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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云隐村魂穿神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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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殿里的檀木香氤氲,大司命素白如温玉的指尖提笔若游龙,竹简上的字迹清秀,寥寥几笔间便写尽了三界生灵一生的命运。

“天命之女晏清,云隐降魔,西岐伏神,陵阳救疫,修复轮回,一统三界。海晏河清,人如其名。”

晏熹禾食指挑出丹砂在指尖化作一条细密的红丝,右手的小指再度抹起一点朱红印在了竹简上的“晏清”二字。

那抹丹色落在竹简上恰似一颗血红色的血滴状吊坠,有种触目的妖冶。

晏熹禾垂眸看去,额头却突然泛起一阵细密的刺痛,随即她两眼一黑,径直趴在檀木桌上昏了过去。

*

“司命大人在上,云隐村耕牛不饮战河水,镰刀未刈怀胎畜。若通魔道半分,祠堂烛火焚尽百世碑墓!”

司命大人?是在叫她吗?

待晏熹禾再度有意识时先是嗅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她感受着自己的双膝之下的裙摆已经被冰冷的液体浸湿,接着僵硬的身体才缓慢恢复知觉。

她睁眼便见数具尸体被术法迫着倒悬于祠堂之上,间隙齐整地环绕着一座巨大雕塑。鲜血顺着尸体的脖颈淅淅沥沥流了满地,而她和一众村民尽数跪于蜿蜒的血河之中。

“司命大人,老身愿以此身献祭望您显灵,救云隐于此番危难——”

真是找她的?

祷词还在继续,晏熹禾低头垂眸看见膝间粘腻血液的一瞬间,意识终于回笼,她惊觉自己可能是魂魄离体误入了别人的身体。

接着她隐约听到了雕塑碎裂的声响。

抬眼看去只见那雕像左手提巨大毛笔,右手端精致的小盒,修长的两手指尖均缠满了红色丝线。一席黑袍衬得人干练又飒爽,胸口处还写着一个篆体的“命”字。

晏熹禾越看越觉眼熟,果然随着眸光落下,那高翘的皂靴底部刻一行小篆:真神大司命。

她刚刚无意间对着自己的雕塑低头了,分明还是跪坐的姿势!

“咔嚓、咔擦——”碎裂的声响愈发明显,哪个神的雕塑经得住正主这么一拜?

“雕塑要碎了,快走!”

晏熹禾立即起身大喊,血渍顺着濡湿的裙摆向下滴答地淌。哪知这群村民似乎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跪在原地纹丝不动,眸光却齐齐看向了雕塑之下念诵祷词的老者。

晏熹禾眸光一凛,这老者居然用灵力凝出了一把刃正直直刺向自己的咽喉!

他们当真要献祭!

晏熹禾终于意识到了他刚刚的祷词并非空口而言,分明是早有预谋。来不及多想,当务之急是不能让自己的雕塑把他们砸死!

她素白的手指间凝出三成灵力隔空向老者腰腹猛的一推让其错开灵刃,旋即掌心猛地凝出一团细密的冰刃向雕塑斩去——

雕塑骤然崩碎化作齑粉,四下尘灰飞扬。

“晏清!你胆大包天罔顾礼法,竟敢擅自毁坏司命大人的雕塑!”

“这是我们唯一活下去的办法了!晏清!你真以为靠你自己就可以救我们所有人吗?”

“你以为你是谁?!”

晏熹禾:……是你们求来的神。

女子素色的衣衫下摆濡湿了血,她挺拔站立的身影宛若一株在血河岸边长出的彼岸花:

“我能救你们。不必献祭。”

晏熹禾可算知道自己是谁了:晏清,她昏迷前刚编完命运线的天女晏清,而此处正是天女飞升前住的云隐村!

她徒手捏诀,凌空出现的水镜让她看清了自己此时的容颜——

女子容颜清丽,眉尾和眼尾垂顺得恰好给人一种无辜无害之感,双瞳恍若浸了蜜的琉璃,肤如凝脂,眉若远黛,唇似樱瓣。

和大司命本人简直是截然相反的两种风格。晏熹禾再度捏诀,只见镜中女子身上浮现出一根只有她能看见的红色的细绸。

命运线。

好在虽然丢了司命的肉身却没有丢司命的本事,大司命殿下带着平日编写命运线的竹简一块穿了过来,她还是能查探众生命运线的。

晏熹禾捏起那根细弱得恍若下一秒就要断掉的红线,只见那红线微微泛着一层金芒,周身浮着一行字迹:

“天命之女晏清,云隐降魔,西岐伏神,陵阳救疫,修复轮回,一统三界。”

竟真是她写好的天女命运线!

