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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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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很少生气,其实他生气也很好哄的,只要亲亲他就能让他消气。我知道他根本不会真的生我的气,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他永远都舍不得对我生气,每次表现出的生气,也总会在我的亲亲中败下阵来。

我跪在床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了嘛?”

他闭着眼不作声。我撑着手凑上去亲他的脸,他依然无动于衷。我拽了拽被子,他却把被子攥紧了。

我起身下床转到另一侧,低头去亲他的唇角,他依旧紧闭双眼。当我捧起他的脸想再亲时,他却翻身躲开了。

我跪在床上,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次居然连亲亲都不管用了,真生气了吗?

不过他这样子,还真是有点可爱呢。

“你居然拒绝了我的亲亲?!”我伸手轻轻推了推他,“江亦!你居然拒绝了我的亲亲?!”

我故意气呼呼地下床转到另一侧,盯着他的脸:“好吧,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我低头又去亲他,这次他没有躲,我在他唇上连啄了好几下,可他就是不肯睁眼。

“你都接受的我亲亲了,就别生气了嘛~”我边亲他边撒娇。他虽然不言语,唇上却在悄悄回应着我的亲吻。

“江亦,你怎么不理我啊!”见他还闭着眼睛,我索性跪坐在床上双手叉腰:“江亦!现在连敷衍我都不愿意了吗?”我语气里带着娇嗔的埋怨,“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嘛~”

我盯着江亦看了几秒,他依然紧闭着眼睛,我轻轻跨坐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像小鸡啄米般一下下去轻啄他的唇,“不理我?你都五分钟没理我了。江亦,江亦……”我用指尖轻捏他的嘴唇,“所以爱会消失对吗?你连看都不看我,呜呜呜……”

他还是闭着眼,我伸手去扒他的眼皮,“怎么了嘛,吃饭手机不小心静音了,我没听到嘛,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睁眼看看我嘛。”

我又去啄他的唇,然后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嗯!你的心告诉我,它已经原谅我啦。”

我抬头看他,他还是没有睁眼,我哼了一声,假装生气,作势要起身,他骤然收紧了环在我腰间的手臂。

我又凑上去亲了他一下:“不生气啦?”

他“嗯”了一声,还是不肯睁眼。

“不生气就看看我嘛。”我捧着他的脸边亲他边说。

江亦回答我的话,就是不睁眼,来回几次后,我把自己搞生气了,用力掰他的手想从他身上下去,他却抱得更紧了。

“松开!”我板着脸说。

江亦反而收紧了怀抱:“不松。”

我使劲掰江亦的手,用了力气,挣脱他的怀抱后,我侧身躺了过去。刚躺下,江亦就转身从背后环抱住了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你不是在哄我么,还没哄好你倒是自己先生气了?”

我故意学着他的样子沉默不语。他吻我的后颈,声音里带着无奈的宠溺:“你胃不好,还喝酒?”他手臂收紧了几分,将我更深地拥入怀中,“你出去和朋友吃饭,我给你打电话,你嫌我烦了是不是?”他嗅了嗅我的后颈,“别嫌我烦好不好,联系不到你的时候我很担心的。”

他说完话过了几秒,见我还是不作声,轻轻扳过我的身子,轻笑出声:“真生气啦?”他的指尖抚过我的脸颊,叹息般低语:“拿你怎么办啊,小祖宗,哄人把自己哄生气了?”他亲吻我的唇,“我给你讲故事,给你唱踏浪,不气了好不好?”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因为江亦给了我太多宠爱,让我变得有些肆无忌惮。那时候的我特别任性,有时候发脾气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江亦总是很有耐心地哄我,可我的脾气偏偏很别扭,生气时他越哄我越来气,但如果他不继续哄,我又会更加生气。

很多时候分明是我在哄他,没说两句我就自己生气了,莫名其妙的。

“别碰我。”我推开他搭在我腰间的手。

“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江亦又一次把手搭了上来。

这几乎成了我们之间的固定模式,不管是谁的错,不管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最后总是以江亦哄我收场,而我们似乎也都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

