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魁地奇球场,拉文克劳VS格兰芬多,洛瑞斯被塞德里克拖来看比赛。
寒风呼啸,天空呈现出一种铁灰色的冷调,但看台上依然挤满了挥舞围巾的学生。洛瑞斯裹着厚重的黑色旅行斗篷,银线刺绣的藤蔓纹路在阴沉的天色下泛着冷光。她坐在赫奇帕奇看台的边缘——一个既不算背叛斯莱特林,又能清晰观察塞德里克表情的位置。
Scipio停在她肩头,锐利的目光锁定球场中央的混乱。
"——波特又擦过了游走球!"李·乔丹的解说声在风中破碎,"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伍德在场边快把扫帚柄捏断了!"
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哈利·波特——此刻正以一种诡异的弧度盘旋在拉文克劳的球门柱附近,目光频频扫向拉文克劳的看台。每当秋·张骑着扫帚从他附近掠过,他的飞行轨迹就会明显歪斜,有次甚至差点撞上裁判的帽子。
洛瑞斯冷笑:"梅林啊,他看上去像中了夺魂咒。"停顿一秒,"爱情版的。"
塞德里克正举着望远镜观察战术,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
"看看他。"她指向哈利——那男孩正盯着秋·张发愣,完全没注意到金色飞贼就在他头顶十英尺处闪烁,"眼神涣散,反应迟钝,飞行路线毫无逻辑——典型的夺魂咒症状。"
塞德里克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然看见哈利又一次因为秋的靠近而差点撞上游走球。他嘴角抽了抽:"我以为你会说这是'格兰芬多式愚蠢'。"
"不,这是荷尔蒙过量分泌导致的脑功能退化。"洛瑞斯面无表情地评价,"如果斯内普看到他的表现,肯定会给格兰芬多扣五十分——为侮辱了扫帚的基本功能。"
Scipio发出一声近似嘲笑的鸣叫。
场地上,哈利终于回过神来,一个俯冲去追飞贼——可惜为时已晚。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已经锁定了目标,金色飞贼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眼看就要被抓住——
"格兰芬多要输了。"塞德里克叹气,却听不出多少遗憾。
洛瑞斯瞥了他一眼:"你押了多少加隆赌拉文克劳赢?"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表情。"她轻哼,"每次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比赛前,你都会露出这种'正直的愧疚'——然后偷偷下注。"
塞德里克正要辩解,球场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哈利·波特以一种近乎自杀的角度垂直俯冲,在离地面不到五英尺的地方险险拉起扫帚,手指堪堪擦过飞贼的翅膀!
"梅林的裤子啊!"李·乔丹咆哮,"这是玩命还是比赛?!"
洛瑞斯眯起眼:"看来爱情脑也有副作用。"
"比如?"
"比如让他暂时恢复了视力。"她看着哈利疯狂追逐飞贼的背影,嘴角勾起0.5度的弧度,"可惜没恢复智商。"
最终,哈利还是输了——他在终点线前被秋·张一个假动作晃过,摔进了泥泞的球场边缘。格兰芬多看台一片哀嚎,而拉文克劳的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
塞德里克摇摇头:"至少他努力了。"
"努力什么?"洛瑞斯站起身,黑色长袍在风中翻涌,"用脸刹车的新技术?"
Scipio在她肩头抖了抖羽毛,像是在偷笑。
回城堡的路上,塞德里克突然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像波特那样犯傻……"
"我会让Scipio啄醒你。"洛瑞斯打断他,"或者直接一剂清醒药剂灌下去。"
"真残忍。"
"这是爱,迪戈里。"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地窖,"斯莱特林式的。"
塞德里克望着她的背影,突然笑出声——梅林啊,他居然觉得这种威胁比秋·张的温柔微笑更让人心动。
周末午后,三把扫帚酒吧
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黄油啤酒的甜香与木柴燃烧的气息在温暖的空气中交织。洛瑞斯和塞德里克坐在角落的高背椅里,两人的膝盖在桌下相抵,长袍袖口若有若无地交叠。
"所以凯撒的回信里只字不提巴克比克听证会?"塞德里克压低声音,指尖在杯沿划了个圈,水珠顺着他的动作滚落。
洛瑞斯冷笑:"他更关心我有没有戴那枚黑曜石耳坠。"她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羊皮纸上烫金的波吉亚家徽在火光下刺目得扎眼,"第三封了,同样的措辞——‘那枚黑曜石耳坠很衬你的肤色’。"
塞德里克的手指微微收紧,木杯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就在这时,酒吧的门被猛地推开,冷风卷着雪花灌进来。德拉科·马尔福大步走入,身后跟着一个金发及腰的一年级女生(马尔福大概用了什么特权带一年级女生来霍格莫德)——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穿着崭新的墨绿校袍,蓝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嘈杂的酒馆。
"快点,格林格拉斯。"德拉科不耐烦地回头,"别像个被施了冰冻咒的曼德拉草。"
阿斯托利亚抿了抿唇,小跑两步跟上,却在看见角落里的洛瑞斯时突然停住。德拉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灰蓝色的眼睛瞬间眯起——
"哦,瞧瞧这是谁。"他拖长声调,拽着阿斯托利亚走过来,"斯莱特林的叛徒和她的赫奇帕奇宠物。"
塞德里克的手在桌下按住了洛瑞斯的魔杖。
阿斯托利亚却突然开口:"你、你是洛瑞斯·斯忒诺?"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不合时宜的雀跃,"我读过你发表在《魔药前沿》上的狼毒药剂改良论文!"
酒吧瞬间安静了几秒。
德拉科的表情像生吞了一只活体狐媚子:"什么?"
洛瑞斯挑眉,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金发女孩:"你看得懂?"
"我姐姐达芙妮教过我一些!"阿斯托利亚的脸颊泛起红晕,"你在第七页提到的月长石替代方案简直——"
"——阿斯托利亚。"德拉科冰冷地打断她,"我们该走了。"
他拽着她的胳膊就要离开,却听见洛瑞斯慢条斯理的声音:"等等,马尔福。"
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深蓝色的眼睛在火光下近乎妖异:"你父亲没教过你吗?对待婚约对象要温柔些……"唇角勾起一抹锋利的弧度,"除非你想重蹈科西莫·波吉亚的覆辙。"
德拉科的脸色瞬间惨白——所有人都知道科西莫被家族禁锢在托斯卡纳旧宅看守封印。
塞德里克适时地补刀:"或者你想试试被赫奇帕奇‘宠物’诅咒的滋味?"他的魔杖不知何时已经滑入掌心,"我最近刚跟洛瑞斯学了几个意大利咒语,正想找人试试。"
阿斯托利亚看看德拉科铁青的脸,又看看洛瑞斯,突然小声说:"其实……大家都说迪戈里学长是霍格沃茨最优秀的找球手。"
德拉科猛地甩开她的手:"闭嘴!"
他几乎是拖着阿斯托利亚冲出酒吧,门框上的铃铛被撞得疯狂作响。
塞德里克转向洛瑞斯:"她刚才是在……帮我说话?"
"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洛瑞斯若有所思,"比马尔福聪明十倍。"
Scipio从窗外飞进来,丢下一根银绿色的领带——显然是刚从德拉科脖子上扯下来的。
塞德里克大笑出声,在满室暖光中握住洛瑞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