“咳咳咳,”一声剧烈的咳嗽打断了晏熹禾的思绪,她见那老者步履蹒跚,白发苍苍,“晏清啊,不是村长不信你,是这天雷刑,你有再大的本事,也保不下整个云隐啊……”

“献祭五十人请司命大人显灵,乃是我们云隐村最后一条路了啊……”

闻言晏熹禾不动声色地探察了祠堂里所有村民的命运线,竟然无一例外,全部死于天雷刑!

怎么可能?!

有人改了他们的命运线!

晏熹禾写给晏清的“云隐降魔”,分明是云隐村有人堕魔,导致整个村子被魔气侵蚀,这才让天女晏清屠魔,天雷降罚,拯救云隐村。

村民们的命运线分明应当是“魔气侵蚀——堕魔——雷刑”!

而此时她所见到的所有人,没有任何堕魔倾向,云隐村也没有魔气侵蚀,村民又为何还会被处以雷刑?

她只能先尽量温声安慰村长:“您放心,我已经到了飞升的时间了,我能护住云隐。”

老者的声音带着颤抖:“你、你方才说……你要飞升了?”

“是。”

晏熹禾方才看见晏清的命运线泛着一圈金光,而这金光正是飞升雷劫将近的标志。

“您如何得知云隐将遭天雷刑?”晏熹禾抬眸看向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村长,她确实需要确定一些细节,“又为何想到这献祭之术?”

村长明显有些许迟疑,村民们献祭分明事先已说好,而晏清也是献祭者的一员,为何如今突然翻脸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但随即想到晏清的能力,他又只能叹气如实说道:“天雷刑将至,村外界碑均被雷光封锁,死伤村民十数人。”

晏熹禾随即看向那数具悬挂的尸体,尸身上分明遍布着蛛网状的焦痕,是天雷无疑。

她觉得事有蹊跷,毕竟命运线出现这般差错身为大司命有逃不开的责任。而她自认此刻心急如焚只想回神界继续当咸鱼……可也确实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偏离的命运线放任不管。

晏熹禾正要开口,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声:

“村长——不好了村长!有天神使者说咱们村勾结魔秽,现在要云隐村所有人都赶去祭坛!村长您快跟我走!”

晏熹禾蹙眉,不难猜测,来人是前些日子天神新擢升的神罚使。

她隐约还记得给那人的命运线判词:“神罚使沈燎,字烬隐。判善恶,断因果,乃天罚也。”

晏熹禾每天忙着以编命运线为借口,乐得当一条自在的咸鱼,她倒是不曾见过这位新任的神官。只是曾听手下的少司命和少司禄提起,说这人“郎艳独绝”,就是太过冷面无私,没有情趣。

她还挺想见见。

思索间晏熹禾看见了闯进祠堂跑得气喘吁吁的少年,同时也探察到了他的命运线:种地——修医——雷刑。

他不修仙,却也和方才的两人一样,依旧是雷刑。

晏熹禾自认自己虽然一直摸鱼偷懒把一些小活交给手下少司命,但该她实际干的事绝对没有少干——而世人的命运线不经神的干预,不会轻易改变。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写好的命运线被神篡改了!

她隐约觉得和方才印丹砂时突如其来的刺痛有关,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合理:写好的命运线分明要等魂魄轮回,把命运线编入魂魄方可转世。

可她分明刚写好天女的命格,为何此时的晏清竟看似已经到了该飞升的年纪?

谁能有这般改动众生命运线的能力?直觉告诉自己不要过多干涉,直觉这淌混水她走不得,可……若真袖手旁观——

她哪里还有袖手旁观的机会!?

晏清还是云隐村之人,她若放任不管就是摆明了让自己和村民们一起等死!

*

晏熹禾一路跟着村民来到了村中的祭坛处,这里的一片空地之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铜锣,此刻铜锣正被人急促地敲起,锣鼓声杂乱又急促,映衬着此刻乌云密布的天际,显得压抑又可怖。

她抬眸看向乌黑的云层中游弋的金丝,心下一紧:

是天雷刑。

村中老老少少全都聚集在此,或议论纷纷或心如死灰,甚至有人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号。晏熹禾查探了所有人的命运线,除了他们都共同死于雷刑,并未发现其余不妥,也并未探查到半分魔气。

一声孩童的哭号突然刺破天际,人群的惨叫声中黑雾乍起,锁魂链破空而至。

来人身着玄铁战甲,银发高束。凤眼如冷铁锻出的刃,眼尾狭长上挑,似半截未出鞘的刀。锁魂链缠绕着尚未消散的银色电光,在他腕间发出瘆人的嗡鸣。

如晏熹禾所料,来人正是新任的神罚使,沈燎。

他冷眼看着跪坐一片的村民,诵读天谕的声音冰冷:

“罪民云氏,私藏上古禁术,勾结魔族妖孽......当受万雷殛身之刑......判云隐村全族人,形神具散,永不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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