“刚才和你说话你都不理我。”我背过身去委屈道。

江亦从背后抱住我:“我回答你了啊,一直都在回应你。”

“才没有,你都闭着眼睛,看都不看我。”我更委屈了,把头埋进被子里,就好像是江亦出去聚会晚归了,还带着一身酒气没接我打的电话一样。我难过的不行,“你还拒绝我的亲亲,以后再也不亲你了。”

江亦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声音温柔得不像话:“老公的错,我就是想让你多亲我几下么。下次不会了好不好?”他轻轻吻着我,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倒真像是他真做错了什么。

我知道江亦根本没真生气,可我觉得我哄他了,他就该立刻阴转晴,睁眼看我跟我讲话。

他对我永远有用不完的耐心,无论我多无理取闹,都会把我圈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哄,而我对他,却连十分钟的耐心都没有。

其实我们谁都没错,他听到俞艳电话里那些话,又碰上我没接电话,以为我是烦他了,后来我回电话时拒绝他来接我,更让他确信了这个念头。

他所有的怒气,都源于害怕我厌烦他,可我怎么会烦他呢?不过是手机静音没听见罢了。

回家后我主动哄他,他虽然句句有回应,却始终不肯睁眼看我。被宠坏的我顿时失了耐心,我觉得我都低头了,他怎么还不消气?

正是他毫无保留的爱意,纵容着我的任性,每次争吵到最后,总是变成他反过来哄我。

被爱是种特权,他给予我的包容让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宠爱。那些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任性,那些脱口而出的气话,那些突如其来的小脾气,都被他温柔地接住了。

他总说我的任性很可爱,于是我便真的像个孩子般天真起来。在他面前,我不必做那个懂事的大人,可以卸下所有防备,展露最本真的模样。

这份纵容不是骄纵,而是他用耐心编织的安全网,我知道无论怎样胡闹,转身总能跌进他温暖的怀抱里。

被爱会让人变回小孩,而他,永远是我可以撒娇的港湾。

就像那天菜咸了,我就使小性子不吃,非要等他柔声哄劝才勉强尝上一口。又比如我手受伤了,明明是道几乎看不见的划痕,我也一定要举到他眼前,委屈巴巴地说“这里破了”。他总会立即捧起我的手轻轻吹气,关切地问疼不疼,这时我就会摇头说不疼啦。

真的疼吗?其实一点也不。或许划伤时都没察觉,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不小心碰到的,独自一人时甚至能继续干活,就算不小心又碰到伤口也无所谓。

但只要见到他,所有细微的疼痛都会被无限放大,不是真的疼,只是贪恋他心疼时温柔的模样。

就像刚学步的小孩,摔倒时本可以自己爬起来,可一旦看见父母紧张地跑来检查,就会突然放声大哭。不是摔得有多重,而是知道总有人会把自己捧在手心,用满满的疼爱治愈所有微不足道的“伤痛”。

我特别喜欢江亦把我当小孩宠的感觉,那时候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疼我才好,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清楚我缺乏安全感,知道我敏感爱胡思乱想,为此几乎不和别的女生来往。而我的所有任性,其实都源于他给足了我安全感。

江亦抱着亲我,我还委屈地撅着嘴,一听我说口渴,他立刻下床去倒水,我说想吃水果,他又赶紧拿来喂我。

连橘子都细心剥好,把白丝清理得干干净净才送到我嘴边,葡萄也都是剥了皮的。江亦的爱从来不是空话,是实实在在能感受到的温暖。

在他身边时,我变得特别依赖他,甚至觉得自己成了生活白痴。要知道以前我一个人时什么都会做,连马桶坏了都能自己修,可在他面前却成了连瓶盖都拧不开的人。

他知道我从小缺爱,就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美好都给我。看见好看的东西想买给我,吃到好吃的就想带我去尝,遇到好玩的就马上分享给我。

他永远在赞美我、肯定我、支持我,在他眼里我永远是最好的。哪怕只是化了个简单的妆,他也会夸我好看。出门一定要牵着我的手,对我百依百顺,仿佛对我完全没有底线,我想怎样就怎样。

