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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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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之时,几人潜入城主府。

缪柟躲在花园草丛里,看了眼走在对面巡逻的护卫,又转头看了眼满头叶子的余籁鸣。

“我们真的要这么干吗...”

余籁鸣:“那你要干嘛?你师兄还有临眠可都去找地脉了。”

适才消息传来说是真在中心找到了,护卫与阵法皆已解决,可那地方尚么需要一样东西解锁才能打开。

缪柟:“搞这么高级干什么,难不成还能是老套的钥匙解锁?”

余籁鸣盯着那些护卫,“不知道,所以我刚才叫洛亭予和她师姐去里头找了,她俩修这方面的法术无人能比。”

缪柟:“....为什么是这种方面的法术。”

“桥豆麻袋!”余籁鸣用手示意缪柟不要讲话。

缪柟:“.....”都说了,不要老去人间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然后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眼前,那半掩的窗纸忽而闪过一抹白影。

那人身姿矫健,一下子就如鬼影出现在二人的中间。

“找到了。”

余籁鸣一喜:“快拿出来看看!”

这时,缪柟心头却浮出一丝奇怪:“不对,我记得安喻她眼....”

安喻从袖子里摸索着。

然后掏出一个——

白色亵裤。

“.......”

安喻把这亵裤抖开,双手捏着两边给二人看,道:“是这东西吗?”

余籁鸣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你,你偷.....偷这玩意?!”

缪柟惊得更是口齿不清:“?你,啊?你....?还好这口?!”

安喻瞥了他们二人一眼,莫名道:“干什么?有什么问题吗?这难道不是开锁的吗?”

余籁鸣搓了两把脸,“神他妈能开锁啊?!”

缪柟捂住眼睛:“我操,你退化了吗?!”

安喻:“.....”

要不是设了隔音术,这两个人的嚎叫早就传遍整个府邸了。

三人盯着亵裤许久,缪柟冷静下来,独自消化须臾,才忽然道:“想起来了,我记得她眼睛在咸万城时留下旧疾,一到了晚上视线会变得极为模糊....”

余籁鸣无语:“你能不能早说。”

安喻:“所以,这不是钥匙?可是我记得我凑近看了啊。”

“你,你还凑近了看?!”

“卧槽?”

安喻将亵裤翻了个面,指着那不可思议的位置,“你们看这个。”

闻言,二人目光集中于那....地方,却看见那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三个字:地脉锁。

此时,空气间突然安静了一秒。

“这他妈.....他有病吧?!”

缪柟嫌弃一阵,才转头问安喻:“洛亭予呢?”

安喻淡定将亵裤收起来,“她方才传信跟我说她在耳房搜查。”

余籁鸣两手抓着凌乱的头发,“为毛你还把那个收起来?!”

此刻,在幽黑床板之下,洛璃额上早已沁出一层薄汗,她紧抿着唇,吞了口唾沫,盯着眼前的淡粉羽毛,不敢挪开视线。

可就在这时,外头陡然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与轮椅滑过地板的声音。

“今日进程如何?”

“回城主大人,再过约莫十个时辰便可完成此阵法。”

“好,好!那今晚会有几人落网呢?呵呵呵....”

洛璃屏住自己的气息,听着外头的声音,心脏似要蹦到嗓子眼了,也不发出什么动静。

这根羽毛,是她送给谢怡然的。

谢怡然,参与真玺大比与自爆男子对战的女子“谢姨子”。

她记得城主谢文昭曾从谢家的旁支中精心挑选出了一个将来能做他继承人的孩子,谢怡然。

因为谢家近年来的家主寿数极短,基本不到百年就陨落了,谢文昭这般做只是为了有个保障。

不过,谢文昭未料自己是个意外,他是近代谢家家主中活得最久的,可他的修为却是最低的。

仅仅只有元婴中期。

包括他的身体,也是疾病缠身,如今只能坐轮椅代以走动。

念及此,洛璃紧抿住唇,侧耳听着外面嘎吱嘎吱的轮椅滚动声,全身紧绷。以她的能力,能悄无声息地离开。

可她想知道外头二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是否是关于谢怡然的事情。

她想道:这人能在这六界站住脚,还能受修真界五大派中玄武宗的敬重,肯定是不缺手段的。

更何况,这继承人说不定只是个幌子呢?

