弦领口更大了,舌尖又被纠缠着,有点呼吸不畅,楼弦看着她略显迷茫的眼睛,轻声问:“喜欢吗?”
景宁不知道她问的哪个,胡乱道:“喜欢......都喜欢。”
景宁的头发有点乱了,几根凌乱的发丝搭在额头前面,她本人有点难耐,眼睛半眯着,还不住地往楼弦嘴唇上瞟。
楼弦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一口,凑到景宁耳朵边夸奖道:“你好漂亮。”
景宁脑子里轰的一声,估计今天晚上是睡不着了。
楼弦本来还想再呆一会,不过看了看时间,觉得该让景宁睡觉了,说了晚安就回去了,留下景宁一个人在床上打滚。
景宁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忍不住捂住脸蒙上头,嘿嘿笑出了声。
食髓知味之后就有点刹不住车了,从第二天开始景宁只要一看到楼弦就想亲,训练的时候勉强可以忍住不去想,但只要一休息,总是能想起楼弦嘴唇的触感。
之前她还好奇是什么触感,现在终于知道了,原来这么软。
往后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了,到茶水间里泡茶偶遇的时候要亲两口,上厕所偶遇了也要亲两口,晚饭的空隙在阳台吹风偶遇了也要亲,只要对视就想亲,好像上了什么瘾一样,晚上在景宁房间就更不用说了,有时候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亲,有时候楼弦把景宁放在床上亲,或者把景宁放在门口的矮柜上亲,她好像特别喜欢景宁环着她的腰,还特别喜欢景宁的后颈。
每次亲完把景宁哄睡了楼弦又自己偷偷摸摸回房间,其中好几次能碰上雁来月在露台喝完酒回来,雁来月在楼弦的威胁下敢怒不敢言,目睹了好几场偷情现场。
两个人就在训练—偷情—训练—偷情中度过了这一周,马上迎来了PX的第三场预选赛,和RNG的强强对决。
Nut从那天早上就显得有点紧张,桂愿安慰她说就算输了也不影响进小组赛,反正后面要打的都是弱队包赢,这一言论被Nut骂得狗血淋头,说她还没出发就削弱我方气势。
唐夏也关心了两句:“咱们也跟RNG打了不少训练赛了,怎么样啊,你们觉得胜算大不大?景宁?”
景宁自信满满地臭屁道:“会赢的。”
桂愿默默吐槽:“感觉你好像立了一个flag。”
雁来月也自信满满:“RNG就靠监管争分的,他们人队水平时好时坏,宁宁包能应付,至于蛋挞嘛......”
唐夏问:“你们打算怎么应付蛋挞?”
雁来月一伸大拇指:“囚徒盲女蛐蛐微调,平修队跟她爆了!”
Nut从后排飞过来给了雁来月一巴掌。
车里笑倒一片,随后大家到了场馆外面,外面粉丝的欢呼声已经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