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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chapter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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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岘突然对他的精英形象产生了怀疑,这关注点是正常的么,问的问题这么无关紧要?

不该先问问老板的状况,试探一下这么团模糊光影到底是不是他本人?

心里这么想着,不由也看了贺渠一眼。

贺渠倒是一点不稀奇,惯常的话术而已,先抛出个意外话题,以便掌控谈话节奏,尔后再徐徐图之。

看来冯浩这家伙接受能力不错,也挺沉得住气的,没有一惊一乍的给他丢面子。于是笑了,回道:“不用拘谨,也无需隐瞒,他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都是自家人。”

你俩自家人,和我套的什么近乎?客户关系而已,顶天了能扯个共享师生,哪来的自家人?苏岘心里嘀咕一句,转头对冯浩说道:

“就是称呼罢了,之前电话没怎么介绍清楚,我在京医读大二,是在大体老师的停尸间发现他的,哦,他的身体也在解剖课上呆过一会儿,叫老师算是尊称吧,和你叫老板不也就差一个字?”

冯浩盯着那团淡黄色光影,这一个月因着贺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带来的重压,总算消散了一些,那怕现在只是所谓的生魂呢?可也比完全没有下落强多了。

他心里暂时松口气,语气也不自觉的轻松了:“老板?呵,不好意思,人前董事长,人后贺大渠,认识十年了,我还从没叫过老板呢,不信你问他。”

贺渠:“确实,他和郑瑞一个德行,一口一个大渠,这些人嫉妒的嘴脸实在难看。”

“叫……大渠怎么就是嫉妒了?”苏岘不明白这思路,脱口问了出来。

冯浩立刻接嘴:“他说我是嫉妒?那分明也是尊称啊,对一个喝了半杯啤酒,就敢马路边和个黑人壮汉比大小的人,这脸得有多厚,心得有多大?叫大渠不为过吧?”

“我去,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特么也好意思再拿出来讲……”贺渠着急忙慌的掺和一句,略有些心虚的瞄了苏岘一眼,干巴巴的描补:“呵,年少轻狂……年少轻狂哈……”

看来这是个有故事的昵称。

苏岘看着两人的做派,回想起课堂上被王成刚误以为病变的某器官,忽然悟了这个大字的由来。

悟是悟了,可他实在没想到话题是怎么转到这儿来的?

社死的场景在脑海重现,面皮开始发烫,双手也突然发痒,很想捏爆些什么的感觉。

但又不能让人看出异样,他只能紧紧握起了拳头,蜷缩到膝盖上,转移话题:“看来你和郑先生也很熟吧,他也是这么叫的,说实话,我们第一个找的人是他,还想弄个假证把贺老师的身体捞出来,没料到他一回魔都就遇到了车祸,问过平安后就没怎么联系了,现在人情况怎样?”

“郑瑞……”冯浩的表情犹有余悸,拿起水杯抿了一小口,缓了缓情绪,“还算幸运,断了三根肋骨,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已经转了普通病房,同行的司机严重些,还在ICU。”

贺渠:“这事故你应该也有在查吧,查的怎样?是意外还是受我的牵累……”

苏岘转述完,冯浩摇摇头,老实道:“这个把月被你的事弄得焦头烂额的,实在分身乏术,而且之前也没想到会和你有关,所以也就大概了解了一下,没细查,这次回去再把线索捋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些实证。”

说完了这个,终于谈到了正题,“小苏,你租下的那台灵车和另外两台面包车已经查到了,被遗弃在京郊的一个加油站附近,灵车我叫人帮你送回了殡仪公司,下一步,你到了魔都打算怎么办?”

“主要看贺老师的了,他虽然被离魂符逼了出来,可毕竟还是会有感应的,既然不知道那些人把身体藏在了哪儿,只能漫天撒网,有怀疑的地方都跑上一趟,等确定了位置,再来做打算。”

苏岘解释完顿了顿,想起了紧要的:“对了,冯特助,我请你帮忙查的林深,有眉目了么?”

冯浩:“我也正想说这个,你那位林师叔失踪了好几天,京都这边居然连报案记录都没有,派去的人也没能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我托人在你们玄学圈里打听了一下,他的名气很大,说是什么淮南一派的泰斗?我记得以前听贺俭提过淮南两字,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联系。”

“贺俭是谁?”苏岘对大佬的社会关系认知不足,只是听这贺字,估摸着是他的亲戚。

“大渠的哥哥,在风行宣传口做企划部长。”

“同父异母的哥哥。”

冯浩和贺渠差不多同声应道。

苏岘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深吸口气,再缓缓的吐了出来,徒劳的耙了耙头皮,站起身,从橱柜中掏出一包辣条,开嚼。

他是真的不想卷到狗血的豪门争斗中,可现在不光放不下贺渠,就连师叔也可能被扯了进来,无论他想与不想,看来都是非卷不可的了。

贺渠明显感应到了他憋闷的情绪,忍了两天的烟瘾又有点冒头了,手指无意识搓了搓,按了按额角:“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苏岘低声:“嗯”。