她再次看了眼羽毛散发的黑气,越发不安。

外头人声不止,却模糊不清,洛璃完全听不到一个字。她的手心已然出汗,咬着颤抖的牙齿,正想施法将那羽毛回收时——

“哎呀呀,这里怎么有个小老鼠呢?”

一张眯笑的脸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洛璃的瞳孔陡然缩成两个点,心脏似在这一刻骤停一瞬。

那脸衬着黑暗,显得狰狞如鬼。

谢文昭浑身散发浊气,伴随着威压,袭向发愣的洛璃,一把钳住她臂,力道离奇的大。

诡异的笑声响起:“你是怡然的朋友吗?是来我们家作客的吗?”

“给我松手!”她下意识低喝道。

不对!这根本不是一个元婴修士能散发的威压,这股摄人的威压分明....分明来自魔界!

谢文昭怎么可能是魔修?!

洛璃在这狭小的空间完全施展不开拳脚!想挣扎出来——

法力....等等!她的法力呢?!她眸子一转,看到细小缚仙链已缠到脖颈,愈发收紧。

操!!!要怎样啊?!

谢文昭面色诡谲,阴笑出声:“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很奇怪我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压制你?”

洛璃紧咬牙关,窒息之感愈发汹涌,一节字音都吐露不出来。

缚仙链绞肉剧痛,若洛璃再拖一秒,那么等待她就是喉骨绞碎!

谢文昭看着她的挣扎,眼神愈来癫狂森冷,“看来,你是今夜第一个死人呢....”

死?

她就算死在野外,都他妈不会死在这束手束脚的犄角旮旯里。

她心一横,竭力将那羽毛抓过来,紧握在手心。

途中,她的嘴里快速念过几串符咒。

没及谢文昭反应,她紧握的拳头散出几缕白光。

她眉眼不展,豆粒大的汗珠滴到地板上,心脏如打鼓般急剧振响,仿若临死的奏曲。

可她竟还能对面容逐渐扭曲的谢文昭笑了声,语气轻蔑,“不自量力之徒,还是短命的好。”

这句话一出,如刺刀直直砍入谢文昭的心窝。

“你找死!!!”

他瞳孔骤缩,怒吼着,咬字清晰,像是恨极了这句中某一词。

然而他再眨眼,眼前女子忽然消失不见了。

他趴在地上怔愣了一瞬,又看到地上黯淡无光的羽毛,突然笑出了声。

发丝落在额前,凌乱不堪到根本不见得白日里那番人模人样,在这阴暗处,似彻底展现了疯狂阴毒。

“哈哈哈哈,进去了?进去了!哈哈哈....!”

“都进去了!都给我进去!都别想活着出来!!呵呵哈哈哈哈哈!”

冷月残缺,三人立在高檐之上,望着不远处的府邸中心的地脉。

那儿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暗中又有无数禁制法术制止有人闯入地脉。

余籁鸣眺望抱臂,雪发扬起,黑鞭如蛇般缠绕臂弯。他轻笑一声,纵身跃起:“今晚要加班咯。”

地脉由高长石墙围起,外人仅仅只能远远观望到里头隐隐发光。

唯有一扇破旧腐朽的大门,看起来是进入地脉的唯一途径。

沈亦秋用手抚摸着围墙上的纹路,眸色深沉。

他瞥了眼到处晃悠的安思叶,无奈道:“安姑娘,你的伴侣会担心的。”

安思叶却满脸新奇:“你说这里面会是什么?”

“.....”

