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去打架了是吧?巫成,你安分一天能死吗!?”女人扯着嗓子大嚷着,她披头散发,情绪近乎崩溃。
巫成站在那里看着她,神情冷漠。
“你又把人家打成什么样了,啊?你知道这两年我给你赔了多少钱了吗?你这是要逼死我啊你!”妈妈捂着脸,赤脚在地板上蹦着,巫成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
“疯子。”巫成扯了扯嘴角,竟然笑了起来。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抽到巫成的脸上,他整个人被扇得身子一歪,右耳登时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剩下嗡嗡的蜂鸣。
“巫成,那是你妈,别他妈这么没教养!”继父骂着,抬手又朝着巫成的脸颊抽来,巫成身子微微往后一躲,一把攥住了继父的手腕。
“教养?”巫成瞪着他,天生的下三白眼让他的神情变得更加狠戾,“我一没人教,二没人养,你跟我谈什么教养?”
“巫成!”女人叫道。
“我妈,生下我就跟你跑了,她管过我一天吗?”巫成的手劲陡然加大,男人吃痛,眉毛都拧了起来,“我爸,好吃懒做的穷鬼,我不到三岁就进了监狱,出来以后看见我就跟看见鬼似的,生怕给我负担一分钱,他养过我一天吗?”
“我刚跟你妈在一起的时候又不知道她刚生完你,这些跟我有屁关系!”继父叫道。
“是啊!”巫成猛地把他的手甩开,男人往后踉跄了几步摔到地上,“那我现在怎么样跟你又有屁关系啊?”
女人扑过去扶起男人,他们抬头看向巫成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仇人。
“巫成,你这辈子算是废了。”女人说。
巫成冷笑一声:“关你屁事。”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方才跟混混打架的时候腹部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划伤了,衣服和伤口黏在一起,他一动,火辣辣的疼。
“好了,别管他了。”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扫了扫身上的浮土,“丢人现眼的玩意,神经病带出来的孩子能有什么出息?”
听到男人这话,巫成的脑袋里轰的一下炸开了花。他冲过去一拳砸到男人的脸上,瞬间鼻血横飞,连门牙都被打掉了一颗,男人吃痛哀嚎了一声,可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捂上鼻子,巫成又拽过他的衣领将其狠狠掼到地上。
砰砰。
又是两拳砸下,男人的哀嚎声变成惨叫,他就像只待宰的猪一样在巫成身底下胡乱地蹬着腿。女人从没见过这场面,她站在一旁几乎吓傻了,连动都不动。
“报警,快点报警啊!!”男人叫着,嘴里灌满了殷红的血。
“不能报警,他,他是我儿子……”女人回过神来,她哭着扑上前想要拉开巫成,可她不仅没拉动,手上新做的美甲还被掀翻了几个。
她疼得缩回手,鼻涕眼泪流了满脸。
“你再说一次,谁是神经病,嗯?”巫成红着眼掐住男人的脖子,他额间、颈间皆有青筋暴起,仿佛厉鬼附身。
就在这一瞬间男人知道如果再不松口,巫成可能真的会把自己掐死。
“是……是我说错了,咳,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强烈的窒息感让男人感到害怕,他终于服软,“小成,叔叔说错话了,你放手吧。”
巫成瞪着他,语气狠戾:“给我叔和我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