吃完一包辣条就已续了命,他抖擞了精神,洗干净手进房间开始收拾。

换洗衣物简单,常用的那个黑色双肩包,大部头的课本被掏了出来,衬衫夹克叠好了往里一塞,齐活儿。

剩下的,主要就是梅浅养的那几盆花草,不知道把浇水的重任托付给小端子靠不靠谱。

许是心灵感应吧,正准备出门找端子交代的时候,小家伙顶开门板走了进来,苏岘蹲下摸摸猫头,“我和贺老师去魔都待十几天,去找他的身体还有我师叔林深的线索,你好好看家,顺便帮我给屋里的盆栽浇浇水。”

“喵喵!喵喵喵喵!”

两长四短的猫叫,苏岘知道这是顾忌外人在场,端子没敢说话。

可他不明白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转头看了冯浩一眼,决定再给他个刺激,“没事,自家人,想说就说吧。”

自家人?行叭。

端子圆溜溜的琥珀眼瞅了瞅眼镜男,蹲坐下来,直起腰杆,两只前爪相互一抱,郑重反对的架势:“不行!我也要去!我不放心你,再说了,万一还有上次师叔家那种情况,我这猫身更方便进出的,肯定能派上用场。”

好像……有点道理。

苏岘转头征求贺渠的意见,不出意外的看见冯浩即将脱臼的下巴。

贺渠爱屋及乌,看着这两岁大的蓝猫满脸的疼宠,柔声说:“我听岘岘讲你一直呆在这附近,哪儿也不愿去,是在等人?现在要出这么趟远门,可以么?万一……”

万一什么,贺渠没说,但对一个执念强到漂泊百年的老鬼来讲,无论哪一种万一,都可能造成他巨大的遗憾,所以不得不问个清楚。

端子的耳朵和胡须同时一个下垂,顿了顿,再抬头时,语气却坚定的很:“不管了,反正不能让岘岘一个人去,他还是个孩子,万一遇到坏人呢?”

冯浩好不容易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又因这句话被怼到了无语,自己不是人么?哪里就是一个人去了?

再说了,坏人两个字,你瞅我做什么,听上去还那么含沙射影?

披着爱宠的皮毛,操着爸爸的心,苏同学,你家猫精ooc了,冯浩的眼镜片折射出菱形的光斑,似乎都在吐槽着。

既然小家伙决定要跟路,花花草草只能托付给别人了。

好在隔壁闹腾归闹腾,这一点点小事还是不会拒绝的,刘叔爽快答应后,苏岘风风火火的把花盆往院儿里搬,冯浩没在意身上昂贵的西服,主动搭着手。

终于一切妥当,也已经到了饭点,苏岘的地盘,自然主人做到底,背上背包,带领着客人进了胡同口的花记小吃店,一人一大碗卤肉面。

贺渠坐在一旁支着下巴,专注看着冯浩准备好的一台加密平板,了解公司的近期动向。

端子则在门口小桌板上吃着鱼肉饭。

扫码的时候,顺带结算了小家伙这半个月的伙食费,花姨算完了账,悄摸的打听:“小棍爷,内是……你亲戚?”

苏岘瞄了眼慢条斯理捞着面条的冯特助,摇摇头:“我哪儿有什么亲戚,一个……朋友的朋友。”

解释完,发现柜台后那上下打量的眼神,火热而又熟悉,他干脆直挺挺泼了冷水:“花姨,别想了,人不是京城这边的,是魔都的呢,偶尔过来一趟而已,你那几个天仙化人的侄女儿,怎么的,还没清完仓啊?”

清仓是调侃,天仙化人却并非嘲讽,花家几个姑娘确实个顶个的大美女。

只不过脸美了,眼睛也就长在了头顶上,找起对象来挑剔的吓死个人,最小的一个也快29岁了,却都还待字闺中。把花姨这个做姑姑的急的,但凡瞅见个形象条件好些的雄性,就恨不能往自家碗里扒拉,热情程度能赶超直播间里挥泪甩卖的电商。

花姨的眼风从那身精致笔挺的西服上扫过,一边递过两颗去味糖,一边不放弃的游说:“魔都的也可以啊,岘岘,有这么好的资源你可别瞒着姨,旁边停车场那辆迈巴赫是他开过来的吧?怪不得是魔都车牌呢,尾号4个8,啧啧……这事儿要真成了,姨姨也少不了你的好处,呐,别的不说,小端子以后的饭我全包了!”

这消息也忒灵通了吧,连人开的什么车都知道,苏岘对街坊的八卦能力再一次的五体投地。

他将两颗糖捏在手里,想想自己从小在花姨这儿吃了不知多少顿饭,还有未来端子的口粮,耐着性子,坐回桌边小声问道:“冯哥,单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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