“哎呀,露青他不会担心的,嗯哼,你瞧。”

安思叶指了指沈亦秋的身后,示意他往后看。

沈亦秋一转头,便看到安露青脑袋上插着一堆叶枝,眼神有些幽怨。

安露青理了理衣服,温声道:“思叶,不可乱闯别人府邸。”

安思叶任性:“不要,我就在这看会,就一会。”

这时,余籁鸣三人都来了。缪柟看到这两人,意外道:“你们怎么在这?”

安露青正拉着安思叶要走,可那人却忽然眼前一亮,直接跑了。

安思叶:“是姐姐!是姐姐!”

缪柟:“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余籁鸣让几人试着打开大门,却注意洛璃不在,心知她遇到棘手之事,便提醒几人。

缪禹玎见此,脸色黑沉,看了眼安喻,又看了眼门上巨大的机关锁,“你认真的?”

安喻:“你,把这个塞里面?看看?”

缪禹玎闭眼:“怎么塞?”

安喻淡定:“.....说不定这个门只是障眼法呢?这个‘锁’另有用处呢?”

沈亦秋吸气:“.....”都有病么。

缪禹玎沉默且放弃,将亵裤塞进机关,然还未及他收回手,一阵罡风从地涌起,如同激流漩涡,卷起衣裳。

未及众人反应,脚底地砖便猝然变幻为深不见底的虚无空洞!

地面崩塌,连带着整个府邸,都陷了进去!

仅仅只眨眼,他们甚至没有来得及喊出声!

这时,隐藏术法似被彻底打破了。

一道无形覆盖整个府邸的光罩逐渐消弭,显露出了一个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城主府。

只是府中的地脉及石墙消失不见了。

一处,衣衫不整的金衣人扶着耳房门框,双眸近乎痴狂地望着府邸中心,他小声喃喃道:“再等会,等会....等我,忍一下就好了....”

与此同时,妖界。昏暗的地下室中,猩红的庞大阵法运转正淡淡减缓着。

一雪衣绯襟的男子正凝望着跪于阵中央的魂体。

那魂体被千万枷锁束缚着,仅露出一双赤红暗淡的眸子。

男子眼神极度怜悯,指尖缠绕红丝,想着:妖界这地脉妖气实在适合用于此等禁阵....竟五百年未出意外。

这时在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你完事了没有?快点,过了今晚可就没机会了。”

只见一长相狂野的男子缓步走来,肩上还背着一具左衽仙体。

是无衍的尸首。

“今晚魔尊他要入关修炼,只有在这时候去杀了他,我们才能成功。”

他的声音粗犷,比那男子气质差的多。

男子只当未听见,恭敬道:“鬼尊大人莫急,玄阿难眼下魔气混沌不清,尚不得强行将魂体融入仙体里。”

“啧。”鬼尊不耐道,扔下仙体,走到魂前,“麻烦死了!区区一个败者!”

“鬼尊大人....”

鬼尊甚至抓起魂体的脑袋,往地上吐了口沫子,厌恶道:“狗东西!快用你的红丝控制住他!”

男子自知拦不住,便退身到边上。

鬼尊还未注意到异样,滔滔不绝道:“本尊听说他那妾挺好看,哼哼,你不是说那妾还活着吗?”

“届时魔尊一死,本尊掌管二界,你就去给本尊找那女人,我倒要看看当年迷倒这废物的女人到底有多漂亮,多好玩。”

说着,他还舔了舔微微干裂的唇,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

“啧,你死在那儿了?站着不动什么意思?!”鬼尊侧首看向男子,怒吼道。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实在难听至极。

“嗯?你说什么?”一道渗人且沙哑的声音在二人耳畔骇然响起。

鬼尊心中一惊,可待他回过头来时,手中提着的脑袋早已不见,眼前视线也竟逐渐模糊!

一股晚来的剧烈灼热的疼痛瞬间涌入四肢百骸。

他猛地一低头,发现腹部已成血淋淋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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