他总是念叨着,要是能变成挂件就好了,这样我上班时,他就能挂在我包上,时时刻刻黏着我。我嘴上笑他孩子气,心里却像浸了蜜糖似的发甜。

他向来不吝表达爱意,行动里裹着蜜语,言语中藏着温柔。我的爱也不比他少,却总爱说些口是心非的话,“你要惹我生气了,我就不要你了”。

每到这时,江亦就会猛地把我箍进怀里,下巴抵着我发顶闷声说:“不准!”他听不得‘不要他’这三个字。

他说我这辈子都不能有这种想法,我若是生气了,他有的是耐心和法子哄我开心,戒指都戴了,求婚都成功了,我只能是他的人。

每每听到这样的话我都很开心,我知道他爱我,很爱我,就像我很爱他一样,从来没有想过要真的和他分开。

流感结束后的那个春节,江亦想带我回家,因为“回家”我们发生了第一次争吵。

严格来说那算不上争吵,只是我情绪失控的单方面发泄。

他轻声劝我:“出来这么多年了,总该回去看看的,不管当初为什么离开家,现在回去看看也好。”他知道我这些年一直惦记着奶奶和舅舅,便顺着说:“至少回去看看他们也好。”

可他的话只让我觉得刺耳,他根本不明白那个家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让我回去冒险。

“我陪你一起回去,不会有事的。”江仍不放弃。

“要回你自己回。”我别过脸,“你确实很久没回家过年了,今年你回去吧。”

他把我搂进怀里,目光温柔而坚定:“我想和你一起回家。这么多年了,你总该回去看看,也许……当年叔叔阿姨的做法是过分了些,但他们心里肯定还是在乎你的。这么多年不见,他们肯定也想你了,我们就回去看看,看完就回来……”

“我说了不去!”我猛地推开他。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回家这件事。那个家对我来说只有恐惧,我永远都不想再踏进一步。

我当初是怎么跑出去来的,我至今都记忆犹新,右大腿上狰狞的伤疤时刻提醒着我当时的绝望。

没人知道当我被他们重新抓住时,那种浸透骨髓的恐惧,更没人理解我第二次拼死逃出来时的窒息感。虽然我当时很幸运,但谁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有这样的运气呢?

逃出来后整整一个月,每晚都被相同的噩梦纠缠,他们挥舞着各种工具殴打我,疯狂踹我的门,把我绑在车上拖行,把我关在黑漆漆的仓房里鞭打。

每次惊醒时,心脏都像要炸开,被冷汗浸透的睡衣黏在身上,攥紧的拳头里也全是汗,我常常蜷缩在床上紧抱着枕头哭,有时甚至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醒来后仍死死盯着房门生怕他们下一秒就会破门而入。

这种刻骨铭心的恐惧没人能懂,就像我清楚地知道,他们扬言要把我抓回去打死时,绝不只是恐吓那么简单。

即便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战栗与不安仍会瞬间席卷全身。旁人是理解不了的,也许在听到这些后,只会当作饭后谈资的悲惨故事叹息几声。

毕竟针不扎在自己身上,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总要回去的,不是吗?我陪着你,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江亦轻声说。

“我说了不去!”我猛地站起身,茶几上的果盘被撞翻在地。我的手在抖,整个身子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拿什么保证?如果再发生之前的事,他能保证安全把我带出来吗?我不信,我谁都不信,不信江亦,更不信他们。

这几年,“回家”这个词一直是我们之间的禁忌,平时偶尔提及,我还能装作没听见,但只要江亦认真劝我,我就控制不住怒火。

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江亦明明清楚我经历过什么,却还是执意要把我拽回去,拽回那个我拼了命才逃出来的牢笼。

他总是为我父母说好话,用那套陈腐的观念劝我:“父母再怎么样也是爱子女的”,他说我爸妈当年也是只是太偏激,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一定很想我,盼着我回去看看。

他们不是偏激,是根本不爱我,像江亦这样在爱里长大的人永远不会懂的。

就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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